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南洋文艺】刀吻

“诗文如刀,握不住,便不该肆意而作了。” ——中国剧《长安十二时辰》

我该在哪里安放这笔掾啊,这笔



千秋万世或者血的真相

一路记载着青史,也记录统治者的面目

这一笔盛世也好,乱世的债

在人民淌血利刃边缘的切口旁

是否有我诗句的位置



倘若它竟成刀,而我捉刀的手奈何捉笔

我本不该字字珠玑

在文字的汪洋肆意而作

多少名声性命因而淹没

在我如刀吻过无辜的颈项

诗文染血,而笔者无知

我该如何安放那管笔掾啊如果

此时不写,此生何待

如果你告诉我诗文如刀

你已流下牺牲者的血,是血

在青史上染成一片起义之声

是血,在青史上锈成一面斑驳之墙

我该放下,凡是能放下的都放下

诗者何虑,不过人我

可家国大事,千秋万代

在笔下如山河壮丽

伤人伤己,祸延他人

在笔下如日月轮转

我该如何安放那笔掾,那笔

千秋万世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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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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