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听压伤的芦苇在唱歌!

压伤的芦苇,不卑不亢,在唱歌。这书名似乎有种“反合性”(Paradox)。痛会让我们流泪、生气、埋怨。但作者伍小兰乘着轻盈的笔尖,字里行间,悠悠穿行而过。一切常人以为的“不幸”,她流着喜乐与感恩的泪向它们打招呼。埋怨和绝望,不是面对痛苦必然的抉择。

作者目前任职软体系统公司品质管理员,自幼患小儿麻痹症,5岁学会走路,那还是咬紧牙关硬生忍着手术疼换来。她是那种宁愿一拐一停,蹒跚前进,也不愿放弃的倔强性格。



作者先天条件不足,比别人更努力,更紧绷。信主前,她逼自己走那坑坑洼洼的人生路,几次要放弃;现在,她坚信只要上帝在前面,没有走不下去的路。

她家那只菜狗,又乐趣无穷的憨狗谷奇,写在书里,大概是“最佳配角”了。她从谷奇屡屡让她担心、疲累,但她从不放弃的坚持里,觉着了上帝的慈爱与怜悯。

28篇心情散文,趣事、乐子与感动俯拾皆是。与其埋怨行路艰难,不如施施而行,欣赏沿途风景。

听,压伤的芦苇,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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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新春征稿】18样佐料

文|伍小兰

那是疫情爆发前一年的新年,父亲和我兴致勃勃的在讨论着要办什么年货。忽然,他宣布说:“今年初一,我们要吃一顿丰丰富富的斋菜,满满18样佐料!”

我睁大了眼睛:“18样?”“对!18样!一样也不少!”

“哪有那么多样啊?”

“怎么没有?”父亲得意洋洋的竖起了一根手指,“看:冬菇、草菇、蘑菇、金针菇,4样;木耳、云耳、金针、红枣、白果、发菜,6样;面筋、腐竹、豆腐、冬粉,4样;黄芽百、包菜、红萝卜、外加南乳;不是18样吗?”

“这也行?”“怎么不行?”

我们一面在厨房的木橱里,冰箱里,翻找着检查。一面记下该添加的佐料,准备明天一早到巴刹附近的杂货店购买。

习惯初一吃斋

我们家习惯年初一午餐吃斋菜,无关宗教信仰。纯粹是因为父亲认为除夕团年饭吃了太多大鱼大肉,第二天应该清清肠胃,对身体比较好。

佐料买齐了。初一一大早,父亲就指挥我在厨房里忙这忙那,准备着斋菜。斋菜煮好了,满满的一大盆。小弟弟媳和孩子们回来,吃得清光,“好吃!很够味!”

父亲眯着眼睛,满脸都是笑意。

我们都不知道,那是父亲的最后一个新年。

父亲安息后,我再也没有煮过斋菜,都是小弟掌厨。每次我们都会说:“还是阿爸的斋菜比较够味!”

新年快到了,每逢佳节倍思亲。怀念的,岂只是那一盆斋菜?

爸爸!他日天国再相会,我们再煮一道18样佐料的斋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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