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孓遗植物双扇蕨

双扇蕨的根茎长且横走,故常发现其成群出现。

马来半岛的地层深处应该也有煤矿,由于能源不缺乏,也就不曾被发掘了。

煤矿主要是在石灰纪时期形成的,当时地球满布蕨类森林,沧海桑田后,古老的森林残遗深埋地层,蜕变成煤矿,而煤矿,也就是古树木。而这些古树木,在煤层中往往还能保持轮廓清晰,让生物学家惊叹了又惊叹,也从而能梳理出一部上算完整的植物史,然而大多数的古树木原种,大抵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千万年来物种变化,竞争激烈,更叠频频,还能在当今世上依旧保持原型者,可说少之又少。



双扇蕨的幼卷叶。

远古时期留存至今

而这种双扇蕨,是极为罕见的一种古型植物,一般植物学上称呼它们为孓遗植物。所谓孓遗植物,意即远古时期留存至今的植物群类。

双扇蕨远在三叠纪时期就存在于地球上了,当时它广泛分布全球,科学家在世界上许多二亿多年前的地层煤区都发现它的化石。不过,今天它的分布范围大为缩小,只局限于太平洋西岸,即从日本南部到澳洲东北部的地区,当然也包括东南亚,尤其是马来半岛。今天,我们仍能在高地山区见到他的踪影,迎风摇曳构成了中层灌木丛,山友访山,不会没有见过它的身影。

乍看之下像是两支并排在一起的破扇,2亿至4亿年前,“二叉”是植物的普遍现象,这种两叉分枝的型态,意味着它是一支古老的蕨类族群。

全世界有8种双扇蕨,马来半岛上共有4种,而我只认识两种。



幼生期的双扇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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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帛班蝶

大帛班蝶

有几次,我在蒲莱山道上登山散步,偶尔看见阴凉树林的空中飘下了两张涂了字迹的信笺,信笺似乎很轻,微微的山岚吹来,又把它们刮上了树梢去,慢慢的它们又摇拽而下,两张信笺就这样的在风中摆摆荡荡,却始终不曾飘落地面。

那其实不是信笺,而是两只翩翩飞舞的大帛班蝶(Idea Leuconce),雪白及黑斑点缀的双翅,活脱像薄薄的信笺上涂了字迹。这种属于蛱蝶科的蝶类天生就弱于飞行,仅具备缓慢的滑翔能力,根据甘苍林先生说,它的拉丁学名,便是“一张空中飘下的信笺”的意思,这个比喻真的很传神。



我的思索不禁随翩翩的蝶舞而远去,记得最初编辑拙作《高山博物志》时,〈蝴蝶志〉是最后一个篇章,后来为了使题材更集中于地质及植物,和出于削减成本的考量,最终还是把〈蝴蝶志〉篇章给割爱了。

惭愧的是,相较于马来半岛超过1000种蝴蝶,我仅仅能贴出10种蝴蝶,我及苍林先生均认为这个小篇章不具备“蝴蝶”的代表性,还是让未来可能存在的中文版《马来半岛的蝴蝶》来完成这个题目吧。

看着斑蝶的翩翩远去,仿佛就是先生的余音袅袅。

(摘录自拙作《阿甘正传》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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