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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烦恼丝

白与黑的者较量,人们一般上排斥黑而取白。不过有样东西,我发现人们一反常态,那便是:人们对黑趋之若鹜,而对白则敬而远之。这东西是什么?也许大家都猜到了,那就是对黑头发和白头发的取舍。

人们都爱黑发,害怕白发,这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随着一个人年龄的增长,白发便逐渐滋长在人们头上。听过一个女人对我吐露她的心事:“当我第一次在镜子面前发现有一根白发时,我心是多么惊慌!”

我说:“何必惊慌?这又不是患上什么顽疾。白发嘛,是一个人生理上自然现象的反应,就皱纹和老化眼睛一样,谁也躲不了的。”

她并不全然接受我的说法。也难怪,现代人多关注自己的外在形象。头上生有白发,好像宣告:“我老了。”试问:谁不怕老?谁愿意认老?

她还进一步坦然道来:这可是烦恼之源呀!因为她的职业,时常要她面对许多顾客。而保持自己高尚艳丽的形象,是公司对她的要求。日后生多了白发,有损外在的形象。这回,她可真要为自己那头三千烦恼丝困扰了。

幸而,如今科技进步,人们虽阻止不了白发的滋生,却有染发剂的发明,把头上那些白发染回黑色,这虽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到底解决了一些着重外在美的人一时的困扰。所以朋友说,她将会效仿同事的做法:按时上电发院去染发。



白发的滋长,无疑有损外在美的形象,其实,从另一角度来看,头上生白发,也是智慧滋长的表征、但多数人不认同这样的说法。

“你不害怕生白发吗?”有人这样问过我。

我说,既然是自然生理现象,要怕也怕不来。实在的,这些年来,我已深深体悟到:一个人的身体健康状况重于一切。只要身体健康无大碍,其他的,如生白发、长皱纹、老花眼,都该坦然接受。上天作如此安排,谁能遵命?这也像在我们人生道路上,有多东西不是自己可以自由选择的;甚至连自己精心打造的一段旅程,沿途的风景和经历也是无法预知的。

早上梳洗时,照照镜子,发现岁月已经不耐烦地把我的好几根发丝染白,难怪李白如此说:“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三千烦恼丝,可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呀!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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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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