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

保费涨,真的是私人医院的错?/林美强医生

隔空叫嚣,政治与人寿保险协会最后是同仇敌忾把矛头指向私人医院。

政客呼吁国行和卫生部必须介入,以解决私人医院医疗费用上涨导致医疗保费高涨的问题;人寿保险协会却说:“我们一直要求卫生部强制私立医院落实成本控制,作为确定相关团体定价的先行措施及制定落实定价的路线图。”

但,事情真的如此单纯?笔者认为有避重就轻、不惹民怨之嫌,而殃及池鱼的私立医生又如何看待其事?笔者就为此说两三句,让读者掌握充足的资料后自行思考判断这社会乱象。

等不到手术病逝?

2020年全球冠病疫情肆虐,世界卫生组织建议孩童、孕妇、老人或抵抗力低落、癌患、肥胖、三高、支气管炎、肾衰竭等患者,如无严重病痛,避免入院。

在个人防护罩严重短缺、高冠疫致死率、无疫苗和无有效抗病毒治疗的非常时期,所有非性命攸关的手术都无限期被搁置,造成许多病患等不到手术就病逝,死亡个案不亚于冠疫。

当医护人员用自己的生命(兼押上自家人的生命)在前线救苦扶伤时,大马人寿保险协会竟发出个人觉得有些荒谬的指控,根据大马人寿保险协会的调查,疫期的医药保险使用率及索赔比疫期前少了一半。

大马人寿保险协会当真不知医药卡使用率减半是上述原因所致?

离谱的是,当保客染疫求医保命时,所有医药险拒赔冠疫,理由在于冠病是新病毒,所以不受保。

这导致病人身心疲备,或引发病症等入院,只要同时被检测到冠疫(就算轻症或无征状),索赔就被“刁难”,理由是很大可能是冠疫所致,一直到后期才有少数保险公司愿意赔尝较严重的冠疫(如Stage3及以上)。

7大问题问保险业

笔者想问:

1.每天有多少病毒变异造成能致死的肺炎?很多连医生或科研人员都来不及为它命名,因为新病毒或病菌无名及能致死,都能受保,唯独冠病?

2.只因大流行病索赔可能拖跨保险业,这可是很不不负责任的。保客投保时,厚如书本的保单也没指定只要是冠病引发的肺炎都不受保。

3.买医药保险是确保生病时能在无顾虑下医病求生,既然保客已还保费,生病求医时,保险公司就得履行索赔,各司其职。

4.疫期省下一半的索赔,在保客染疫需要求医保命时却拒保。大马人寿保险协会竟还在疫期期间向国行提呈调涨保费?这有理由吗?

5.即便交通保险,倘若是循规蹈矩、无索赔记录的司机,5年后可扣除55%车险(No Claim Discount),为何医药保费会随保客年龄增长而逐年调高?就算保客有把健康顾好及从未索赔。最不合逻辑的是保费随年纪调高,保障却没相应调高。

6.保险业是精算学游戏,稳赚没赔。保客们的索赔率已完全被纳进、有病例者根本无法再加保或购买新保单,如此无止境的逐年提高保费对保客不公。

7.大马保险业也存有很多保客不知的误区:例如设备治疗,像起搏器、除颤器、心脏再同步治疗(Devicetherapy如Pacemaker/Defibrillator/CardiacResyndronizetherapy),只赔手术费,不赔设备治疗)。

保险不保机器手费用

近期风靡全球的Robotic-assistedsurgery(如机器手:换膝盖手术/前列腺癌切割术/切胆切大肠癌等),只能索赔手术费,机器手费用(Robotichand:2万令吉),保客自费。比如传统大肠癌切割要3万令吉,机器手大肠癌切割为5万令吉,即使保障值为100万令吉,保险公司只赔3万令吉。

8.最近有更多家保险公司推出千万令吉的医药卡,试问目前为此的医疗费用,就算化疗、箭靶或器官移植也不会用超过150万令吉,投保千万?简直是超额投保,得益的是谁?

以上所提问只是问题的冰山一角,想要永久有效解决症结,还得靠国行、政客、保险业者诚心看待问题及承担社会责任,不是让保客成俎上肉。

反应

 

言论

分摊保费能惠及保客?/南洋社论

为了应付医疗保险和回教保险大幅调涨的问题,国家银行在2024年12月提出两项临时措施,帮助因保费上涨而受到影响的投保人。

第一项是,各大保险公司将医疗理赔通货膨胀所产生的保费增加分摊至最少3年,让投保人每年保费涨幅最高只能是每年10%。第二项则是政府和回教保险公司及私人医院共同出资6000万令吉,加速健保改革,包括实施和推广诊断相关分析,公开常见医疗程序的费用,以增加透明度。

上述宣布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并不见保险公司有什么实质行动。保险公司有耐心,保客可没有耐心,因为进入1月份,大限已至,如果再没有发展,保客就要缴交调涨的保费了。

设定顶限而非冻涨

此时,财政部副部长林慧英作出宣布,所有的保险公司必须在1月15日起,向保客提供分摊保费的措施和细节。保客如果收到保费涨价通知,可以自1月15日起,拨电保险公司要求分摊保费,公司必须照办。

什么是“分摊保费”?原来,分摊保费是保客可以要求延迟调涨的日期至2026年底,将本来要大幅调涨的保费分成3年或更多年执行,以确保每年的保险调涨不超过10%。

换句话说,国家银行只是暂时设定保险公司保费调涨的顶限,并不是冻结保费调涨。长远来看,保险公司务将达到它们所要调涨的水平。这是典型的“朝三暮四”现代版,只是将保费调涨的现实延后发生,减低冲击,和保客想象中的维持旧保费不变相差甚远。

保客成最大输家

国家银行行长拿督斯里阿都拉昔之前强调,定期调整保险和回教保险的保费已经成为必要措施,以确保能够持续满足理赔不断上涨的要求。这让保客只能扮演“羔羊”的角色,也就是说,如果公司理赔运算得当,获得盈余,那么公司就无需涨价。

但是,假设公司计算错误,那么保客必须埋单(缴交更多保费)。面对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保客,尤其是乖乖缴费,从来没有索赔的保客,成了最大的输家。

保险公司将理赔上涨的费用无止境的转嫁于保客,毫无面对亏损的风险,试问这对保客公平吗?保客要的是固定的保费(固定的风险成本),如果不能确定保费到底将上涨到什么地步,那么,保客可能认真考虑放弃购买医疗保险或者断保,转向更容易预测消费数额的政府医院求救。

国家银行在协调涨价问题,虽然已经做到将保费分摊,但是,在保客面对不合理的对待时所给予的帮忙,如果只是单单延长保费调涨的执行日期,那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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