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移动的过程
美感的开启

人为什么去旅游?是为了忘记现实?还是为了面对自己?

有些人因为想实现环游世界的愿望而去旅行社工作,也有的专门去考导游证,还有些天真可爱的人总以为空服人员就是一张免费的旅游签证,只有当他们都站在工作岗位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恍然觉悟,职业和旅游并不是完全重叠的交集。



张开心眼看异处

要去旅游,首先得学习张开眼睛。张开眼睛有何难呢?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没有张开,然而,眼睛必须与心相连才能发挥“看”的作用。严格来说,在旅途中,我们要张开的其实是“心眼”。一个人只有心眼大一些,体贴细心一些,才能为生命和灵魂提供养分。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中,每件事都必须经过“启蒙”这个阶段。智慧是如此,美感也是如此,至于我们的眼睛也需要启蒙,只有经过启蒙的双眼,你才会看见美丽的世界,才会看见希望的明天。所以旅游,不一定就是离开你的国家或是远离你的生活圈子,旅游其实也是一种对生活的美感,只要你启蒙了你的双眼,即使天天走着来回相同的小路,也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我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本身是没有意识的,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们可以维持生命,但是当你把每一个器官启蒙之后,器官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你鼓舞生命,迎接生命。如果你尚未启蒙身体的器官,即使环游世界也看不到美丽的风景。

这个世纪以来,旅行已经渐而成为人类的一种新兴活动。行走,离开原点,然后出发,再回到原点。偶尔也会想,大自然中候鸟的大迁徙是否也是飞禽世界中的“集体旅行”,又或是一种另类的“旅行情结”,然“子非鸟,焉知鸟之非旅也”。旅行,也许不属于人类的专属活动,在更明确的定义上,不过就是“在意识的时空中,一种非日常的移动过程”。



本能的“旅行情结”

人为什么去旅游?很多时候是为了暂时忘记现实,也是为了面对自己。对我而言,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一种旅游。

旅行是一个“与他者相遇的过程”,所谓“他者”并非一定是人,更多的时候是景或物,还有更大的可能是跟“另一个自己”相遇的过程。“旅行”很可能已经成了现代人的一种“情结”, 它满足了人们探索自然世界和心灵世界的欲望。凡是身体健康、心智健全的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旅行情结”(Traveling Complex)。对我而言,旅行是在不断地剪接风景与心灵的蒙太奇,不断更新自己,让自己变得宽容,让自己更爱生活、爱世界。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如果说眼里尽是心灵的风景,旅行又何必一定是远行?一个人、一本书、一口窗、一幅画、一杯茶,都可以让你“与他者相遇”,都可能让你更新成一个更好的自己。

时间,亦是一条没有岸的河流。在选择的风景中行走,观看和欣赏,就是一切。

风景,由内心来定义,或熟悉或陌生,都充满了美丽。

不同的人,总会不经意地发现属于自己的温暖。

只要你的心灵还保有温度。

旅行,就是在日常的移动中对于美感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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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历史

昨天有远有近,我们可以循蛛丝马迹探讨,找回真实。而今天,只是一个过渡,一旦走过,便成为昨天的痕迹。

历史是既抽象又具体的存在,是浩瀚无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历史会让我们兴奋,也会使我们悲哀,有时会令人觉得它仿佛是一个梦。但是,当我们梦醒而理智的时候,便会发现自然史、时间史、太阳史、地球史、人类社会史、一切的一切,不管是曾经存在过的恐龙,还是至今还在生生不息的蚂蚁社群,天上的,地下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历史。即使是一块石头,也有它自己的历史存在。你无法阻止历史的流转,也无法改变历史。



西方哲人亚里士多德在其《诗学》第九章提到了关于“诗”与“历史”的区别,并说明“诗”比“历史”真实的原因。亚里士多德所提到的所谓“诗”,在那个历史环境里就是“文学”的总称。

他说:“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率或必然率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历史和诗,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一个叙述已经发生的事’,‘一个描述可能发生的事’。也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更被严肃对待;因为诗所描述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诗比历史真实。”

时间在行走,历史在行走,人类创造过历史,书写过历史,但是却没有最后的历史。人与人的关系也是一样,在每一个阶段的生命过程中,经过的与错过的,都不断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走入历史,但是人永远不知道你和她,他和你,最后的最后会构成什么样的风景。为了美丽的回忆,善待与宽容是必要的。

人与人的相遇、相知、相惜,就是生命历史的建构过程,你走进他人的生命,他人走入你的世界,都会成为生命的历史,这历史将丰富你和他的生命,将会成为彼此生命中的美丽风景。

文学守护你的心灵,而历史则过滤你的心灵。自己的一生不但是历史,也是文学。你让谁走入你的生命,你就会建构什么样的人生风景,你选择什么样的风景,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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