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机场一角

抵达机场,时间尚早,寻觅角落一处,等侯司机来接我。近年率领摄影团,经常出入机场,这一处也成了工作场所之一。



举头望去,人来人往,目睹一幕幕悲欢离合上演。

孩子推着轮椅,老人家坐着,目光茫然脸有忧色,孩子看来是偕老出国留医。

父母送孩子出国深造,爸爸依依不舍,妈妈热泪盈眶,孩子红了眼睛。另边厢,孩子衣冠楚楚,学成归来,父母满心欢喜迎接。

一对情侣拥抱了又拥抱,紧握的手终于松开,只剩依依不舍的目光,目送情侣离开,直至身影消失为止。

一堆青年男女,嘻嘻哈哈,相约出游,青春火焰正燃烧得盛旺,年轻就是本钱。



外劳提着大包小包,脸上充满期待,异乡辛苦了一段时日,此刻是衣锦还乡时。

这时电话响起,司机说卡在车龙中,要我耐心等待,我笑着回答,没问题,迟到胜于没到。

几名警察押着一名犯人步出闸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逃到天涯海角,正义始终见到光明。

母亲携带小孩迎接父亲, 小孩看见父亲,奔上前大力拥抱,父亲狂吻孩子脸颊,母亲望着父亲,目光充满爱,团聚令人感动欢愉。

忽地见到远处,一名老外对我微笑,只见他也在写东西。他是不是也与我一样,在机场写着感想?如属实,我亦是机场一角其中一幕也。

司机终于抵达,机场写照依然在进行着,人生悲欢离合岂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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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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