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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趣谈

还没来新加坡之前,以为一个极度发达的城市,人民应该不会对鬼神之说过度崇拜,或不会过于迷信。不料来这里的第一年,让我非常吃惊和好奇,农历七月,在新加坡竟然是个很隆重的月份。

每年七月初一开始,不论白天或晚上,到处都可见人祭拜和焚烧金银纸,时常会烟雾弥漫,宛如置身仙境。这里大多数都是组屋或公寓,所以地方政府在七月来临前,都会为居民们提供焚烧金银纸的焚烧桶,或是铁丝网打造的巨大焚烧炉。



庙宇或商会等,会主办中元会。中元会一般都有中元晚宴、福物竞标及歌台表演。初来新加坡那几年,只是惊奇于七月膜拜的热闹和隆重。但是基本上跟我没太大关系,我只是偶尔会去看看歌台,打发晚间的无聊。后来我升任乐龄中心负责人,需要很多商家、公会或庙宇等的金钱资助,慢慢地就和这些热心的人士或机构熟络起来。记得在管理乐龄中心第一年的农历七月,接到的晚宴邀请,差不多是中元节前后的每个晚上,我都得出席这些晚宴。中元节一过,我的体重竟然增加了10公斤。

在疗养院工作之后,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里的职员,无论宗教,都相信一件事,就是农历七月一到,疗养院里一定会有老人家去世。所以这个月份大家都会比较紧张谨慎。事实也是如此,往年的农历七月,都发生一到两位老人家逝世的事件。就因为如此,大家也变得迷信起来。因为工作需要,每个月我必须有一个凌晨回到疗养院巡视。农历七月回来巡视的凌晨,心里总会有点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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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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