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从口罩谈起

文|蔡家茂

我对口罩的印象是医护人员用来保护自身健康,普通人用来防龌龊空气、防臭等等,在必须时才用上。我从没想过它和自由有关系。住大马时,我几乎没戴过口罩。

后来我来到台中,晨运时发觉好些人有戴口罩的习惯。此地的晚间电视新闻常报导当日的PM2.5空气浓度,我这才惊觉一直以为是清晨的清新凉雾竟是空气的不净洁,对健康有害,但我也没想到要戴口罩,若雾太浓时,我不出门就是。

可是2019年底突来的冠病,竟把口罩的功能、作用、重要性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今它已成为大家出门必备的用品,有些国家还立法强制人们戴口罩。

冠病是鬼魅般狡猾、恶毒的恶疾,似乎还具隐身、障眼妖法,它的病症和普通流感十分相似:发烧、咳嗽、喉痛、肌肉酸痛等等,患者和医生很容易等闲视之,不过服药后却没什么起色,求治期间患者已将此病在不知不觉中传染给周遭接触过的许多人。当他的病况严重到要作更进一步的检验时,就不知已有多少人受到他的传染了。

更可怕和凶险的是,有些患者症状轻微,或完全无症状,就和健康人一样,但他却有将此疾传给他人的危险,患者可以照常做一切作业,可若无其事的穿梭人群中,因此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更多人染上此疾,使其肆虐范围大大扩张。后来原患者可能自愈,若他没被检验,可能永远没人知道。

因此,此疾的对抗方法之一是大家都接受检验,病情就无法无限度扩散,但这工程过大,所费甚钜,防疫专家的退一步方法是众人都勤戴口罩、勤洗手、少群聚等等。

病情像洪水汜滥

此疾初发时,许多先进国家的政府、人民都小看了它,以为以他们医学的先进,此疾不过尔尔,有些国家的人民还说为了自由,绝不能戴口罩,甚至还敌视戴口罩的人。就这样,病情像洪水汜滥,一波接一波袭来:意大利、西班牙、英国、法国、德国、丹麦、印度、巴西、阿根廷、墨西哥等等,都被此疾折腾得手忙脚乱。

有些地方的人民比较听话,勤戴口罩,配合政府的指导,疫情就渐渐缓和下来,这些地方如越南、台湾、泰国、中国、柬埔寨、马来西亚、新加坡等等,都逐步回复到正常活动。

其实病情最严重的是美国。此国样样都领先全世界,医学之先进无国可比,却被此疾打得落花流水。

此疾可谓席卷全球,祝福世人都能平安度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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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闲来回看古时事

文|蔡家茂

古往今来人世间发生的许多事,在当时判定的对或不对,是幸或是不幸,往往到了后世会有不同的效果和看法。

话说公元前770年周朝东迁后,国土极小,诸侯们各自为政,自立为王,中原大地分裂成逾140个国家,各国经常互相征战,天下大乱,最后由秦国统一。我小时读的历史说秦皇焚书坑儒,是个暴君。

现在回看,这逾140个国家久了或会形成各自的语言文化,如果没有秦皇统一天下,统一文字,今日的中原大地存在的可能仍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不会是今天的一个泱泱大国。

孔子是那时的鲁国人,贤名远播,却发觉在鲁国难有作为,便和一些学生周游列国希望有人能重用他。他们待过、经过的地方有卫、晋、曹、宋、陈等等地方,发觉多数主政者只好征战,陷人民于水火中而不顾,便悟出主政者须怀仁义之心,大公无私,推己及人才能使人类社会永享太平。

回鲁国开馆授徒

他折腾了14年就回鲁国开馆授徒,他周游列国期间所发生的事以及和主政者等人的问答,加上他和弟子们身体力行的修德行为,就是儒家学说理念的呈现,为世人所景仰,使他被世人尊为万世师表。

我有时这么想,如果那时真的有君王重用他,他将该国治理得很好,他的成就不过只是一个贤相,那有万世师表那么伟大?

话题转到文人。汉时太史公只是为兵败的李陵说几句公道话,就被愤怒的皇帝下狱受腐弄。他在狱中忍着耻辱发奋的修宪一部闪烁千古文坛的巨著《史记》。

李后主如果没有亡国之恨,他的作品大概多半是“一曲清歌,渐引樱桃破”之类的欢乐、美丽句子,那会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感人名句?其他仕途不顺、辗转流离的诗人、词人在失意中写下的名句更令人柔肠百转,无限低徊,今略举其中一些: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柳永“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的想法是:也许命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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