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爱尔兰威克洛——格伦达洛的生命与碑

年代不同,碑的形状也不同。

欧洲的教堂,承载着厚重的宗教文化与历史,总是以古朴庄严的姿态成为一座城市的标志。建筑设计看似一律感觉沉闷的每座教堂,其实都有独自的特色,内里的雕刻与珍藏是无言的记录,沉淀丰富的精神文化。

于是,无论你以怎样的心情迈进教堂,它肃穆的氛围总会触动心灵,安静来者浮躁的心。可是爱尔兰威克洛郡(County Wicklow)的格伦达洛修道院遗址却是另一番的教堂体验。



触动心灵
另类教堂体验

威克洛郡在爱尔兰都柏林南部,起伏着连绵的威克洛山脉,两个湖泊,高山峡谷,沼泽绿荫在不同季节带来不同的景致,留下的古城与古堡遗迹更是考古人的所爱。自然资源提供了骑马徒步爬山的空间,被誉为“爱尔兰后花园”的这里除了是好莱坞电影取景的好地方外,途径的阿沃卡(Avoca)小镇就以手工羊毛纺织品而闻名。而圣凯文教堂(St. Kevin’s Church)遗址就在群山中。

也称为格兰达洛修道院的遗址,它处在格伦达洛(Glendalough)两湖之间的冰川峡谷,这里曾经是神谕的隐修圣地,是早期爱尔兰基督教徒的修道场所。

从以前到现在,从鸟语花香到炊烟袅袅的深山翠谷,从络绎的求道者到紧邻的墓碑,1500年了,关于圣凯文在此隐修的事迹不断流传,仿佛神话的传说增添修道院的神秘,纵使它的容貌早已在岁月里凋零,也未能减损它在信徒心中神圣的地位,无数游客仍然为了亲自体验她原始自然的空灵而甘心在旅途中驻足于荒野。

好莱坞电影取景地之一。

峡谷隐修



公元6世纪,一位立志把生命奉献给宗教事业的年轻修士凯文(Kevin),根据神谕决意在这静谧的峡谷隐修。 传说中他身披兽皮力行刻苦的修行,他在古墓隐修的一座石床被称为圣凯文床(St. Kevin’s Bed),遗迹还在山里。在修炼冥想中他达到忘我的境界,甚至鸟儿在他手上孵出小鸟也浑然不觉。他活到117岁,与鸟兽为伴自然为伍,具备神力,成了信徒心中的圣人。

他后来为信众在清澈的河水旁建立一座小教堂,以安顿虔诚的修道者。在他去世后的600年间,圣凯文教堂始终名声远播,几个世纪以来成为欧洲著名的宗教文化中心,信徒跨越国界。盛名使求道者日增,最多时有3000信徒在此隐修。逐渐的这里变成一个热闹的村落,人口汇聚,拥有教堂,房舍和农田。12世纪时,都柏林主教圣劳伦斯(St Laurence)也曾在这里修行并成为修道院院长。

教堂后来成为北欧海盗的目标,遭遇多次的劫掠与焚烧,而英国诺曼人的入侵给予最后的摧毁,从此圣地废弃盛年不复 。每年6月3日的忌日被订为圣凯文日,千万朝圣者不断的来到这神圣的地方,缅怀,敬仰,祈愿。而圣凯文教堂遗址不仅是爱尔兰知名景点之一,也被载入世界名胜的史册。

曾经的庄严化为空气里一份亘古的宁静。

亘古静穆

穿过了石头砌成的拱门,路的尽头是蔓草荒烟的墓地。 山谷四周寂然,远处山脉在阴郁的天里起伏连绵,墨然成色,绵绵雨里风萧萧,吹动山野一片凄迷。不自觉的放慢脚步,唯恐惊扰脚下千年的睡梦。

断壁残垣的教堂遗址已不是初建时的原始样貌,但石头的建筑保留了远古的味道。屋顶已不知去向,从依稀的轮廓里依然可辨当初圣坛的位置,还有失去遮掩静躺地上的墓碑,刻着一些古老的字母和符号,这里先后埋葬着当年地位较高的修道者或主教。在雨水的洗刷下,洁净的石壁隐然当初的庄严,化为空气里一份亘古的静穆。

教堂外墓地环绕,墓墓相依碑碑相对,有些已东歪西倒,摇曳着风吹雨打后的苍凉。修道的隐士们早已作古,化成了一场虚幻, 在空旷的时空里,徒留生命的惆怅。生命已成碑,碑镌刻着生前的梦,留下永远的缅怀。因年代不一,碑的形状也各异,其中刻有铭文的环形十字架雕刻,十分显眼的挺立在时光里,它不仅仅代表墓主人当年的信仰追求,还代表着爱尔兰那个年代独有的宗教石雕色彩。

美丽的下湖一景。

映照穹苍

其实,最惹眼的莫过于那座30米高的钟塔,状似烟囱的圆塔黯黯然,了无生气却又唤人遐思它的从前。原来它曾经是人们最坚实的粮食储存场所,后来又变成修道者的避难所。距离地面3米高的入口无法阻挡历史的宿命,它和它守护的村庄,避开了人间烟火,却没逃过战火,守过千年的热闹与冷清,它和墓地一样古老,老得已经开始倾斜。

不远处还有一间小教堂,伴着小溪潺潺,水流的尽头便是湖了。

格兰达洛的地势是远古年代地壳变动中形成的,当时还留下了两面美丽的湖泊,被称为上湖和下湖。上湖被群山环抱,如墨镜般映照穹苍,下湖清澈如明眸,把青山的雄伟揽抱怀中。两个湖泊之间的格兰达洛,云山雾罩,橡树林茂盛水气缭绕,也难怪千年来成为爱尔兰静修的圣地。

追求生命真理的精神

春去秋来,草木枯荣,人事兴衰,一棒黄土掩埋圣者与众信徒,人世间仍延续着他们对追求生命真理的精神,这种精神直通古今,前扑后续。这里有绝对的幽静,也漫延着无尽荒凉,生命至此已揭去层层面纱,留下宇宙的奥秘。

天渐渐暗了,没有沿着河畔追寻下去,也没有找到圣凯文床的古墓穴。出了拱门,田野映入眼帘,人车奔向茫茫的夜,直达喧嚣的都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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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奥运】又是姓氏引起的误会 English or Irish?

(巴黎11日讯)香港田径代表刁俊稀,在巴黎奥运胸前一个“Diu”字,为大家带来连日的欢笑。爱尔兰明明是独立于英国的国家,但这位在巴黎奥运,参加800公尺赛事的跑手偏偏又叫:马克·英格利希(Mark English)。

31岁的马克·英格利希9日半决赛1以1分45.97秒成绩排名第6,未能晋级决赛。

Instagram用户@goodbyehkhellobilly发帖称,在开赛前,他胸前的名牌刚好遮盖了印在运动衣上的“Ireland”(爱尔兰)一大半,而只见“English”(英格利希,意为英国人),令镜头对着这位爱尔兰选手的画面相当有趣。不禁令人想到他是:Half Irish but fully English。

社交媒体有人明知故问,那到底他是English or Irish(英国人还是爱尔兰人)?即时有人澄清他是:“English but Irish……”(英格利希,不过是爱尔兰人)。

@goodbyehkhellobilly模拟该选手的发言,笑称“I am English, Mark English. But I am Irish.”(我是英格利希,马克·英格利希,不过我是爱尔兰人)、“I am Irish. But I am English, Mark English.”(我是爱尔兰人,不过我是英格利希,马克·英格利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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