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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写读听讲

读大学时,我选修了两年两学分的法文。其效果仅发挥于上课时和同学们站在讲坛上作简单的对话;有时也唱唱法国民谣和法国国歌《马赛进行曲》。后来留学加拿大,因为政府公文皆以英、法双语(文)书写,我还可以保持旧日的法文阅读水准。说跟写就没法度了。只记得有关的3件事。

第一件是,在提早半年修完硕士课程等拿文凭时,我在学校图书馆工作。常跟我一起值班的二十来岁的小妇人,是法裔加拿大人。她知道我修过法文,便经常以普通的法语给我打招呼。时值有位南亚的博士生想追求她,不胜其烦,故事和事故都很多,有关法语的有一通。她要求我每次见到那个他来时,用法语“他来了”通知他,好让她提早防范。



后来在另一大学修读博士时,曾与班上一位毕业于魁北克法语大学的越南学生交往。他说他在越南时,家用语是法语,因父母小时候也就读于殖民学校。从他那里,曾获得不少法文的知识。

能说不一定听懂

再后来我参加欧洲7国游,必然到巴黎。游览车也在那里换来一个法籍司机。法国人都对自家语言非常的自傲。有什么宣布时,都会先来几句法语。他开车前有个法语宣告,接着用英语宣告时,我才了解内容。原来他说,每名游客每天规定都要付给他美金5元。我换算了一下,哪不就相等于我在家吃三顿晚餐的费用?我决定假装听不懂,是不想给那么高的小费。是这原因给我胆量的,我下车时遂用法语对司机说:“先生,我听不懂法语、英语!”那家伙老油条得很,连忙回应道:“好的,好的。不过你知道你在用法语跟我说话吗?”他认为,会说的就会听懂。

语言交流也有级别

一个法裔加拿大同事、一个法语大学出身的同学、一个如假包换的法国司机,都听懂我的简易法语,我可以晋入“五语二文族”了吧?且慢,语言交流也有级别和类别的,那就是说出的流利度和听进的准确度。还有书写的也是。双语者,其在写、读、听、讲都得达到一定的水平。也还有变异层次的,比如能讲的不一定能听;能听的不一定能读,而能读的不一定能写。精通双语?所本为何?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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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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