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白沙镇(Pasir Puteh)

历史废墟上长出的繁华,都熄灭成



昨日的星光,在暗夜中

烛火吞吐,记忆里的一个个小孩

都出走了

如今我读懂阳光和蓝天的晴朗,街上

灯柱仿佛聆听



一些声音在时光里慢慢的消失

身体里流淌的一条河,再也

不回头的蜿蜒而去

留下两岸的杂树低低,垂钓自己

水上寂寞的倒影

没有人再回来这里了,一排木屋内的

回音,震落几许灰尘

在一些已经被遗忘的名字之上

衣鱼穿越,无数的词,都渐渐

走成了湮远

那曾经留有我乳牙的屋顶,老旧

腐朽,深陷在

一个个,不断死去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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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怡保:
Birch历史纪念碑

逆着虎的足迹回到雨林的历史,记忆的烟



谜一样潜入文字背面

并随着英语,蜂拥向近打河流域

 

而马来剑曲折如蛇,睁眼

吐信,偷窥



一波波围绕着Pangkor岛的潮浪

 

Birch信步而来,拨开热气滚烫的太阳

穿过赤道丛林和野草

站在锡苗深藏地壳万年的丘上

面对蛇鼠和

俯瞰远方海峡上日不落的乡愁

 

那烟向四方开张,向一些被殖民的故事

涌入,沾墨的雉尾毛笔

以蟹行的文字侵吞了苏丹的传说

 

林木冒汗,树影缩进字里

Birch挺胸向前,迈向篱笆筑起的Istana

看一群鼠鹿不安乱窜。而雨

翻过了远山,阴阴漓漓向霹雳洞掩来

 

(传教士的脚步声也轻轻掩来,啖过山竹

红毛丹的舌头,散发了上帝清亮的歌声)

 

Birch挺前,犁过稻田的水牛纷纷走避

税单咬住了Raja的梦

疼痛从神经末稍传到了一座座马来村落

惊醒了土地和茅草

 

弯曲的蛇隐藏成了溪流,在Pasir Salak

1875年的风吹过沙岸

竹筏上撑竿点水的少年,唤来涟漪

一点一点,把Birch送进了

时间的空阔

 

百年之后,我伫立碑前,在回教堂矗立的

后面,昂头看钟楼的时针移向

八点,Birch

高坐于1909年的石墩之上,微笑

挥手,向马来历史说:

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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