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当年美术学院上课

练葵芳

因为每天一放学就去做工,我和学院同学基本上完全没有建立到交情,也从没参与过他们任何的联谊活动,最遗憾的,包括下午的陶艺课,做陶啊,我都没学过。

从小到大,我喜欢认为自己有美术天分,因为我喜欢写字,能写文章跟能画画,好像很是同一码子事,所以中学毕业以后,没人供我继续念书,辛辛苦苦半工读,也要上一上美术学院才甘愿。



结果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半工读的岁月,一早上课,中午1点半放学,立刻小跑步飞奔到以前的耀汉商场开档,卖棉花糖,看档看到晚上11点,坐巴士回到家,午夜了,很累,还得做功课,做到凌晨3、4点,胡乱睡一下,6点多起床,又上学了。

日日如此,月薪120大元。

30年前的薪水。

要知道,学美术,除了天分,技巧的努力锻炼是绝不可少的,肯努力,即使没有惊人的什么细胞,老老实实画点东西,总没问题,当时仗着年轻,认真了半年之后有点要垮要垮的,功课渐渐做不了了,上课也无法专心,坚持了一年多,大崩溃,哭了一天,决定放弃,将这件事收在心里,视为人生的一大失败。

我令自己失望了。



也因为每天一放学就去做工,我和学院同学基本上完全没有建立到交情,也从没参与过他们任何的联谊活动,最遗憾的,包括下午的陶艺课,做陶啊,我都没学过。

感觉重重受挫

我在美术学院,好像没学到过什么,没训练出什么技巧,没搞清楚美术的意义,只在人生的起步上,自我感觉重重受挫而已。

转眼30年过去了。

这次回到马来西亚,心血来潮,忽然决定下马六甲探望一对夫妻,他们是我美术学院的同学,30年没见面,只于近期通过面子书联系,贸贸然,我去了。

同学已是陶艺家了。

老同学教做陶

时光仿佛倒流,彼此之间,依旧柔软柔软的,可以连结,我认得你的单纯,你也认得我的无辜,在安静的马六甲,我被老同学温柔的招待着,至夜深,他们教我做陶。

30年前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是否存在的遗憾,无缝连接。

说不出我心中的感慨、感恩。

竟然可以这样,人与人之间。

也不是没有改变,谁能真的不变?我们都老了,经历了忧伤,遭受过挫折,也尝到过甜美的幸福滋味,不知所措过,万分笃定过,冥顽不灵过,无为顺流过。但是老同学相见,彼此愿意记得当初的真,愿意回到初心相待,我真的老了,不想用“美”这个字来形容。就不形容吧,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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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

到西藏磕长头、转经筒、转山与祈福

《西藏,陪父亲圆梦的一趟旅行》(完结篇)   文|梁慧芳 摄影|梁慧芳、陈佩丝

藏人单纯的生活及信仰,对内心的索求远甚于对现实的追求,反观现今城市人,不断追求地位、钱财、物质而忘记了心灵上的追求。

藏人许多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大昭寺为终生愿望,他们辛苦劳作,积累财物,到了朝拜之时,更不惜散尽全部家财,很多人不认同他们的做法,认为愚蠢之极。

在朝拜途中,当你看他们的表情时,丝毫不见痛楚,也没有特别的喜悦,只有平和,平和得就像是西藏的天空,一尘不染。他们的激情全部释放在布达拉宫、大昭寺前面。

旅途中,从扎西(藏族男子的称呼)和卓玛(藏族女子的称呼)的对话中了解,他们没有任何追求,只安于耕种畜牧的生活,空闲时就到藏庙里进行膜拜。

日常被劳动填满

大多数藏人依然过着原始牧民的生活,他们的日常都被劳动填满,放牧、迁徒、耕种、贸易成为民族中史诗里固定的章节,千百年从未修改和润色。

他们长得黝黑,主要是长期在烈日下暴晒的关系,他们脸上的皱纹刻画着——刻苦耐劳。
 

一个地方的民族性格从小孩双眶中能看透,他们的眼神就像天使一般纯净,好奇的打量着我们这些游客,当我举起手机或相机时,他们会好奇瞧望着这些科技品。

藏人小孩无惧在泥地里打滚,衣服都披着灰尘,脸上有点小脏,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少数获得高等教育的藏人,才会离开西藏或家乡工作,犹如带领我们的导游是藏族卓玛,属受教育较高的当地人。

在西藏进行旅游生意的人都是来自西藏以外的汉人,他们开餐厅做旅客生意。

据悉,中国政府为了管制西藏这片土地,担忧外国人会灌输当地人民不一样的思想,且达赖喇嘛曾一度争取西藏独立,中国在管制入境西藏各方面相当严格,入藏函也要看哪一个国家的人申请才获准批准。马来西亚算是获得较友善对待的国家,申请上容易许多。

