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父亲

如雕塑的沉思,高僧在入定

那灵魂,仿佛隐藏于



幽深的白昼和黑夜之间

不能自拔,那么遥远

却是一口氧气的距离

在呼和吸之间切割

绝食和进食之间犹豫



痛苦和解脱之间游荡

我期待是一道光

极速窜入,你的眼瞳深处

以镜子的亮光

告诉你清晨已经来临

你在惯坐的躺椅上

已经卧成了一阵风

当曙光刺破了夜

光穿透了玻璃窗

夜留宿成影子

房子里就荒凉成墓园的小山丘

那是道别的午后,在太阳底下

竖立在你脚底的石碑

平静如往昔,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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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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