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上山去看芭园

我的山下朋友,孩子在外国工作,寄来生活费,她省吃俭用存了一笔款项,买了一片小园,满足下拥有自家园地的乐趣。



她那片芭是在半山上,每次去逛街,经过那座山,她都指着山上一个角落,那片已经被人开辟后露出一片光秃秃的黄色泥土田地的旁边就是她的园。她上过自己的园几次,希望一天我能陪她上去走走。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们准备上山了,就在村落茶馆吃早点时,遇见她学佛的师姐阿意,意姐知道我们上山,也要同行,这真是求之不得,因为虽然是大白天,森林也是阴气沉沉,上山多个伴也可壮胆。我们3人全副武装,我持了把鎌刀就上路。

朋友的芭园是从大路通过一条小泥路进去,抵达目的地须走山路一个多钟。好在前一大段路途是一片油棕园,油棕园管理得好,芭地整洁没什么杂草。我们行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就必须进入一片荒芜的树胶芭,树胶芭杂草丛生,我朋友说,过了胶芭就是她的园了。

我们在树胶芭边行边四处张望,发现一间荒废的破木屋,一些烧饭碗碟具材,积着水也生了青苔,可知割胶工人不在此地工作已久。过了胶林,就是朋友的园了。可是,芭园比胶林更荒凉。我们只要知道芭园的位置就好了,朋友说。

出现罕见动物脚印



抵达朋友芭园,朋友说看看就好,就要下山时,看到平日在山下见到一片光秃秃的山地,原来是一个园主开来种菜。他雇有两个外劳工人,我们因为好奇就跑去看菜园。菜园是新开辟的,园边的红泥还松软且不生草。可是,当我们走出芭园在进入菜园,突然发现松软的红泥地上出现了许多个罕见的动物脚印;这一看非同小可,我们3人心照不宣;脚印呈现梅花形状,大约五六寸宽度。我们不约而同示意,此地不宜久留!幸好菜园人家另有一条下山路,不必重返那片阴森森树胶芭回去!

下山后,在用午餐时意姐说了一个故事,此座山,在早年曾经发生了一个事件:有一天,村落有两妇人相约上山去拾干树枝以烧炊用途,两妇人在山中拾木材多时,这时一人尿急,就找一个隐蔽处方便,岂知,这一去就不再回头了。同伴千呼万喚不见回应,就下山召集一大队村民上山搜寻,直到两天后才在一棵大树下寻获失踪的妇人。可是她已断气多时,还失去了一支手臂!

我知道,意姐是在暗示我们,最好不要单独或一两个人进入深山。意姐在锡矿地生活半辈子,也洗琉琅,她也是探测锡苗生产地专家,沼泽沙田森林河流都闯荡过,是个生活经历非常丰富的人。我的朋友胆子很大,可是一个女性经常出入森山或一些阒无人迹荒地,可谓初生之犊!现在发现了大虫的脚印,问妳害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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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老虎鱼/邓长权

文|邓长权

有一种淡水鱼,体积小,大约一寸,一寸多吧?椭圆长形状,颜色乌黑,有鲜橙黄色条纹,非常艳丽。

村民叫它老虎鱼,也叫黄梨鱼。

我认为叫老虎鱼比较贴切;从肤色看去,就像一只小老虎。

老虎鱼喜欢在生满草丛的小水沟生长。我们家乡那片园地,我小时候见过。

我们家乡那片园地不大,大概两英亩多。种植过不同种类农作;种过椰树,油棕。

然而,园地小哪适合投资这种植物呢?后来种植木薯和甘蔗!那片园和隔壁园交界处有一条小水沟,沟渠的源头,我们园后有一条大水沟,大水沟的水流入小水沟,故常年有水源。小水沟的水清洁,里面有很多鱼类。

我们常常在横跨小水沟的木桥上玩,看见不少鱼只,乌电的出现;老虎鱼和身体瘦长黑灰额头,头上一点白的那种小鱼!

身上条纹艳丽

我们常常在小水沟桥上玩耍,那是很小时候。过了不知多少岁月,园也不知翻种了几种农作,没再去留意沟中的生物。后来为生活离乡背井跑到高原山上去,故乡一景一物改了容貌,因为没人打理,园一片荒芜,哪里还有小鱼的存在?

说实在,当年年纪小,只知道老虎鱼漂亮喜欢它,尔后,就没机缘见到它。如今,应该有超过半个世纪了吧?虽然不见,对它印象仍然是深刻的;那一只身上条纹艳丽的小老虎!

我老婆于6年前过了身,后来,我认识山下一个朋友,常常下山去。朋友喜欢大自然,我们常常逛山芭。

机缘巧合在某个偏僻村落认识了一位池姓中年汉子,他没家室,喜欢森林生活,就在自己胶林挖了一个池塘养鱼为乐。

我们在他的胶林草丛中发现一条小水沟,沟水十分洁白,池姓大哥说,里面有一种罕见的鱼类,叫老虎鱼!听大哥这么一说,那么地突然,像大白天一声巨雷!我暗暗一阵惊喜,我二话不说,急忙往沟旁水里目光四处寻觅,可惜的是,老半天都没有看见小老虎的行踪……

老虎鱼,昔日的小玩伴,当年一别,就这样离我那么遥远,无缘再一次相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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