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这年头,转弯抹角避敏感/张永修

文学Q & A

Q 张永修 A 菊凡



菊凡(游嵎荏摄影)

Q  先谈谈您退休后的生活。

A 我对自己无所求,只想轻松过日子。退休后我的生活没有了工作的压力,个人认为过得蛮写意的。平日载孙子们上学放学外,就是翻翻书本,读读报纸,写写文章。

Q  您有写作的规划吗?

A 应该说我是个懒散的写作人。对写作的事,我从不曾有过规划,什么时候捕捉到可写的题材就边写边改。除非有编辑邀稿,限时间交稿,否则就是慢吞吞地写,所以有很多篇小说只写到一半,便停下来,久了便忘了,等有心情再继续。

Q 之前您提到过小说提及官员与发展商迫使居民搬迁的故事,你如何处理所谓敏感课题,你有何考量?



A 回想1988年之前,我在各报写专栏文字,大可放心书写,虽然那时文章言论受限制,但还是比现在自由得多,不必疑神疑鬼、咬文嚼字,大可心有所思笔可直书。如今,时代进步了,民主却退回50代年前的紧急状态情况,就连面子书上有人说一句“XX应该自省”就被传召;有电影中木偶人把朋友误说成动物,就被下令消声。如果我在小说中直接暴露当局的专制的话,难保不会迎来各方面的麻烦。所以在许多触及敏感神经的时候,我只好想方设法,甚至转弯抹角。

Q 最近面子书上看到文风社社员吴龙川返马,与多名社员到您府上拜访他们的老师。请谈谈您与文风社的关系,让我们多了解这个文学团体。

A 当文风社发起人黄英俊(杨剑寒)和陈强华于1979-80年先后到台湾深造时,就把一群充满活力、充满求知欲的文风社社员交给我带领。我只好勉强接受,当时我有声明,我对文学方面的认识不深,担心不能满足社员的要求。因为我是小学教师,没有特长之处,只是时间比较充裕,较有时机接触社员。那时我们得到日新校友会提供场所,每星期都可以在会所内座谈,讨论社员们的作品,介绍各自读过的好文章,出版壁报《猎者》,提供大家多一个园地谈文论艺。有时还可到我家针对文学问题争论到通宵达旦。那些疯狂的日子,让社员们怀念,至今不忘!

文风社社员着手创作的主要是现代诗、散文,所以社员们都写得一手好诗和散文。除此之外,我也介绍现代小说,也谈小说的创作。本地的就着重宋子衡、温祥英的写作技巧来谈。

每年年尾,校友会津贴我们500令吉资助文风社主办文学营,前后举办了8届。后因两派政治斗争斗进校友会,新派得势,文学营津贴被砍了,有社员红着眼说:解散算了!其实当时领导层的几位大哥大姐也因到外地求学而离开文风社,如吴龙川、陈锦强(陈远帆)、李莅华、郑秀丽、陈雅拉、游雁斌(纪湘怡)、陈金枝、郭月英(郭思宁)等人。1989年文风社停止活动。

(上)

菊凡简介

(游嵎荏/整理)

原名:游贵辉,上中学时,自改名游亚皋 (与英文名Yew Ah Kau 同音)。

笔名:游敏、纪深,后期只用菊凡。

出生日期:1939 年9月19日

出生地点:大山脚武拉必

祖籍:福建永定客家人

1957 :初中三未毕业,便退学

1958 :在武拉必小学食堂卖冰水

1960 :考进日间师训

1963 :毕业后被派到边加兰小学出任代校长3年,后右转调回到大山脚老家乡。

1968 :正式投入写作行列

1970 :与写作朋友创立棕榈出版社

1989: 被调到日新中学

1999 :退休

反应

 

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