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西马原住民事工——今非昔比

原住民事工对教会不再是陌生名词。



圣公会西马教区会督拿督黄满兴回溯历史,最早的原住民事工由卫理公会在1930年代开始,但规模有限,二次大战爆发即止。战后1948年实施紧急法令,1954年的原住民法令规定,除非持有准证,没有人可以进山。直到80年代末,马共解散,森林才再度开放。

教会的许多原住民事工是在90年代开始。天主教、卫理公会、圣公会、信义会、神召会、福音堂、全备福音堂等都在不同地区投入原住民事工,很多个别教会也做,一些外国机构也进入,特别是韩国宣教士。

事工早期因为“新”,大家不知道该怎样做,也害怕:怕花很多钱、当局、准证等。经20多年的服侍以及政府协助,进出森林者已不计其数。今日原住民的状况已进步,而人也不怕进森林。

发展概况

政府将大路开入森林,也等于开了道门。如今很多人驾车进出山林,卖杂货给原住民。过去等原住民拿榴梿出来的商人,如今亲自进去收,此外还有政府的流动医药服务;也有人组团进山徒步旅行,请原住民做导游,去看大王花(Rafflesia,世界最大的花),游瀑布。国大、工大学生也进村考察写各种题材的论文,有农业、环保、宗教等。



政府也拨款协助原住民,一些城镇附近已建屋给原住民,一些没有电供也有太阳能发电。而电线杆跟开入内地的大路走,电讯塔也在内地建起来。很多原住民家中已有冰箱、电视,安装Astro天线。另一方面,因路有了,也有更多原住民出来城镇工作,或还往返小镇做生意。原住民开始拥有摩多,甚至汽车。更多原住民孩子出来城镇,在小学念书,包括华小。种种转变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一些大公司和机构也拨款履行集体社会责任,进行社区计划如:电脑班、幼儿园、运动等,平时也进行,并不是大水灾过后才做。

教会多方协助原住民

他提到90年代圣公会开始服侍原住民,为他们的孩子办儿童营、青年营、生活营等营会,象征性收费,不够就教会补贴。教会成为一个他们找到寄托的地方,他们可留下来学音乐、唱歌。他们参加领袖训练班后,学会上台表演、讲话、带领敬拜。

过去教会常送物资给原住民,旧衣服他们抢着拿。现在他们不要了,他们与文明的差距拉近,有经济能力,会买好看的穿。

一些有追求的原住民也参加神学培训课程。虽然念学士的仍属少数,但很多已修完课程获得证书和文凭。圣公会的原住民宣教也由原住民带领,将福音传给同胞。

农业计划

过去圣公会曾在霹雳州原住民中推行种植和养殖计划,如今做的都是少数老年人,年轻一代完全没有兴趣,他们不愿意干农活。

目前在积莪营还有养鸭,规模不小,几百只鸭分几个地方养。过去同工供应小鸭,教他们怎样养。鸭需要有水的环境,那里的湖就很理想。鸭养大了就跟原住民买,请人去捉,称重后付钱。鸭拿去宰杀,送去烧烤,然后卖给会友,有些已下订。因为烧烤功夫到家,会友除了自己吃,也会买来送朋友,或留着过年吃,省下料理工夫。捉鸭、宰杀及烧烤都要请不同的人做和付费,原住民的烧鸭会比烧鸭店贵。

过去开始的养鱼和养羊仍进行,数量却少了,做的人也没有起初的热忱。鸡则主要养来自己吃。原住民已有摩托,可以捉几只出去卖。同工也发觉若他们没有进去跟进,事情就没有进展,所以,他们要勤于派人去督促。

他曾看到一些原住民的隔壁是华人和马来人的鱼场,也雇佣原住民打工,管理几十个池。但原住民目前只能打工,还不能做老板负责经营。

原住民的教育困境

根据官方数据,一年级入学的原住民孩子当中,上中学的只有50%,这显示有一半的小学生上不到中学。我国各地都有小学,但中学不多,对大多数原住民来说很远,他们念中学必须住宿舍。另外,原住民孩子读书不太积极,课业往往赶不上,也没钱补习。第三、森林里下雨天念小学的孩子不能出门,碰到有事和有病也不能,形成问题。第四、孩子没钱,在外面无法买东西吃和物品。很多受不住引诱,就逃学去做工。

另外,父母也不看重孩子教育。书不读不要紧,就回村做工,女的就嫁人。原住民孩子要深造,还有极长远的路要走。尽管如此,原住民要改变还是靠教育。

原住民宿舍和职技中心

他看到当前的两大需要。首先是为原住民的中学生设立宿舍,买下住屋单位,装修成宿舍,让他们上中一到中五毕业都住在那里。宿舍要有原住民舍长或家长(house parent),负责孩子的餐食、载他们上学放学,下午为他们安排补习,协助他们赶上课业,至少能掌握所学。假期要为他们安排活动。这是一个长期计划,若现在开始做,要10年不懈才看到有原住民孩子上大学。

