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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特辑】正视国内底层劳工的哀歌

文|张玉珊(社运人士)(图片由作者提供)

如果有一份工作,需要每日打扫两个病房、清洗病人的屎尿、呕吐或血液、清洗公共厕所、疏通沟渠,有被感染传染病的风险,偶尔还得在没有任何安全装置下,爬上将近2楼高的阶梯去清扫天花板的灰尘。你愿意领取多少薪水来从事这样的一份工作?

那如果这份工作只给你月薪1200令吉,年假12天,只有很低的员工福利,清洁工具损坏后,还得自己购买,你愿意从事这份工作吗?我想,没有多少人会愿意。

然而,在国内却有许许多多的本地人,数十年来都从事这份工作,那就是负责政府医院的清洁工人。

半岛政府医院清洁工人联合会的总秘书蒂拉玛,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她在同一个岗位劳劳碌碌工作逾20年,明年就到退休年龄,但薪水却依然是法定最低薪资。更糟的是,员工福利如年假、病假、津贴、医药福利等待遇,不仅没有因年资增长而有所调升,反而是和刚入行的新人没有两样。她也曾在访问里说过,生活消费越来越高,但薪水却这么低,我们(清洁工人)要求的只是调涨薪水,以及有更好的福利而已。

属高风险工作

虽然政府医院清洁工人属于高风险工作,因为他们在进行清洁工作时——尤其是病人的呕吐物、排泄物和血液——并不会被告知病房里的病人感染了何种疾病,包括极易传染的传染病。这意味着,清洁工人在清洗时会面对极大的风险感染上传染病,但雇主却从来没有提供一个完善的医疗福利来保护他们。

莉塔是一名晚班的清洁工人。她曾被要求清洗一位洗肾病人在病房内喷洒到四处的血液,但雇主却没有告知这位病人同时也患有严重的带状疱疹(俗称生蛇),而她也在不知情且没有穿戴足够的防护衣物的状况下,清洗了那些血液,这导致后来她患上带状疱疹。然而,雇主并没有因此提供补偿或更好的医疗福利给莉塔。

她的薪水无法负担私人诊所的医药费,最终只能强忍身体的不适前往政府支付1令吉医药费进行治疗。虽然后来莉塔休养了一个月,但带状疱疹已经给她的身体带来了永久的伤害,甚至影响她后来的工作。莉塔控诉,清洁工人所要求的权益,和他们所面对的风险比较,真的一点都不过分。莉塔的案件只是冰山一角,即使如此,雇主还是无意改善清洁工人的福利。

在一部记录政府医院清洁工人的纪录片《当我们同在一起·Bila Kami Bersatu》,其中一位工人也提出同样的控诉:“他们(雇主)以为清洁工人很蠢,所以把我们当成奴隶那样。我很伤心。为什么其他人可以涨薪水,为什么唯独我们无法涨薪水?”

不愿提升薪资与福利

雇主不愿提升清洁工人的薪资与福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对雇主来说清洁工作是一个低技术的工作,随时可以找人替换,所以这些底层劳工就像免洗餐具那样,雇主毫不珍惜,即用即丢。

即使在冠病疫情期间,许多人开始意识到清洁工人对抗病毒的重要性,但他们的福利并没有因此而获得改善。当政府宣布给所有抗疫前线人员提供津贴时,清洁工人却分毫不得,因为政府不承认他们为前线人员。即使许多医生和护士都认为清洁工人是重要的前线人员,应承认他们的贡献并获得该有的福利与津贴,但政府至今仍旧拒绝给予他们任何津贴。

低薪资、低福利、高风险,这就是政府清洁工人的工作。如果你不愿意领取区区的1200令吉来做这份工作,那你是否愿意和他们站一起,为他们争取更好的权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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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拱桥工业区农民遭驱逐事件 张玉珊被控阻碍公务

(怡保27日讯)之前在拱桥工业区农民遭驱逐事件中涉嫌妨碍公务员办公的社会主义党中委张玉珊今天被控上庭,惟她不认罪,过后获准以1500令吉及一名担保人保外。

张玉珊(39岁)被控於10月24日上午9时24分,在拱桥工业区故意阻扰土地及矿物局执法人员莫哈末苏克里履行任务,抵触刑事法典186条文,一旦罪成,可被判监禁最多2年,或罚款最多1万令吉,或两者兼施。

此案主控官海鲁副监察司向怡保推事普妮塔建议5000令吉保释金,张氏代表律师芭娃妮、古纳瑟加南则向推事求情,指他们的当事人在这起事件中给予警方高度合作、无逃跑意愿、也在有关事件中受伤及视力受损,及必须定期前往吉隆坡及怡保医院治疗,要求在无需保释金下保外,最后推事将保释金定在1500令吉,并定于3月1日过堂。

张玉珊今早约8时30分抵达怡保法庭,社会主义党主席再也古马也到场为她打气。

古纳瑟加南说,这起事件源自拱桥6户农民接获土地及矿物局指示清空农地的信函,当时张氏正协助农民入稟法庭,以申请司法审核有关驱逐令,不料执法人员于10月24日采取驱逐行动,张氏当时欲向执法人员讲解有关申请暂缓令事宜时,被推倒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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