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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试片这种行为

某电影发行公司有个“女人”,每个星期都发放一些电影资讯给我,例如某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图片、视频链结、最近有什么新的进展,等等。我读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去信(当然是电邮)公关,说:

“你好,我常收到你的电影资讯,想提醒你一点的是:我的工作并不是替你宣传的,我对这些资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的工作是做评论,须要知道的只是‘什么时候有试片’而已。最近你们都没什么试片吗?”



电邮的好处,是回信很快。不久就收到回信了。公关老实说,近来的确是没有什么试片。她可以做到的是,刚好有一部新片晚上有一个首映,可以留一张票给我。我便跟她约好拿票,首映那一天,我打她的电话。她从人群之中冒出来,原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妹妹。很客气地跟我聊了一下,她又说:“你写完之后,可以附那影评的链结给我吗?”我老实不客气地回绝了:“我在报章上写的,怎会有链结?”她马上也同意了, 不用紧不用紧。我猜想她这一辈子不懂看过几份报纸?当然,文章上了网站,其实也可以链结的,只是我嫌麻烦而已。我的工作只是写稿,链结给她看,不是我的份内事呵。

我真正的感慨是:“看试片这种行为”,或许有一天,真的会过气的。两年前,我有一个工人,以前是某论坛的活跃成员;有一天,他对我说,以后他有更多首映可看了。因为他有个朋友,进了某电影发行公司当公关(我怀疑就是上述小妹妹。)电影有首映,都会告知他。

看电影为社交活动

他可以看首映,因为他活跃于网络。

我未必有首映看,因为我只是传统的影评/影话作者。



可想而知,报章上写影评的时代,可能真的过去了。

我写影话最活跃的时候,在3份报章都是头条身分,以不同的笔名介绍电影。如今只在一份报章留有两星期一篇的影话。

现在的商业电影,如果要宣传,就找赞助商,“搞大”它。例如前两年的《Blade Runner 2049》(我都不晓得本地中文译名是什么?如今已经没人处理中译了吧?从前本地译作《复制人》,台译则是《银翼杀手》),就摆个末世布景,找模特儿扮演古怪的角色,做一些古怪的鸡尾酒。

请来的客人,未必“懂得看电影”,因为公关太明白了,现在的人视电影为“社交活动”,主要是“跟风”,电影的卖座与否,与拍得好不好,并无直接关系。

本地电影没赞助商帮助,就依靠脸书“人口相传”。有时的确是有效的;不过恐怕多几年,也要依靠更流行的社交媒体,不再是面子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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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爱太阳

每一回看到有人种荷花,总让我想起马六甲一个种荷的奇人。他名字也奇特,叫Marlboro(万宝路,现在那么禁烟他应该有点烦)。在马六甲那5年时间,我却不常见到他,只知道他开过一间茶馆(好像叫“曼陀罗”)后来在“椰脚街”(Harmony Street)也开过一间种荷花的专门店,我走去看,什么地方来的莲花都有,中国、泰国,各式各样。



我忘了是Marlboro还是Ah Kee教我的:种荷或莲花要开花的秘诀,是池水要够热。所以必须放在大太阳下晒。如果嫌陶缸的水不够热,可以种在塑胶桶内,再放入陶缸做装饰。所谓“夏莲”,莲花本来就爱是夏天,天气够热才开花的。这一点跟葡萄相似。葡萄就是趁闷热的天气,剪去不必要的枝节之后,花才会奋力在分叉处盛开出来。电影《漫步在云端》(A Walk in the Clouds)里,主角误入葡萄园,农民使用烟雾(所以有“走在云端”的错觉)催发葡萄树开花,是相同的道理。

说回莲花,莲要开花的另外一个关键,是放肥料。

老鼠钓金鱼

小时候种的莲花,都是稻田找来的野种,有开花也是开得小小紫色的,很抱歉的样子。我放在家里大大的“龙缸”里头,饲养琉金——是一种琉球(冲绳)来的金鱼,背肌高,肚子强健,尾巴强健有力。可惜今人饲养的,都是短尾了。今人的品鱼标准,跟我们那年代不同;另一个同样的例子是接吻鱼,今天的接吻鱼已经变种,可以说是“畸形”了。脸短肚短,尖嘴大头,不是从前的长型。

我在八打灵的时候,偶尔也找些莲花来,放在花盆沉入金鱼池里。金鱼不爱大太阳,鱼池就在天井阴凉的地方,所以莲花也很少开。只是偶尔猫儿会去饮水,盯着金鱼呆呆看着。



莲叶,大概也有一个好处,好让金鱼躲开它的天敌,鱼狗和老鼠。我曾经亲眼见到鱼狗从天而降,衔走金鱼。马六甲的“椰子屋”后院有个鱼池,有一个时期,我亲爱的“鹊尾绣球”悄然失踪了一尾又一尾。我日夜提防,终于有一天,听到水声马上冲出去看,只见半只鱼跌在地上,老鼠逃之夭夭。从此鱼池每个晚上都盖上塑胶网格,池水也稍为放低一些。据说老鼠晓得以尾巴做饵,引金鱼靠近。这是有可能的。

在吉隆坡只记得在Malawati有一个很大的莲花池,马大湖好像也很著名。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槟城植物园的小池。凉凉绿绿的,莲也没怎么好意思开花,鱼和乌龟在池中悠然地游泳。我想我喜欢清凉的水甚于爱太阳的偏好,本来就“天生”与莲花相冲的吧。

所以照我的想法来看,种莲花不开花不用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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