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尊严

【人在江湖】张毅全

办公室附近有位扫地工人,经常与他打招呼问好。他是一位勤劳负责人的工人,无论日晒雨淋,都会把工作做好。

不曾见他坐下抽烟,与其他人闲聊,或偷懒混时间。曾经见过数次,就算天下毛毛雨,他也在雨中工作。

对他尽责的敬意油然而生。

一次烈日当空,见他帽子也没戴,便送他一顶。过年期间也送他一些蕉柑与孩子分享。

搬迁办公室,聘请他帮忙,他一口答应。打电话约时间,他没接听,也没回复,有点纳闷,原来他母亲生病了,电话也没剩钱,只能接不能拨。

搬迁时忙碌大半天,接过酬劳,他连声道谢。

日前午间见到他,眼中有哀求之色。我问:“你有事啊?”

声音微弱手脚颤抖

他说昨晚到现在还未吃饭。身上流着汗,声音微弱,手脚颤抖。如果他是在演戏,那是最佳演员。直觉告诉我,他说实话。

有头发谁要做瘌痢?当一个人穷苦饥饿时,尊严就会往下降,一直到脚底。

他还没说完,我已取出10令吉,不想伤他自尊心,对他说:“去吧,去吃饭,不用还了,我请客。”

他看着我不语,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接过钱转身走了。

我尊敬他,工作尽职、脚踏实地、不偷不抢,比起一些贪官污吏,腰缠万贯,还竭尽所能,不停刮民脂民膏,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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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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