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從“简体诗词”谈起

徐持庆君在9/7/2016〈商余〉副刊上,发表了一篇题为〈简体诗词的构想〉一文。他在文内说:“应提倡一种易创作,又能摆脱传统格律束缚的创作新形式来写诗词,从而确保具有中华传统韵味的诗词薪传不衰”。为了实践,他和友人高一涵教授等人出版了《简体诗词一百首》与《古风新韵凝诗香》二书,大力推展“简体诗词”。

中国诗歌的诞生,由来已久。由孔子删诗编成《诗经》开始,中华诗词的体式都在不断地创新演变,从未停歇过。基本上,中华诗歌有诗、词和曲三大类。不过,它们只是体式上有差别而已。在古代,诗词曲都可合乐歌唱。后来因曲调失传,诗词曲的创作变成只供诵读的篇章。



诗体创新求变

从中国诗歌的演进史上观察,不难发现中国诗歌的体式一直都在创新求变。由《诗经》开始,基本上是以四言为主。到了战国时期,以屈原的作品为代表的楚辞,不再局限于四言,改以六言为主体,兼亦採用其他的言体,促进日后到南北朝时代,发展出五言、七言的体式。

到了唐代,基本上五言和七言的体式已定型,更演进到创作出格律严谨的近体诗体式。至有宋一代,文人更逐渐发展出具有长短句体式的词,并创立了“词谱”,文人依谱填词,交由歌姬演唱。到元代,文人又另创新体式,名之曰“曲”。基本上,清代诗歌词曲的体式,仍沿用前代的体式。

辛亥革命后清朝灭亡,民国成立,并于1919年爆发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推动弃旧创新的文体,产生了“白话诗”,以后又称之为“新诗”。纵观中华诗词一路来的演进史,由古迄今,诗的体式一直都在创新求变中。随着人类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文化范畴的向前发展,任何形式文体的僵化,都不利文学艺术和人类文化的向前推进。因此,中华诗词在现代也在创新求变,以迎合现实时代生活和文化艺术的新局面、新思维。

要与时代要求紧密结合



根据由夏传才编著的《诗词入门》(修订版)指出:“整个中国诗史也证明,任何一种新的诗体出现,并不绝对排斥旧的诗体。四言诗是有几千年历史的古老诗体,历代仍有人运用这种艺术形式;律诗是唐代盛行的诗体,而诗人并不只写律诗,唐代大诗人大多兼擅各体。苏东坡的词和诗都写得好,他的诗也不只写律、绝,也写古风。清代是中国诗歌的又一个繁荣期,各种传统诗体和词 · 都有优秀的作品”。

邵天骏在2016年3月号的上海《新声诗刊》上说:“一味地不屑于某种诗歌理念和形式,只认为自己的一方才是诗歌创作的正统和继承者,并不利于诗歌的百花齐放与健康成长。新声诗社……,它既与古今诗歌创作相互交融,也与时代风貌和现代要求紧密结合,进而追求一个至善至美的高度,逐步走出一条引起诗界关注的创作之路”。上海新声诗社是中国目前推展诗歌创作新体式的最有力的文化团体,其影响层面颇广。

五四新文化运动产生以来,经过将近百年的时间,提倡新文学新文体的人及后续者,错误地认为一切古典诗词艺术形式,已经完全不适合表现新的内容,新的思想,採取了坚决排斥的态度,甚至倾向于西化。这种态度,无助于文学艺术新体式的发展,导致白话诗近年来令人感到有停滞不前的趋向。有识之士,反而认为创设新的诗体形式,并不应该完全抛弃传统,应该新旧并行,古新结合,各自循着自己的路线发展。中国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说:“新声诗社不是一般的诗歌创作团体,他从成立之初,就有准备地研究诗歌理论和形式如何创新,并自觉地付诸于创作实践……。新声体诗,依我的理解,这是一种中国传统诗歌美学与现代诗形式的结合的尝试”。

中国文坛为领头羊

总而言之,中华大地是中华诗词的发源地,也是它成长的摇篮,因此任何诗体创新的推动,都必须由中国的诗坛和文坛为领头羊。身为海外的炎黄子孙,只有热烈的响应和大力的支持,协同中国诗坛与文坛对中国诗新体式的推展工作,贡献出一份绵力,才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愿我全体海外的华人, 都能共同为中华诗词新体式的创设与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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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文学与历史

昨天有远有近,我们可以循蛛丝马迹探讨,找回真实。而今天,只是一个过渡,一旦走过,便成为昨天的痕迹。

历史是既抽象又具体的存在,是浩瀚无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历史会让我们兴奋,也会使我们悲哀,有时会令人觉得它仿佛是一个梦。但是,当我们梦醒而理智的时候,便会发现自然史、时间史、太阳史、地球史、人类社会史、一切的一切,不管是曾经存在过的恐龙,还是至今还在生生不息的蚂蚁社群,天上的,地下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历史。即使是一块石头,也有它自己的历史存在。你无法阻止历史的流转,也无法改变历史。



西方哲人亚里士多德在其《诗学》第九章提到了关于“诗”与“历史”的区别,并说明“诗”比“历史”真实的原因。亚里士多德所提到的所谓“诗”,在那个历史环境里就是“文学”的总称。

他说:“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率或必然率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历史和诗,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一个叙述已经发生的事’,‘一个描述可能发生的事’。也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更被严肃对待;因为诗所描述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诗比历史真实。”

时间在行走,历史在行走,人类创造过历史,书写过历史,但是却没有最后的历史。人与人的关系也是一样,在每一个阶段的生命过程中,经过的与错过的,都不断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走入历史,但是人永远不知道你和她,他和你,最后的最后会构成什么样的风景。为了美丽的回忆,善待与宽容是必要的。

人与人的相遇、相知、相惜,就是生命历史的建构过程,你走进他人的生命,他人走入你的世界,都会成为生命的历史,这历史将丰富你和他的生命,将会成为彼此生命中的美丽风景。

文学守护你的心灵,而历史则过滤你的心灵。自己的一生不但是历史,也是文学。你让谁走入你的生命,你就会建构什么样的人生风景,你选择什么样的风景,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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