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花/邓长权

不久前，有文友到访，要看葡萄树，据我所知，山上的葡萄园有两座，一座在邻村，一座在20公里外的园圃。他们都非专业种植，都是经营蔬果花卉以外的业余性质种植。舍远求近，我只能带他们到邻村农友园。

真是奇巧，带文友看葡萄树，竟然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惊喜；就是在农友园一个篱笆边，见到一棵长得蛮翠绿健壮的苦瓜树。

对山下农人来说，看到苦瓜树，不必大惊小怪。可山上少见，没看到农田有人专业种植，就可谓新奇了。尤其是我，见到黄色漂亮的苦瓜花、苦瓜结实皱皱的果实，不免心湖起微波，想起小时候，那一段栽种苦瓜的日子。

我想起小时候栽苦瓜，那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栽种蔬菜呐！当时，是十余岁吧？家境贫困，也因为在校成绩不好，无心向学，小学毕业后就在自家田地帮忙大人工作。可能当时较有自由的空间吧？有一天，不知哪儿来的兴致，就从爸爸在菜市场买回来的苦瓜，取了其瓜籽，和弟弟两人，一起在园后大水沟旁一片空地上，种植苦瓜了。

当时年小鬼大，园后荒地十分阴森，林野萋萋，草木藤蔓丛生，但我们兴致勃勃毫不畏缩。铲除野草趁其曝晒干燥燃烧，然后锄地筑畦，下了种子，搭起棚架浇水等工作。不多久，苦瓜树很快长高起来了。可是，当时只知栽种的乐趣，却完全没有计划到瓜儿成长，要施以什么肥料。

人粪做肥料

当年那个时期，我们没养猪养鸭，只养几只母鸡，去哪儿取得下苦瓜树的肥料呢？眼看瓜树飞快成长，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我立刻去利用粪坑里的大便去做肥料。以前乡下人家，厕所是建在屋外，挖个土坑排泄。妈妈知道了责骂，因为很肮脏。

可是，不用人粪，用什么肥料呢？由于田芭是新开垦处女地，加上“肥料”养分充足，我种出来的苦瓜非常硕大漂亮。当成熟后摘回家，曾经不允许用人粪便给瓜儿充作肥料的妈妈，不再责怪，而是一脸欢悦，笑哈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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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鱼/邓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