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使用GPT-4o代价高/Project Syndicate

随着GPT-4o的推出,OpenAI再次证明了自己是世界上最具创新精神的人工智能公司。这款无缝整合了文本、语音和视觉能力的全新多模态人工智能工具速度明显快于之前的型号,大大提升了用户体验。

不过GPT-4o最吸引人的地方或许在于它是免费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使用GPT-4o无需支付订阅费。相反,用户支付的是自己的数据。

GPT-4o会像一个黑洞那样吸入一切离它太近的材料,从而增加自身质量,积累用户输入的每一条信息,无论是文本、音频文件还是图像。

GPT-4o不仅会吞噬用户自己的信息,还会吞噬在与人工智能服务交互过程中泄露的第三方数据。

渴求数据

假设你正在查找某一篇《纽约时报》文章的内容摘要。你截图并分享给 GPT-4o,后者会读取截图并在几秒钟内生成所需的摘要。对你来说互动已经结束了。

但OpenAI却掌握了你提供的截图里所有的受版权保护材料,它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来训练和增强自身模型。

正在这样做的并不止OpenAI一家。

在过去一年中包括微软、Meta、谷歌和X(从前的推特)在内的许多公司都悄悄更新了自身隐私政策,从而有可能允许它们收集用户数据并将其用于训练生成式人工智能模型。

尽管那些头部人工智能公司已经在美国遭遇了大量诉讼(原因是它们未经授权就将受版权保护内容用于此目的),但它们仍然如往常一般渴求数据,毕竟获得的数据越多建立的模型也就越好。

OpenAI是如此迫切需要更多数据,以至于有报道称它违反YouTube平台规则转录了超过100万小时的视频。

借助GPT-4o,OpenAI正在尝试一种不同的做法,那就是通过将收集行为众包给庞大且不断增长的用户群,他们被免费服务的承诺所吸引,去获取海量的多模态数据。

这种做法与众所周知的科技平台商业模式如出一辙:无论是搜索引擎还是社交媒体都不向用户收取任何服务费用,同时从应用跟踪和数据采集中获利,这就是哈佛大学教授索珊娜·祖波夫所谓的“监视资本主义”。

用户能做什么?

当然,用户可以禁止OpenAI将他们与GPT-4o的“聊天记录”用于模型训练。

但这种明摆着的方法——在ChatGPT的设置页面上,会自动禁用用户的聊天记录,导致用户无法访问自己的过往会话。

但除了阻碍用户选择退出模型训练外,这两个功能之间并不存在明显关联。

如果用户想在不丢失聊天记录的情况下退出模型训练,他们首先必须知道还存在另一种方法,因为OpenAI只突出显示了第一个选项——然后一定得浏览OpenAI的隐私门户网站,这是一个包含多个步骤的过程。简而言之,OpenAI在退出训练选项上附加了巨大的交易成本,目的就是让用户不去选择退出。

即使用户同意将其数据用于人工智能训练,仅凭这项同意也无法防止版权侵权,因为用户提供的数据实际上并不属于他们。

因此他们与GPT-4o的互动会对共享内容的创造者产生溢出效应——经济学家称之为“外部效应”。从这个意义上讲同意的意义其实不大。

难追究责任

虽然OpenAI的众包活动可能会导致侵犯版权,但追究它或类似公司的责任并非易事。

人工智能生成的结果很少会与它所依据的数据高度相似,这使得版权持有者很难确定自身内容是否被用于模型训练。此外,公司可能会声称自己并不知情:用户在与公司服务互动的过程中提供了内容,那么公司怎么能知道这些内容是从哪里来的呢?

创作者和出版商们采用了许多方法来防止自己的内容被人工智能训练黑洞吸走。一些公司引入了技术解决方案来阻止数据搜刮。

还有一些公司更新了服务条款,禁止将其内容用于人工智能训练。

上个月,全球最大唱片公司之一的索尼音乐致函700多家生成式人工智能公司和流媒体平台,警告它们未经明确授权不得使用其内容。

但只要OpenAI 能够利用“用户提供”这一漏洞,这些努力都将是徒劳的。

要解决 GPT-4o的外部性问题,唯一可信的办法就是监管机构限制人工智能公司收集和使用用户共享数据的能力。

Project Syndicate版权所有

www.project-syndicat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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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政客的忽悠赌上国家和谐/林恩霆

民主行动党副主席兼士布爹区国会议员郭素沁谈清真认证风波一事,她还原整件事情引起风波的始末。

从郭素沁的谈话中,她归咎于一位谙中文的马来职员,因为她使用ChatGPT翻译成国文,让原有的意思变得更为刺耳。她所指的字眼是“影响”变成“蒙羞”,但这两个词语有着天与地的差别,ChatGPT真的那么糟糕吗?

不仅如此,她还指自己进行两小时的针灸,就大略看了内容就发稿了。同时,她也揶揄马华仅使用中文发稿的做法更为“聪明”。

简单来说,这一起足以破坏种族和宗教和谐关系的事情,仅仅是因为郭素沁的职员、ChatGPT翻译和针灸而引起的。

当大家都为郭素沁鼓掌,认为她为非回教徒社会仗义执言时,郭素沁和一众行动党领袖也开始缓和整个局面。郭素沁会见回教发展局解释反对清真认证源自于误解,更甚地是她也澄清自己仅仅要求检讨相关建议。

郭素沁对于首相拿督斯里安华批评她感到不满,并指自己的发言不代表希盟领袖,而是国会后座议员。这是一个很模糊的地带,没有希盟,如何成得了后座议员?

即使是后座议员,也是挂着希盟或执政党后座议员的身分。若郭素沁的言论是成立的,那么也别怪马华两席对政府评头论足。

政治人物或国会议员是公众人物,他的言论可以被诠释为政党的立场。针对课题提出看法,无疑是议员该履行的政治责任。

缺勇气承担责任

但在碰击敏感课题时,所有的政治人物需要更认真和仔细地用词和发表看法,断不能在出事之后,才来归咎职员、针灸或ChatGPT,这尝试在利用其他人、工具或事件来减低自己的过错。

我国政治人物缺乏国外政治人物勇于承担责任的勇气,他们多半都把一些大堆时间或人牵扯出来之后,才来承认自己犯错。

然而,在这位犯错政客的“认错铺排”之后,看官们会发现她仅仅是要更容易地获得他人的谅解和原谅。

所有列举归咎的理由都是政治人物自行造成的,都在于自己的失责和不认真,让这一项关乎宗教和谐的课题,引发那么大的一个风波,让多元的马来西亚蒙上被破坏的风险,甚至让安华政府被批为保守。

当政客想要把反映课题的声音传达到各族的话,那么政治人物就要确保用词得体,而非忽悠而去,然后让国家的种族和谐也因政客的行为而给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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