商余

万隆虛惊

文|刘桂南(加拿大)

9年前首次去印尼万隆,竟是场惊心动魄的经历。

那一次,槟城理大废纸回收工艺培训课结束后,我乘坐亚航飞往半岛南端邻国,转乘新航赴印尼万隆,代表加拿大制浆造纸协会出席在万隆举行三年一度的亚太制浆造纸会议。

因时差因素,加上万水千山舟车劳顿,我精疲力竭,一登机就座后即昏头昏脑地去见周公。不知时过多久,刺耳的广播音把我从乱梦中醒过来,原来飞机须折返新国,缘由万隆被浓雾笼罩,着实,万隆机场四周重峦迭嶂,地势险峻,飞机难能安全降落。

在樟宜机场,旅客全部留在机舱等候。由于神疲不堪,无能抗拒睡神的催逼,我瞬间又坠落梦乡。约莫数小时后,飞机重新起航,降落万隆机场时已是过午夜时刻,计程车已停止运作,一阵惊慌油然涌上心头。所幸,有位同班机的当地中年华裔女士见我慌张失措,从旁助我一臂之力,替我找了一辆野鸡计程车——南无阿弥陀佛!

司机五短身材,黑乎乎,不谙英语。我把旅馆名称与地址交给他,他使劲地点头挥手指引我上车。一上了车他就絮絮叨叨地嘟囔什么,我虽懂些许简单马来语,但不知他所云,犹如鸭子听雷。我装聋作傻不接搭,他感到极端无奈,而把嗓音提高喊了一声:Petro。我回应说Petro Station?他“Ya”一声,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须要填补油箱。添加了气油,他戳我肩膀一把,又指向服务员,示意要我付账。唉,人生地疏,三更半夜,上了贼车,不由的任由他宰割。

经历惊惧难熬

从机场去宾馆的经历历历浮现于脑海,它是那么的漫长,惊惧难熬。

离开气油站时,雾霭蒙蒙,四围黑黝黝。那破旧的丰田徐徐地沿着狭窄的街巷晃动,嘎嘎咋咋作响,划破静若鬼城的天际。一路天色黑沉沉,灯火阑珊,我心扑扑跳宛若敲鼓。

我浮想联联,恐怕会被放鸽子,或遭劫财夺命,魂断他乡。我对印尼的治安向来有所置疑,扼腕长叹,千不该万不该,逞好奇来探访万隆。

我向来胆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捏着一把汗,恐惧得不禁浑身哆嗦。路面洼陷不堪,车子颠颠簸簸,把我震得头昏转向。在路途上,司机不停地喷云吐雾,虽然车窗敞开,但烟臭令人窒息、胃囊翻腾、浑身不安。绝大部分时间,车厢里寂静无声,静若幽邃的洞穴。仿佛过了一段长时间,零星的路灯若隐若现地映入眼廉,心情随而稍微放缓,但心神仍然沉甸甸不堪,期望苍天保佑,一路顺利。

老爷车逐渐进入大街,连绵的路灯在漆黑天空闪耀,仿佛象征着前程是明亮无恙的。

车子继续徐徐地左弯右拐前进。又经过一段时间,马路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我心情随之释然。

终于,司机扬手指着前方灯光灿烂的酒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齿。接着他放缓车速,咕噜一阵,我满头雾水,向他摇首摊手。最终,他把车子停在旅馆前门,从前座杂物箱里,拿出一张皱纹斑驳满是咖啡污迹的纸,在上面涂写了一个让人惊骇的数目——千真万确,破财消灾啊!

办理入住手续后,天色即将泛鱼肚白。此刻,疲累不堪,倒头就睡到自然醒。

走访万隆的恶梦,虽然已成过去,却永远萦绕着我心扉,挥之不去。

反应

 

霹雳

纸浆专家刘桂南 赠自作散文集予母校华联独中华中

(太平14日讯)年届85岁及享誉国际的纸浆专家刘桂南教授所出版”风雪中观人生”散文集,特通过华联独中董事梁锦荣赠送各5本著作书籍予母校华联独中及华联华中。

据了解,刘教授于1939年出生于霹雳江沙瑶伦,曾在瑶伦新村华小和硝山侨民华小接受教育,他在江沙崇华中学初中毕业后,转到太平华联中学读高中,1961年毕业后获台湾侨委会奖学金进入国立台湾大学选修森林木材工艺学系,毕业后到加拿大深造,并于1972年考获得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博士学位。

刘教授对于纸浆的研发精专,共发表多达150余篇论文,他也曾受聘于多所大学工艺科客座教授,包括槟城理科大学,并于1993年由联合国粮农组织推荐,出任中国国家森林产品化学研究院磨浆技术顾问。

刘教授目前已退休,并定居在加拿大,他于不久前出版了““风雪中观人生””散文集,表达了他去国一甲子,仍心系故土的情感,并以最深情的文字书写与回望故乡。

他写道:“以十余万字不仅是对生命轨迹的沉思,更是对文化根脉的追寻与回归,历经风霜,唯有乡愁与智慧始终如一”,显示他虽身中异乡,但仍心系故土。

刘教授今次是通过华联独中董事梁锦荣将各5本散文集赠送予华联独中及华联华中。

此外,梁锦荣也说,由于刘教授是华联校友,因此对华联独中及华联华中的发展仍非常的关注及关心,在出版散文集时也不忘送书予母校。

他说,社交媒体在联系华联校友方面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远在各国的校友都会关注母校的活动及发展,并呼吁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校友,回校参与学校活动,并通过各种方式回馈母校,协助学校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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