第二个需要是设立技职学校或中心,让那些读不到书的原住民孩子最少也学一门谋生手艺,如:装水管、布电线、修理摩托(脚车已无人踏了)、修理手机等。这样他们的选择就不必局限在自己的村里,他希望一些机构能提供这方面的支援。

现在的原住民每个都用手机,男女不拘。尽管使用较便宜的型号,他们还能whatsapp。会督有一个原住民群组,多用国语来传信息。

未来靠教育

黄会督深信,为了原住民的下一代,他们的孩子必须好好受教育。他们在小学首先要识字和掌握语文,但6年的小学教育只是根基,他们还要读到中五才有资格选择未来的发展。曾有几十个原住民来读神学,全是六年级程度。上课时因为吸收能力有限,老师无法教他们太多,而他们做功课时造句也有问题。这种种显示预备原住民未来的最重要因素是教育,这不单是对原住民教会而言,对整个群体也一样。

黄会督希望大家持续 为原住民代祷,有负担者可派短宣队到原住民的村作教导或办生活营等。他也鼓励更多人加入行列,支持原住民的学生宿舍事工,投资在原住民的神学教育并协助原住民养殖的事工。

3月17日,“同来关注原住民”原住民福音事工研讨会将在吉隆坡卫理公会举行,时间早上9时至下午4时半。届时,李祖国与另两位讲员拿督黄满兴主教、郭汉成牧师,将为大家叙述更多关于原住民的事迹。
联络:刘慧婷传道03-7784 4212/011-2881 9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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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

刻意留下一些

文:刘爱佩

弟弟住在沙巴时,一家5口生活只靠弟弟微博收入支撑,家人不时供应一些,减轻他生活上的压力。自从弟弟回天家后,留下妻子和3个尚在求学的孩子。每逢哥哥去沙巴都会带母亲过去探望他们,带些吃的喝的等需用品。大儿子中五毕业后,大家协助他离开乡区,在西马城里修读烘焙课程。希望他学有所成,日后能担负起照顾家人的责任。

《圣经》<路得记>谈到两个妇女相依为命——拿俄米和路得。拿俄米是个丧子的老妇人,路得是她的媳妇。儿子去世后,这位媳妇坚持要伴随家婆,一心要照顾她,但是,路得只是一个穷寡妇,如何支撑贫困?接下来的日子,何去何从?

路得决定到麦田里捡麦穗过活。根据当时的律法规定,田地的主人不可收割所有庄稼,田里掉下的麦穗,要留下任由穷人捡拾,包括孤儿寡妇,这也是当时社会照顾贫困者的制度之一。因此,路得依循律法往田间去。她来到一个富有地主——波阿斯的田地里,希望能拾取工人收割打捆剩下的麦穗。

不可欺负或羞辱她

波阿斯听闻路得对婆婆的善,他了解路得的背景与寡妇的需要,不但答应让路得在自己的田地里自由拾取麦穗,甚至还吩咐仆人善待路得,不可欺负或羞辱她。同时还愿意供应她水和食物,也不忘叫仆人特地从捆绑的麦穗里抽出一些,任由她拾取。

“她起来又拾取麦穗,波阿斯吩咐仆人说:“她就是在捆中拾取麦穗,也可以容她,不可羞辱她。并要从捆里抽出些来,留在地下任她拾取,不可叱吓她。”(〈路得记〉2章
15-16节)

波阿斯虽然是个有地位的大财主,但是没有夸耀自己的富裕,反而以恩慈善待穷人寡妇,他刻意留下一些的行动,是顾念穷人的需要,让穷人可以捡拾留下来的农作物度日。不仅如此,他还照顾路得的尊严,好叫路得能光明正大,丝毫不觉屈辱,轻松愉快捡拾田里麦穗。

波阿斯除了慷慨、慈爱,还展现大度。路得才能自由在麦田里走动,拾取足够的大麦,维持她与家婆的生活之需,更解决了生活困境。

智慧的行动

刻意留下一些,不仅是善意,也是智慧的行动。波阿斯遵行了当时的律法,尽的是本分,然而,他刻意留下一些是从心底里发出的怜爱,他叫路得不必往别人田里,安心在他的田里拾取麦穗。贫困寡妇因此得了安慰,她不必奔波往别的麦田拾取麦穗,生活就安稳多了。

你是否也曾为了帮助他人而刻意留下一些?我相信不讲奢华,不求档次的善行能带来不可预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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