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中国自毁科技长城?/Project Syndicate

每次谈及中国经济,25年来我一直都是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但如今我却对此充满了怀疑。中国政府已经对其朝气蓬勃的科技部门——也是该国新经济的引擎——实施了致命打击。

它最近采取的行动展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症结:国家对动物精神的掌控。而中国梦,亦即习近平主席提出在2049年建成“伟大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宏伟愿景,也可能因此搁浅。

起初,在当局向态度不甚恭敬的马云——全球最大电子商务平台阿里巴巴的创始人——释放严厉信号时,它关注的似乎只是某个下不为例的个人问题。

2020年10月底马云在上海一个金融论坛上,不合时宜地批评了中国以银行为核心的金融体系的“当铺”心态,这触碰了中国领导人的底线。

次月初,阿里巴巴旗下金融科技巨头蚂蚁集团破纪录的340亿美元(约1428亿令吉)首次IPO在最后48小时内被叫停。五个月后,该集团又因涉嫌违反反垄断法而领到了创纪录的28亿美元(约117.6亿令吉)罚单。

如今厄运又降临到了滴滴出行头上。这个类似于优步(Uber)的中国乘车出行服务竟敢在美国资本市场融资44亿美元(约184.8亿令吉)——尽管有传言说有中国官员表示反对。

在迫使滴滴从中国互联网平台上下架超过25个App后,关于可能超过早前阿里巴巴金额的罚款甚至可能退市的说法甚嚣尘上。

续打击科技企业

此外有迹象表明还会有其他许多中国头部科技企业受到打击,包括腾讯(互联网企业集团)、美团(食品配送)、拼多多(电子商务)、满帮集团(卡车打车App货车帮和运满满)、看准科技集团旗下的Boss直聘(招聘),以及好未来教育集团和高途课堂等在线个人辅导企业。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中国高调打击加密货币之后发生的。

消费者也是受害者

中国的反科技运动似乎并不缺乏理由——在某些情况下(比如加密货币)这些理由还相当正当。

鉴于中国领导层高度重视对大数据(也是推动其人工智能发展的高速燃料)的所有权诉求,数据安全这个最常被提及的理由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理解的。

贼喊捉贼?

但这也有不免有些贼喊捉贼的意味,因为很多数据都是在中国这个监控国家的暗中盯梢下收集得来的。

然而问题并不在于理由,因为行动总可以在事后被解释或合理化。问题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中国当局目前正在利用全副监管力量来扼杀本国经济中最具活力部门的商业模式和融资能力。 

对科技企业的攻击也不是限制私营经济的唯一例子。中国的消费者也是受害者。迅速的人口老龄化以及尚未完善的退休收入和医疗保健社会安全网,使得家庭不愿将手中的预防性储蓄转化为机动车、家具、家电、休闲、娱乐、旅游以及其他更成熟消费社会项目的可支配支出。

当然,这些活动的绝对规模,正如中国的一切事物那样,都是很大的。但是作为其整体经济的一部分,家庭消费仍然不及GDP的40%,而这一份额也是目前为止所有主要经济体中最小的。

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中国还没有创造出一种使其广大民众为储蓄和消费模式转型做好准备的信心文化。只有当家庭对不确定的未来感到更加安心时,他们才会拓宽自身视野并接纳更能刺激经济扩张的生活方式。

如果以消费者为主导的中国经济再平衡最终想要取得成功,那么就必须要实现这一点。

中国需要动物精神

企业和消费者信心是一切经济的关键支撑。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乔治·阿克洛夫和罗伯特·席勒都认为信心是更广泛“动物精神”理论的基石。

这一概念由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在1930年代推而广之,被认为是一种使总需求远远超出个人收入或企业利润基础的“自发行动冲动”。

凯恩斯认为动物精神是资本主义的精髓。而对于以基于市场的社会主义混合模式运作的中国来说,动物精神的作用方式则有所不同。

与其他主要经济体相比,中国政府在指导市场、企业和消费者方面发挥了更积极的作用。

仍需信任基础

但是跟其他国家一样,中国经济仍然需要一个信任的基础——对领导层优先事项一致性、透明治理和明智监管的信任——才能蓬勃发展。

现代中国缺乏这种支撑动物精神的信任基础。

虽然这向来都是中国迈向消费主义的阻碍因素,但现在不信任正悄悄在商业部门中蔓延,因为政府对科技企业的攻击与它们在激烈竞争环境中成长壮大所需的创造力、能量和艰苦努力是背道而驰的。

我经常提出要关注恐惧驱动下的预防性储蓄,因为这是消费者主导型中国经济再平衡的主要障碍。

但当局最近针对科技行业的举措可能是一个转折点。

如果没有企业家的创业激情,中国新经济的创造力将被耗尽,而长期承诺的本土创新激增局面也将沦为镜花水月。

中国动物精神的日益匮乏可能会对我自己长期以来对“下一个中国”的乐观预测造成严重甚至致命的打击——这是我过去11年在耶鲁大学教授的课程名称。

但正如我在第一节课上告诫学生的那样,这门课的教学大纲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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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财经

