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新书上架:《流俗地》

《流俗地》是马华作家黎紫书的新作,有本地(简体)与台湾(繁体)两个出版。故事述说一位盲女和一座城市的故事,思索马来西亚社会华人的命运。黎紫书为当代马华文学注入少见的温情,也为自己多年与黑暗周旋的创作之路,写下一则柳暗花明的寓言。

黎紫书让书中的银霞不遇见野猪,而遇见光。这是当代马华小说浪漫的一刻,可也是“脱离现实的”一刻?识者或谓之一厢情愿,黎紫书可能要说知其不可为而为,原就是小说家的天赋。而世界不只有光,更有神。

神性留给印度信仰

黎紫书将这一神性留给了来自印度的信仰。与其说她淡化了马华文化的中国性,不如说是对多元现实的认同。童年银霞曾从印度玩伴拉祖——一个“光明的人”——那里习得智慧之神迦尼萨的典故。迦尼萨象头人身,有四条手臂,却断了一根右牙,象征为人类做的牺牲。拉祖的母亲曾说银霞是迦尼萨所眷顾的孩子。拉祖成年后成为伸张正义的律师,前程似锦。却在最偶然的情况下遇劫丧生。银霞念念不忘拉祖,也不忘迦尼萨。她从这印度朋友处明白了缺憾始自天地,众生与众神皆不能免。

本书以跳接时空的敘事手法,为各个角色穿针引线,每一短篇看似独立却又连续,这些小城人物在生命狂流里载浮载沉,薄凉活著,无声老去。他们冷眼、坎坷、孤寂、拥有短暂欢乐,却都像电光石火,刹那间便走到时间尽头,看俗世的风吹透灼热的仓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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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文艺】黎紫书

书堆里 走出来:碧澄

黎紫书,本名林宝玲,1971年12月8日生于霹雳州怡保市。1989年毕业于霹雳女子中学,1993年进入报界任记者职,后转入《亚洲眼》担任总编辑。曾在世界多个地方作短期居住(如英国、北京)以吸收写作的营养,目前为专职作家。

黎紫书说自己由诗出发,错入散文,迷路至小说,发现小说是她最佳的表达工具,所以近年来专注于短篇小说的创作。她在文学圈得奖无数,除本国外,中国、台湾、香港也得过大奖。誉为“马来西亚女性书写第一人”、“花踪文学奖获奖最多的作家”。

清晰认知本身主体性

原来“她从小其实受英文教育,中文纯粹因为兴趣”。 黎紫书对之前的很多马华作家,像年长些的李永平、温瑞安等人,作品中往往包含对于神州的向往和辐射,但到她这一代,像一般华人一样,已很清晰地认知自己的主体性,所以试图拉开距离,创作一些和中港台完全迥异的作品。

她已出版的著作,大部分为小说,散文仅有一部,至今还见不到诗歌结集面世。

根据网络统计,其著作收藏人数最多的5部作品各别是:《世界和其他地方》、《告别的年代》、《野菩萨》、《出走的乐园》、《暂停键》。

黎紫书接受不少国内外文学机构的采访,也给予很坦率的回应。例如她不认为她的小说属于“疗伤”一类;她不承认自己是唯美派;她不相信世间有纯粹的爱情,所以从来没写过涉及爱情的课题。

网络媒介评语

以下是网络媒介与一些作家对黎紫书的一些评语:

“黎紫书绝对是近几年来马来西亚文坛中长得最漂亮的凤凰木之一,她吸取着家乡的养分,在蕉风椰雨中成长,绽放得那么鲜明,叫人不能忽视。”(306百科)

“黎紫书在充满喧嚣和论争的马华文坛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并非学院出身,也没有旅台的留学经历,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马华作家。但黎紫书用自己的方式出道,并迅速成名。1994年,她以短篇小说《把她写进小说里》获得第三届花踪马华小说奖首奖,之后蝉联多届小说推荐奖及散文奖,成为花踪文学奖历史上得奖最多的本土作家,形成了轰动一时的‘黎紫书现象’。

“正如黎紫书给自己的定位一样:‘我的文字,终于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另一种异端邪说。’无论是前代本土和旅台作家,还是同为新生代的黄锦树、钟怡雯,黎紫书与他们的创作主题与风格都不相同。出生和成长于独立后的马来西亚,她的小说既有天然的南洋乡土风情,也背负着原生的国族焦虑——‘那些不能被新学的语言所覆盖的乡音,那些经多年书写与宣泄后仍排遣不了的惊慌、恐吓、阴霾与忧伤,他们从未消散,都融进了我贴身相随的影子里’。”(康华生)

“在文学条件异常贫瘠的马华文坛,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黎紫书都是个奇迹。”——黄锦树 

“《告别的年代》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对抗匮乏,拒绝遗忘的书。”——董启章  

“黎紫书是近年马来西亚突出的中文写作者,评论界将其与商晚筠相提并论。《告别的年代》是其首部长篇,实验意味浓厚。小说的结构复杂,互文性强,‘后现代’特征明显。文本套着文本,结构呈网状,作者以人事之间的关系建构错综复杂的故事。小说中心的位置,随时在变化。要细看,才能察觉故事的纹路。”(凤凰网)
为《流俗地》写序的香港作家董启章认为黎紫书这部长篇与第一部相比,令人有洗尽铅华,返璞归真之感。“《流俗地》虽然是长篇小说,却运用了短篇的写法。每一章都以特定人物为重心,可以作为相对独立的短篇般看待,尤其各自的起承转合和笔法变化。”人生如下棋,故事人物不只是黎紫书的棋子,他们的真实人生经历,自然而然地展现不同的棋局,让读者去思索、推敲作者的棋步,“既有生活的功能,又同时可以作为意象解读”。

黎紫书一向对自己写作的态度以率直简称,在《暂停键》一书她这样表白:“或许我们都希望自己的活着是一件有价值的事,然而我们若有能力为自己的生命创造出什么价值来,那价值本身也总是相对于某些人才会产生意义。倘若‘别人’不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何必在意他记不记得我。”

而在《流俗地》的〈后记〉里,她更坦言:“写到这里,我的读者注意到了吗?黎紫书写小说25年,一直战战兢兢,以‘素人’自惭;直至《流俗地》完成,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竟然生起前所未有的自信,胆敢以‘小说家’自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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