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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陌生又熟悉的奇异感觉/邱立本

作者:邱立本(《亚洲周刊》总编辑)

在汉字的天空下,中日的文字与文化花开并蒂,在陌生场景中发现熟悉的身影,在熟悉的约会中偶遇陌生的脸孔,环环相扣,演绎中日文化互动的旷世奇缘。

中日人民的交往,往往是从汉字与文化的亲近性开始。他们就是在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中,发现生命新的体验,开拓了从来没想到的人生轨迹。

来自中国沈阳的官琳就是典型的例子。她16岁去日本,在国立信州大学念经济系,后来却成为日本电视主播,以流利的日文,在语言的竞赛中胜过日本人,背后当然是她过人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但这也因为语言与文化的奇缘,让她可以分享中日两种语文的魅力。

汉字的基因,其实早就深埋在中日两种语文的内核,不离不弃。

日文长期都用上很多的汉字成语,意思都一样,让中国留学生都轻易搭上了语言的便车,阅读一些早就烂熟于胸的用法,如:一衣带水、四面楚歌、温故知新、隔靴搔痒……等。

当然,中国学生也要小心,日文的一些汉字成语与中文写法一样,但意思不同,如落花流水,日文指的是男女彼此爱慕,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而中文的落花流水,却用来形容被打败的惨况。

一刀两断这个成语,中日也不一样,日文是指有决断,不会犹疑不决,但中文则往往是指情感决裂。同词异义,也是中日文字的奇特关系。

现代中文其实有大量的词汇都来自日文,这包括:革命、干部、委员会、哲学、科学、经济、阶级、剥削、价值、民主、法治、人民、共和国、杂志、银行、现代、传统……这都是清末民初中国留日学生带回来的用法,很多都是日文翻译西方语文的汉字。

中国左翼知识分子在民国初年翻译红色经典,包括马克思等著作,都是先从日文翻译过来,也因此用了日文原来的翻译名词,如今已经成为现代中文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近年中文世界还在不断吸收日文的用法,如:达人、割引、放题、赏味期、违和感……这也持续丰富了现代中文的内涵,借东瀛的汉字,浇神州的块垒。当然,日文也有不少汉字词语有不同意思,如“勉强”是指用功学习、“大丈夫”是指“没关系”。这都容易混淆,要因“文”制宜,不能“无差别”使用。

因而中日文字与文化,在汉字的天空下,长出很多“一模不一样”的花朵,满园春色关不住,奇葩处处,花开并蒂,在陌生场景中发现熟悉的身影,在熟悉的约会中偶遇陌生的脸孔,环环相扣,演绎中日文化互动的旷世奇缘。  

新闻来源: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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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贺锦丽与哈里斯/杨欣儒

美国总统选举已经落下了帷幕,最引起全世界瞩目的当然是特朗普,其次是贺锦丽。

贺锦丽是谁?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她的英文名字是Kamala Harris,大陆和新加坡的译名是“哈里斯”,香港、台湾和马来西亚叫她“贺锦丽”。原来2003年她参加旧金山地察官选举时,为了赢取华裔的选票,她请好友的父亲给她取这个中文名,一直沿用至今。

事实上,中国并没有按照名从主人的原则,采用“贺锦丽”的译名,因为中国根据《英文姓名译名手册》(新华通讯社编)的规范译名,Harris只有一个汉字译名:哈里斯。

至于特朗普,也有媒体译为“川普”。按汉语的音节只有单辅音(consonant),没有复辅音,英语甚至有3层复辅音,例如str、scl。特兰普Trump的tr是复辅音,译音应该是“特”加另一个辅音,而“川”(ch)并不是复辅音,所以并不合适。以复辅音构成的名字有“杜鲁门”(Trumen)、“特朗普尔”(Trumpler)、“特拉斯特”(Trust)等。

英语姓名的汉字译名,权威的工具书首推新华社的《英语姓名译名手册》(商务印书馆)。英语姓名的汉字译名,中国的媒体主要参考这本书。此书共收录了姓氏和教名共6万余个,对有女名特征的名字做出区别,例如Hillary的译名,男的叫“希拉里”,女的则叫“希拉丽”;Chris,男的叫“克里斯”,女的叫“克丽丝”。

造成阅读不便

有时一个人具有不同的译名,也会造成阅读上的不便。例如美国前总统Bush,大陆的译名是“布什”,台湾叫“布希”,香港叫“布殊”,马来西亚叫“布斯”,这4个地方的媒体同人却不同的译名,往往造成混乱。因此,各地的媒体宜译名一致,而大陆的译写方法可以作为各地媒体遵循的规律。马来西亚过去有自己的一套译名,不过近年来都有遵循大陆译名的趋向,主要是要和世界汉语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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