全面整合国内外电商业务 阿里巴巴成立电商事业群

(北京22日讯)阿里宣布全面整合国内外电商业务,蒋凡“回归”掌舵。

11月21日,阿里巴巴集团CEO吴泳铭发布全员邮件,宣布成立阿里电商事业群,任命蒋凡担任CEO,向吴泳铭汇报。

新的电商事业群将全面整合淘宝天猫集团、国际数字商业集团以及1688、闲鱼等电商业务,形成覆盖国内外全产业链的业务集群。

阿里方面表示,此次成立新的电商事业群,是吴泳铭作为阿里集团CEO,面向未来在电商领域如何用好国内和国际两种资源形成发展合力做出的新思考和新行动。

全员信同时指出,为确保对核心战略方向的支持和保障,财务线和法务线将实行集团统一管理。各业务板块的财务和法务Leader,分别实线汇报给集团首席财务官徐宏和集团首席法务官俞思瑛。

去年9月,吴泳铭出任阿里巴巴集团CEO,之后明确了“用户为先、AI驱动”的战略重心,做出战略取舍,聚焦核心业务,并兼任淘天集团和云智能集团CEO,推进管理团队年轻化,对组织阵型、业务策略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据悉,85后的蒋凡曾是阿里巴巴高层中最年轻的管理者之一。他在2006年毕业于复旦大学计算机系,并在同一年加入谷歌中国,当时拼多多创始人黄峥也是谷歌中国的员工。2007年,黄峥先一步从谷歌离职创业,蒋凡则在2010年4月创办移动开发者服务平台友盟。2013年,阿里巴巴以8000万美元收购友盟,蒋凡进入阿里巴巴工作。

从2014年开始,蒋凡着手推进手机淘宝App的功能研发。2017年7月11日,阿里巴巴宣布成立“五新执行委员会”,蒋凡位列其中,同年12月出任淘宝总裁。2019年3月,蒋凡兼任天猫总裁,2019年4月19日,任天猫法定代表人以及董事长兼总经理。在2019年6月,阿里巴巴向美国SEC递交的2019财年年报中,阿里巴巴公布了最新的38位合伙人名单,蒋凡首次被列入阿里合伙人当中。同年12月,阿里巴巴进行新一轮组织架构大调整中,蒋凡在淘宝天猫总裁的职责基础上,又代表阿里巴巴集团分管阿里妈妈事业群。2020年4月,蒋凡因个人家庭问题处理不当,引发严重舆论危机,除名阿里合伙人。

2021年12月,阿里分别设立“中国数字商业”和“海外数字商业”两大板块,蒋凡作为集团总裁,代表阿里巴巴集团分管海外数字商业板块,从大淘宝离开。2023年3月,阿里宣布“1+6+N”的调整,蒋凡任国际数字商业集团CEO。

蒋凡再被重用的信号,从去年就已显露。2023年7月21日,阿里巴巴集团发布2023财年年报,其中关于合伙人的变动引发关注,除菜鸟集团CEO万霖为新增合伙人外,曾遭除名的蒋凡重新回到合伙人之列,这意味着蒋凡回到阿里核心层。

一位阿里人士表示,过去一年,吴泳铭重新梳理了集团业务优先级,明确聚焦核心业务做坚决取舍,他也带领淘宝天猫稳固市场领导地位,阿里整合国内和海外电商,正当其时,也是情理之中。

上述人士表示,阿里在过去一年已经做了不少国内电商和海外电商融合的尝试,既有供给端的从服饰到全行业的全面整合,也有消费者端的包邮、英文版等体验的提升。这一系列尝试背后,淘宝负责招商供给、阿里海外负责消费者运营,验证了融合能带来更多新增量。比如,今年7月,淘宝推出“大服饰全球包邮计划”,带领服饰商家率先走向出海,并投入10亿把中国香港打造成了包邮区。9月,淘宝还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推出了英文版。

11月15日发布的阿里巴巴最新一期财报显示,2024双11淘宝天猫GMV强劲增长,买家数量创历史新高,88VIP会员规模达到4600万;阿里云收入增长持续加速,AI相关收入连续五个季度三位数增长;国际数字商业集团收入强劲增长29%;本地生活集团与大文娱集团则大幅收窄亏损。

据悉,随着这一轮调整,阿里巴巴聚焦核心业务的发展思路更加清晰。吴泳铭表示,电商业务和AI科技是集团最关键的发展方向。AI方面,阿里将持续加大投入,推动以AI为动力的生产力革命,完善AI基础设施和配套支撑体系,坚持开源开放,在toB和toC领域持续的投入AI的产品研发,把握住AI时代的机遇。

新闻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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