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的杂志或曰同仁杂志，几位“同仁”（多数是学生）寻一个地方剪剪贴贴，不用租金，没有薪金，印刷是唯一开销。卖完一本收到钱再做一本，没有负担。

与读者国权和嘉惠聊天。国权说：“在二、三十年前流行一句话，如果要让人破产，就鼓励他办杂志吧。”我笑笑。当年这句话很流行，可我们都没把它当一回事。如今重提旧话题，是因为他听说我又要做《椰子屋》，跑过来支持。

其实我们差不多有10年没见面了。他们两人10年前曾经帮衬老富都的“椰子屋”。周嘉惠是一名工程师，名字像女性。其实是名雄纠纠的男人。他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有一个部落格“学文集”，刊登各类文史哲文章。做自己一个人的文化事业。

其实，更久之前，国权参加过45期《椰子屋》的发售礼，他翻书指给我看：他的照片，还刊在46期《椰子屋》上面。

办杂志当然是会让人破产。尤其不那么商业的，有付出没收入的杂志。

我跟国权说：杂志最忌是不大不小。

不大不小的杂志

怎么说呢？大型的杂志社，有印刷厂有后台（是商业或文化机构都好）可以一本本，按计划出版。小型的杂志或曰同仁杂志，几位“同仁”（多数是学生）寻一个地方剪剪贴贴，不用租金，没有薪金，印刷是唯一开销。卖完一本收到钱再做一本，没有负担。

《椰子屋》就是这种不大不小。没后台，有开销，每个月须出粮交租。以销量来说（5000到1万本），如果不用按期出版，还是可以支撑的，可是如果脱期呢？我们可是脱期大王呵。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三五个月，就“顶不顺”了。会给“行政开销”压死。

而且书出版了之后，最快是一个月（学生代理还钱快），慢至5、6个月（主要是书局），资金周转永远是问题。

记得有一回我们的编辑阿推，听说某书局要聘请中文采购经理，试探地对我说：“不如，你去做这份工作咯？”我笑笑。怎么啦？要我打一份工来给你们出粮呵？

没有情感做不久

在44期那段时间（90年代中），我开始兼职，做翻译、打字、排版工作。《南洋丛书》早期系列，是当年的主事人陈韵宁交给我排版及设计的，用的是“北大方正92OA排版系统”。《椰子屋》44期之后，爱伟加入，我们接了《人文杂志》、《教育天地》的定期排版工作，后来还承包了12期的本地版《儿童乐园》（其时已开始使用苹果电脑）。

90年代后期，我们“行有余力”，还再做了两期《椰子屋》（45及46期）。如今想来，这种“不可为而为之”，还不算是“一时糊涂”，因为捏指算算，不觉已做了15年。那可不是“一时”冲动，如果没一份情感，也不会做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