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林下】林玉蓉

记不起多久没有以行人的身份搭乘渡轮了。去年竟然有两次单独搭渡轮的机缘，让我重温和再次体验在渡轮上迎风破浪的感受。没有大桥以前，渡轮是人民和车辆往返槟岛乔治市码头和威省北海码头之间的唯一交通工具，通过渡轮，直接将旅客和车辆运输到对岸，是一种经济且快速的通行方式。

不少人使用渡轮

槟城渡轮是英殖民政府于1920年投入操作的基建，是我国最古老，也是具地标性的渡轮服务。不过，随着桥梁的建成通车，渡轮渐渐失去了它原本的重要作用。尽管渡轮的使用率减少，不过，渡轮依然是一项不可缺少的服务。每天都有不少驾驶者或行人使用渡轮来往两岸，也有游客特地前来乘搭渡轮，亲身体验搭渡轮的乐趣，欣赏沿途的海景。

有了槟威大桥和第二座跨海大桥之后，我每次去槟岛似乎都是坐车越过大桥，偶尔坐渡轮，也是由汽车载着我驶进渡轮过海的。去年，竟然两次都是自己步行进入渡轮，也勾起了点点滴滴的回忆，引发了一些些的感触。

40多年前，经常和在北赖工作的锦宗一起搭渡轮去槟岛找朋友和吃东西。那时我也时常来北赖探望二姨，锦宗下班后或周末就带我搭巴士去北海，再转搭渡轮到槟岛。在渡轮上，我享受两人的相依相偎，在船的甲板上让海风吹拂脸上的凉爽感觉。

如今斯人已逝

锦宗毕业于槟城钟灵中学，对槟城很熟悉。在槟城，我们多数是步行，从码头走到槟能律，虽然路程不近，但那段谈恋爱的日子是甜蜜的，再远的路也不嫌远。然而，如今斯人已逝，“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去年4月清明节前，跟随小姑的车返回她在槟城的住家。隔天，我单独从槟岛码头搭渡轮去北海火车站，再转电动火车回加央扫墓。同年12月，我在短短两天内经历了一个海陆空的行程，因为母亲跌倒被紧急送入槟岛医院，我不得不提前结束在澳洲度假的旅程，急忙飞回吉隆坡，第二天搭火车直达北海，再搭渡轮去乔治市，与在槟城码头等候的妹夫会合后直奔医院。

步入久违的渡轮时，感觉船内冷清清的，不同于以往人潮拥挤热闹的场面。我坐的这艘渡轮，中央只有区区几排的长凳，而船的边缘也只有几张折迭的椅子，当然乘客的人数也不多。以往，渡轮上装满一排排的长凳，几乎座无虚席。渡轮行驶得非常平稳，而且空间大，一点也不会感到不舒服。船程20分钟，但体验到过海的心情非常特别。

成旅游景点

渡轮上的乘客都很悠闲，一些中学生在闲聊和嬉戏，一些外国游客在照相，有者还弹起吉他呢！他们显然为体验乘搭渡轮的乐趣和欣赏沿途的风景而来的。也许，在怀旧风的影响下，渡轮也能成为槟城的旅游景点之一。

我站在船尾望去，矗立在北海码头的高楼和建筑已经渐行渐远。站在船头，迎面而来的槟城码头的全貌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地标性光大大楼似乎触手可及！也只有相隔如此之远的距离，才能够将它尽收眼底。。

      槟城渡轮不止载人，也载车和摩托过海。上层是载客，下层是载交通工具。

每当渡轮靠岸，在上层排队的乘客也能感受脚底同时传来的轰隆隆汽车引擎声，人车簇簇，这就是专属于槟城的独特生活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