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悼念司徒添

报界同业近两三年来,前后弱了超10位,他们是石贤智、李国祥、洪清助、胡锦昌、黄进祥、朱炳钦、黄宗理、准拿督周福平、魏邦福,以及日前离世的司徒添。确是老成凋谢,岁月不留人。

1961年初见司徒添时,看相的人说:背后见腮的人,多为雄心万丈。然而,后来与君相聚的55年日子里,却觉得他是一位善良、正直、富正义感的谦谦君子。



亦敌亦友

我与他的关系,亦敌亦友、生意合伙人、同道(也许是臭味相投吧)。

所谓亦敌亦友,是因为他是《光华日报》记者,我是《星槟日报》记者,当年两家报纸竞争非常剧烈,之间也相当敌对,而我们能走在一起,每天共乘一辆摩多西卡到处去,大抵是彼此有一定的默契,不谈工作上的问题,只谈共同的“语言”。

两人喜欢寻幽探秘,爱看女人,每天下午一道穿梭华都、新西湖、金华旅社之间,对于旅社内住扎的花姑娘如数家珍,特别是鸭都拉,27黎明等,每天在酒店大厅,我们各叫一杯咖啡乌,一枝马打风香烟,各花两毛钱,形容为最低消费,至高享受。

约一小时时间,我们对花枝招展的神女虎视眈眈,目睽睽似贼,她们乘三轮车外卖,多久折返,计时而知寻芳客属鸡标或狗唛。



华都鸭都拉37,是裁在我们手上,伊人在接一年老绘测师时,老绘测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们有第一手资料,翌日在两报大字标题:花园皇后成火山孝子杀手。见报后她第一时间消失,连夜离槟前往新加坡,华都顿折摇钱树,阿发怒责我们,说:你们如能手下留情,要财要色任由开价,那知那时的我们,只图写轰动性艳闻,其余的绝不考虑。

我跟司徒合伙开一家广告公司,公司规模极小,但名堂却够大,叫国际广告公司,只雇一名三流师傅,顾客要做一块招牌,才凑钱去买锌板及漆料。有一次连锌板也买不起,便去找一马华元老林先生资助,开口借200元,听他大吹大擂一番:他自诩历练和经验,知社会上谁是蛇,并自称是擅抓社会蛇的人。

我们得手后,拿100元去买材料,另100元二一添做五,各分50元,并相互调侃说:我们是捉拿抓蛇人的“高手”。

被警方请去喝咖啡

我俩在探访线上,曾因不期而遇,拍摄警方在路中设铁丝纲路障,而双双被捉上警车,载往中央警局,后来还要警区主任向我们道歉呢。

2000年我在《光华日报》写专栏,其中一篇,评论槟城警方“差劲”,身为总编辑的他,一起被“请”去总警局喝茶,原来总警长要我们合作,在发表评论前,最好先照会,免令治安当局难堪。

我与司徒之间的点点滴滴一时也无法道尽,如果要补充一两则身边琐事,那是我俩均无佳形美容,衣着常显邋遢,司徒的摩多从新到旧,重来没有清洗过。有一次我们停在人家门口,要走到对面咖啡店,坐在门槛上的老妇,见我们这两位“生锈面”,急忙起身锁门,司徒打趣说:免惊,不是打枪!

司徒添,我常呼之“添仔”,确实颇有才华,他各种语文俱佳,华文更是一级棒,他下笔如神,写社论不假思索,一笔呵成,听说有一次在外找不到纸张,情急而以卫生纸撰写,成为报界佳话。

他宅心仁慈,有阵时间,在北海一纺织厂当人事主管,他很同情工人,每于开工闭厂门时的5分钟内,他多会站在围篱旁,对那些携便当,匆匆忙忙赶到的工人,请守门员特别通融让彼等进入。

他于辞工时,女工无不动容,合唱《何日君再来》,感人肺腑。相识55年了,去年9月我的新书推介礼,他仍抱恙前来“捧场” ,那是见他最后一面,不禁令人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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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事

《光华日报》前总编辑司徒添与世长辞

司徒添毕生贡献媒体事业。

(槟城14日讯)《光华日报》前总编辑司徒添周六下午1时与世长辞,享寿积闰八十有一。

司徒添生前在《光华日报》任职42年,从记者、采访主任、夜班编辑、主笔到总编辑,毕生贡献媒体事业。



他于1960年毕业于锺灵高中,从霹雳州高乌小乡镇离乡背井到槟城谋生,并在《光华日报》开始其报界生涯。

他在70年代担任采访主任;80年代后期出任总编辑直至2004年退休离开报界。

他掌管《光华日报》编辑部期间,采纳中庸与务实路线,敬业乐业,为人和蔼可亲,深受同事爱戴。

他曾于2004年获得槟城报界俱乐部主办的2004年拿督斯里林玉唐新闻奖,获得颁发拿督蓝武昌新闻从业员精神奖。

此外,他是2001年度编协拿督黄纪达新闻奖“拿督斯里庄智雅新闻事业服务精神奖”得奖人。



司徒添遗灵停放在白云山住家治丧,将于17日举殡引发还山土葬。

丧府地址:No. 1, Tingkat Erskine 3, 10470 Tj. Tokong。 电话:012-472 9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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