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南洋文艺】《山鸣谷应》石守谦

迷读志:黄国雄 

著名艺术史学家贡布里希(E.H.Gombrich)在他一本著作《艺术与错觉》提到一个由朋友告诉他的故事,话说有天(时间应是民初)这位朋友带着一群学生去写生,“要求大家速写一座老城门,” 然而大家却困扰非凡,对着实景却无从下笔,最后有位学生向老师提出“至少给他们一张城门的风景明信片,以供临摹。”

水墨画,特别是传统山水画,自从西洋绘画技术开始在明清进入中国,就开始被说成蒙上一种缺乏真实性的弊病,在清末民初,更因为知识分子反对传统要求社会与文化革新的原因,把它当作一门衰败的艺术,纷纷提出要引入西洋画技术来挽救中国的绘画。

“临摹”古人画作

传统上中国绘画是通过“临摹”古人大师们的画作而习得技巧,不过这不代表以往的大师们没有通过实地“写生”,让自己的作品更上层楼,比如说清初大师石涛就曾到处游览,亲自走访各名山大川获取视觉经验,然后“搜尽奇峰打草稿”地使用在他的创作里。

但是山水画的学习(关于它的独特性,和世界其他绘画源流的不同),一如大师黄宾虹所说,是先经由“须先明各家皴法,如见某山类似某家,即以某家皴法写之”,简单的说,就是眼睛见到的风景相似某人的画作(当然最好是公认的大师),就利用该人的画法来作画。

这种被称为“古法写生”的学习,民国的一位的画家胡佩衡认为从风格上可以保存“古雅的气味,而且合乎写生的原则”。

那么“古法写生”有改革山水画缺乏真实性的问题吗?

中国绘画千多年来秉持一个“形神兼备”的传统,当中更强调神(内在本质)多于形(形状,即外观),各种笔法就是用来诠释和突显画中景观的内涵,而外在的真实景观,其实都充满了历史记忆,这些记忆也成了内涵的一部份。

“临摹”,某种程度来看,也是种堆迭内涵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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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印加结绳符号》加里乌尔/黄国雄

迷读志:黄国雄 

首先要澄清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成功解读出整套的印加结绳,虽然结绳里关于数目的符号和它数学的操作法已经辨识成功,但是非数字性的符号还无法鉴定出其意义,所以说还没有人真的懂这套文字系统。

研究印加结绳的语言学家第一个要务,如果根据此书,其实是要辨明结绳究竟是一种记忆术工具或装置,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字系统。

简单的说,记忆术是种协助记忆力的技艺,通过某种特定规则,还有工具/装置来紧记并且回忆起某些信息片段。

现在常见的记忆术装置就是“绕指缠绳”与“念珠”。

从文字的主要功能来看,即是把事件实体的记录下来,是和记忆术的企图有所重迭,之所以要辨别印加结绳是属于何者?是否能被解读出来?也是基于这个理由。

两个主要的差异

记忆术装置与文字系统有两个主要的差异:

1.记忆术装置不是由“约定俗成”价值的符号所组成,这意味着能明白的人就只有该使用者与他已告知规则的人。

2.信息并不是记录在记忆术装置里而是已在使用者的脑海,装置只是作为种提示。

如果印加结绳是种记忆术装置,那么显而易见的,那些从印加文明遗迹发掘出来的结绳就不可能解读出来,因为在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就禁止了结绳的使用,下令焚毁这些装置,印加结绳作为记录系统应在那时候开始消匿而不久后灭绝了。

早期研究印加结绳的人倾向于把它当作记忆术装置,尤其是殖民时代对残存印加文化作观察与记录的人。

不过在现代,即二十世纪初,就开始有学者把结绳当作类似于文字的系统来研究, 不过至今都没有对于其编码与解码信息方法特别实质的结论,有的话也是片断的提议,比如说有研究者指出结绳可能类似“数字标签”(如国际标准图书编号的概念)来指示身分、住所地名、头衔等信息,但这都是相有限,过于简约的信息代表。

作者在这本书里提出新的理论,即是借用现代电脑的基础“语言”,二进制编码的概念来研究印加结绳,试图解析其物理与语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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