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Appoi的笔与胶擦

最近本地火红上映的印度电影《Jagat》,海报上的小男孩Appoi,嘴叼一支笔,拳握一胶擦,引人瞩目。笔与胶擦似乎是学生在学校的世界,这是电影中反映真实世界的次要“场景”,实际上反映外面黑社会的另一面镜像。

笔隐含大人口中常叼着的一根香烟,而胶擦握在手中的姿势,俨如手握打火机,欲点燃似香烟的笔。电影中确实呈现男孩在坟场与另外两位朋友闲坐,为左右友人互递香烟各抽一口时的画面。当时还被肥胖的父亲,因他讹传老师突逝在某地办葬礼而突访,惨遭父亲以绳绑在大树下,让众人围观受罚。



想踏入大人世界

后来解救他的是叔叔Dorai(番茄的原意太窝囊,后改称Mexico),黑社会人物,也就是长叼着香烟,Appoi向往的另一大人世界。与他跟老实的父母,自胶园搬出城市不一样的“花花世界” 成强烈对比。

他在如此小小的年纪,恨不得马上踏入所谓的大人世界,尤其在被学校同学欺负打架,被中学生围剿,叔叔的黑社会友人Chicago搭救之后。但他叔叔阻止,命令他返家。在学校外面或回家路途中,Appoi有时力战两位同学,仿佛模拟外面的黑社会打打杀杀的世界,有时战胜,有时惨败。现实世界就是那么残酷。

残酷到他认为原本是英雄的叔叔Dorai,在另一位吸毒的叔叔Bala因吸了掺有玻璃红酒杯捣碎的杂物的毒品惨死后,酿成悲剧。原似英雄的叔叔在房内偷哭得稀里哗啦,是Sissy软弱的另一面意涵,跟他一直认为硬汉的世界完全倒转过来。

Jagat,马来文Jahat的变音,崩坏的意思,在这里似乎瓦解了。导演山吉古玛尔打造的马来西亚印度族群,尤其是年轻的一辈,自胶园过度到城市的阶段,逐步被现代人遗忘的世界中,在那要靠向崩坏的世界中,总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影片同时也呈现华裔对于印度友族陌生的世界,如有趣的印度小学,老师鞭打同学时,慢慢喊出:“母亲、父亲、老师”,学生异口同声喊“神”。



在面对惩罚时,需要喊出对于一个孩子“备受尊重甚至神圣”的人物,同时在电影中也反映有时老师(或大人世界中),不愿承认自己不懂的事物。

印度习俗中的火葬、叔叔自监狱回返,在哥哥家门口前,嫂嫂自他的头发淋了一桶花水(橙红小花),印裔黑社会退会的世界等,仿佛如此的陌生。

马来西亚强调的三大民族,大多数马来西亚非印裔的民族,最多仅懂印裔节日如屠妖节、大宝森节、印度饮食,大概也没进过印度庙,偶尔从电视瞄到一些印度歌舞影片……面对其他族群的陌生感,听不懂对方的语言,看不懂印度文明留存的文献,对于马来西亚印度文学一概不知。

或许很多事物需要重新思索,尤其是口号式的民族和谐与理解,到深入另一个民族,了解其真正的文化等。《Jagat》作为一座桥梁,让观众重新思考与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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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

江汉不再来也

岁未,似乎是“送旧迎新”的时段,许多艺人在选在这时段离开,包括江汉。



有关江汉的去世,媒体的报道都以他是无线艺人的身分为主线。其实江汉真正辉煌与最亮丽的时刻是在长城与凤凰两家电影公司的时光。

当年年轻俊俏的他,是长城与凤凰的当家小生之一。他与太太王小燕合演的《海燕》,当中许多歌曲仍教人印象深刻。

《我来也》让江汉成名

让江汉成名的是电影《我来也》,他在片中饰演劫富济贫的侠盗,红极一时,其侠盗的英姿与主题曲传诵一时。由于电影叫好又叫座下,于是拍了续集《我又来也》,依旧大受欢迎。

岁月变动,左派电影在香港渐渐落后,江汉于1979年加入丽的电视演出,丽的电视后易名亚洲电视。1992年他转投无线电视至今,主要演父亲和成功人士角色。



这回,江汉真的走了,不会再来。“我来”侠盗或许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劫富济贫。

江汉——永远的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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