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破产失败,见仁见智/胡逸山博士

还记得几年前疫情期间,有国际知名评价机构把本地评为失败国度,一时引起议论纷纷。而笔者虽然平时对本地一些政策的采取与实践贬多于褒,但平心而论,也认为当时的本地不至于达到失败国度的地步。

到底笔者是到过一些失败国度去公干的,而当地的民不聊生、军阀割据等,实如人间炼狱。而本地即便是在疫情最严重导致民生艰苦时,大家也还是凭着守望相助的精神来携手熬过的。这与失败国度里大家无论生命或财产都朝不保夕的恶劣情况大不相同。

而谈起“失败”,无论是在个人抑或上升到国家层次,常有人会把其与“破产”相提并论,认为破产者也就理所当然地是个失败者,是很羞耻的一件事,得以避开这样的标签也就避开可也,否则很没面子。

其实,破产本身只不过是个个人、机构,甚至国家,把其财务(主要是债务)重组的一种手段,技术上来说,破产是个中性的概念,主要是让欠债者在被逼有系统地清还(大多数时候其实最终也没清掉)债务后得以有个财务上的重生。

在本地,就有至少一位前副首相在未能偿还其为爱儿做担保的银行贷款的情况下,被法庭宣告破产(另一个更负面的说法叫判入穷籍,十分不雅)。

巧妙避债手法

其实,如果得以被巧妙地应用,而且不要那么注重颜面,破产可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避债手法,无论什么层次皆为如此。

君不见一些富豪们的公司或个人借了一屁股债,然后借故不还,即便被宣告破产也还是施施然地继续过着其豪华生活,不能当公司董事就当顾问等,实质上还是掌握公司大权,而且通常在有关债务还没清完(更遑论相关应缴的利息了)的情况下就得以脱离穷籍,好不快活,面子又值得多少钱?

一些更厉害的,还通过一些法律漏洞,早就把资产转移掉了,留下一个空壳来“还债”。大家也许认为,从此彼等的财务记录会被“划花”掉,再也接不到钱。那倒未必,因为总也可以巧立一些名目来借钱的。

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尤其是南美洲的一些国家,长期理财不善,胡乱借钱来挥霍,结果多次陷入破产的状态,需要国际货币基金等出手搭救,为彼等制定一些偿还国际大银行欠款的方案。

无惧记录“划花”

理论上这些国家的财务记录也会被“划花”,难以借到低息的贷款。当过了一段日子,也还是会有一些名声也不小的国际金融机构,看到这些国度的天然资源大流口水,也还是忍不住再次贷款予彼等的。阿根廷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如此周而复始,是个恶性循环,你又拿它怎么办?

这里要强调两点,其一是一个国家的破产不代表它即为失败。如阿根廷多年来都在破产边缘徘徊,以前甚至军事政变迭起。但它的民众却也大多过着如欧洲般的高雅生活,高雅到本地还有至少一位前首相喜欢到当地骑马娱乐,好不开心,哪里有着失败国家的痕迹。

其二,一个政府因为入不敷出而宣告破产,也不一定就代表该国家或地区是破产的。如英国第二大城市伯明翰,因为还不起一些赔偿金而宣告破产,但整个城市的居民不也还是马照跑、舞照跳?所以一地的失败与否,终归也还是见仁见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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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第二次机会政策奏效 17万破产者脱离穷籍

(吉隆坡19日讯)在去年3月至今年9月期间,国内共有17万零751人破产人士在“第二次机会”政策下脱离穷籍。

首相署(法律及体制改革)部长拿督斯里阿莎丽娜指出,大马报穷局已落实政府的建议,即通过第二次机会政策,让符合资格的破产人士脱离穷籍。

“第二次机会政策于去年3月1日落实,旨在帮助背负小额债务的破产人士在达到一定的条件下脱离穷籍。”

阿莎丽娜以书面回答国阵保佛国会议员拿督西蒂阿米娜的提问时指出,破产青年在脱离穷籍之后,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实在去年10月提呈2024年财政预算案时,宣布将这项政策拓展至40岁以下,而且债务不超过20万令吉的青年。

另一方面,阿莎丽娜以书面回答伊党瓜拉吉挠国会议员卡马的提问时指出,今年首9个月共有8宗涉及种族、宗教和王室(3R)案件被控上法庭。

其中,5宗案件涉及王室,另3宗则涉及宗教课题。

她说,5宗涉及王室课题的案件中,4宗仍在审理,1宗已定罪;3宗涉及宗教的案件则皆已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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