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谁敢烧我的报纸?

李锦宗走了,我们失去了一个朋友,文坛 少了一个孜孜不倦的马华文学史料家! 

认识李锦宗大概是在70年代,那时他跟玉蓉住在旧古仔路的快乐花园,两小口好像刚结婚不久。因为老廖也住在快乐花园,我与内人(那时我们尚未结婚)常去登门造访,老廖跟李锦宗认识,因此我们也就顺理成章认识了他们夫妇。



李锦宗夫妇后来搬去八打灵现在居住的地方,新居入伙,我跟内人去拜访他,祝贺他新居入伙时,我最记的是他半开玩笑地对我们说,当时他搬进了新家,袋子只剩下了几块钱,但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欢乐和终于拥有自己的家那种满足感。

我国赛车名手孔宪全跟李锦宗曾是邻居,孔君现在跟我是同行(汽车媒体),某次跟他谈起李锦宗,他拿李锦宗名字开玩笑,说他的名字叫“你kam钟”(即你按铃,还有下文:跟着是我开门)。 

李锦宗生前除了在首相署上班,业余就从事收集和编写马华文学史料的工作,是我国的马华史学家,50 年来孜孜不倦埋首苦干而不言倦,他家中收集的报纸、资料,经年累月下堆积如山,客厅几近寸步难移,车房那里都是报纸、资料。李锦宗视这些报纸、书刊资料如宝。玉蓉曾跟我们说,她对李锦说要烧掉这些旧报纸,李锦宗竟然说如果她敢烧掉他的报纸,他就连玉蓉也烧掉。 

这个月的18日,我们一班文友在八打灵SS 2聚餐,并约定过后去探看李锦宗。当时见到的李锦宗已经瘦弱到说话都没有气力,跟一个月前还跟我们一起聚餐时判若两人。当时根据玉蓉所说,李锦宗已经吃不下东西,他能吃的只有止痛药,恐怕已时日无多……,我们听了都感到心酸。当时我就心中默默向神祷告,希望神尽快带他去,别再让他受忍痛苦折磨。

真没想到,我们那天探看他,也是见他的最后一面。19日的晚上,李锦宗就离开了。感谢上帝,他终于解脱了,不再有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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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天下之理,夫者唱,妇者随 ——《 唱随集》的出版/林玉蓉

【榕树林下】林玉蓉

过去3年因疫情肆虐而居家办工一段日子的时候,抽出时间把自己多年来涂写的小文章整理一番,总算在2022年疫情仍然肆虐期间出版了处女作——散文集《飞越子午线》。

遗憾的是,与我风雨同舟43年,可说是一生的相知、相守与相依的先夫李锦宗已经作古,没能见到他妻子的作品成书。锦宗早年就喜爱文艺创作,后来才投身于马华文学史料的搜集与撰写。在经年的潜移默化下,我也受到影响,开始涂涂写写和投稿给报章。每次写好一篇文章,锦宗必定是第一个读者,然后认真给予点评,也认真为我的写作技巧提供指导,偶尔也责备我:必须努力、多阅读、多创作,多磨练才会进步。尽管锦宗做梦也没想到我有出书的一天,我想,他更想不到的是,我还能出版一部两人的作品合成的集子《唱随集》。

资助我出版合集

多个月前,热心的美枫兄对我说,其为纪念他的父母而设立的“陈志英张元玲教育基金”要资助我和锦宗出版一部合集,列为“枫林文丛”第二辑丛书之14。在此,对美枫兄支持我和已故丈夫出版这本合集,同时也促成我俩出版合集的梦想,我仅能永怀感恩之心。

为此书找书名时,朋友说,锦宗在世时,我俩经常四处访友和搜集资料,正合语本《关尹子·三极》所谓:“天下之理,夫者唱,妇者随。”友人的这番话,让我立刻不假思索的给这本合集取名为《唱随集》。为编辑此书,收集我的文章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我可以很快地把近期写的小文章整理出来。但锦宗逝世5年余,哪里还有新作品?

27篇未发表文稿

然而,美枫兄的好意和提供的机会,我岂可错过,赶紧去锦宗的电脑邮箱里搜寻他过去受邀撰写的文章和专栏文稿而电邮给报馆的邮件。结果挖掘到27篇他未曾收录在著作里的文稿。这些文章,足以拼凑成合集里属于锦宗部分的作品。我也发现,锦宗的这些遗稿,包含不少鲜为人知的资料,对马华文学研究者而言是颇有参考和研究的价值。锦宗遗稿中的〈海南籍作家足迹〉的篇章,是他受到雪隆海南会馆出版的会刊《海南之声》编者的邀约而写的。其实,他写过的海南籍作家不只内收的10位,应该有二三十位,然而,我翻遍了他的邮箱,都无法找到更多的相关文稿。

收录在本合集里的本人作品,多数是近年来为《南洋商报》副刊〈商余〉的专栏“榕树林下”而写的。当中的永别篇文章,是为了向多位突然病逝的电台前同事和文友抒发哀思,打开心结。很多想说的话还没说,想做的事还没做,他们就远去天国。未了的心结,人生的遗憾,必然郁结成堆,我愿低首诚挚以文章书写,弥补那些过去于万一。

本合集也附录多位作家为拙作《飞越子午线》散文集而写的读后感以及相关的文章,以作为勉励自己之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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