不允许自助旅游

同时在旅途上,路面上设有路障,外国游客都得出示护照和入藏函,到某个敏感地区时,还有卫兵持枪看守,师傅会收集了车上所有人的护照和入藏函,经过检查才能通关。

入藏函申请条件:外国人不允许自助旅游,一定要参加旅游团才能入藏,或可选半自助旅游,也就是自己包车,聘请导游,并拟好旅程规划由中国代办旅游社协助申请入藏函。

/磕长头/
最至诚的礼佛方式

在通往拉萨的各大道上,不难见到到信徒从遥远的故乡开始行走,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前身挂一毛皮衣物,沿着尘灰覆面的道路上,不惧千难万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萨朝佛。

“磕长头”是藏传佛教信仰者最至诚的礼佛方式之一,磕头朝圣的人在其五体投地的时候,是为“身”敬;同时口中不断念咒,是为“语”敬;心中不断想念着佛,是为“意”敬。三者得到了很好的统一。

感叹坚持的力量

“磕长头”分为长途,行不远数千里,历数月经年,风餐露宿,朝行夕止,匍匐于沙石冰雪之上,执着地向目的地进发;短途则是数小时或十天半月及就地3种。

行到记号处再爬行,如此周而复始。遇河流,须涉水、渡船,则先于岸边磕足河宽,再行过河。晚间休息后,需从昨日磕止之处启程。虔诚之至,千里不遥,坚石为穿,令人感叹对信仰的坚持力量。

/玛尼堆/
 内心的祈愿

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可以看到一座座以石块和石板迭成的奇怪现象,它称为“玛尼堆”,是藏人对石头的一种信仰。

藏人把石头视为有生命、有灵性的东西。一些人在玛尼堆刻上佛教经文的。

玛尼堆并没有统一的规格和形状,制作者用不着刻意选择,捡着什么石头就迭起来,我们也在高山湖泊玩起玛尼堆起来。

每逢吉日良辰,藏人便会往玛尼堆上添加石子,并神圣地用额头碰它,口中默诵祈祷词,然后丢向石堆。天长地久,一座座玛尼堆拔地而起,愈垒愈高,每颗石子都凝结信徒们发自内心的祈愿,藏刻在石头上的追求、理想、感情和希望。

 

/五色旗/
祈求消灾灭殃

在西藏区,尤其是景区的地标,都会见到西藏彩虹——五色旗。五色旗印有经文的红、白、黄、蓝、绿5种颜色布块组成,颜色排列固定;5种颜色,就是象征天地万物;而五色经幡,就是用来祈求福运隆昌,消灾灭殃。

藏人一般把五色经幡,挂在屋顶、湖边或高山上,他们认为当风吹过经幡时,就是把经文念过一遍,从而代表他们日日夜夜都在颂经念佛,期求我佛慈悲,大自然能无灾无祸。

/转经筒/
消灾避难累积功德

转经筒一般分为两类:一种是手摇式的,另一种是固定在寺庙里轮架上的,转经就等同念经,藏人相信可消灾避难、累积功德。

藏人手里的小转经筒转得快捷而灵活;而设立在藏庙外的大转经筒缓慢的滑动,出现在这两种旋涡中间的,是信徒虔诚的双手和无比虔诚的面孔。

带福气回家

转经、转寺、转城、转山、转湖在当地群众的心目中,山、湖等等都是有神灵的,都是神圣的。 因此,围绕湖水徒步的行走就被称为转湖,以此来向湖中的神灵祈祷、表达虔诚的敬意,意在祈求好运、吉祥、健康等等美好的事物。

“到西藏一定要转山,带福气回家”在导游的鼓励下,我们在纳木措进行了转山,但转山行走真不容易。

/藏庙/
亲民接地气

布达拉宫由于游客太多,采取时间门票制,不太能够自由的游走,它虽然是西藏最著名的庙宇,但个人觉得其他藏庙也有参观价值。

例如,扎什伦布寺是不错的藏庙。寺院恬淡宁静和肃穆,与布达拉宫相比是两个极端。该寺庙更似社区因为信仰而揉进了的礼佛殿堂,特别的亲民接地气,没了寺院惯有的森严和高高在上,几乎所有的殿堂都对游客开放。

后记:
西藏之旅是陪同父亲圆梦的一场旅行,当他回家时,艰辛的旅行让他瘦了一圈,可是如今回想却不虚此行,串串密码所形成的美丽符号的西藏,即使解不开,却成了让人迷恋的回味。

短短14天的西藏之旅,还是不足以让我们认识真正的西藏。但藏人的生活单纯,精神上的快乐,与我们世俗人的精神的理想频道不同。

《西藏,陪父亲圆梦的一趟旅行》(上篇)走一趟西藏 陪父亲圆梦

《西藏,陪父亲圆梦的一趟旅行》(中篇)难忘西藏“奇茶” 人生味蕾的第一次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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