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生命的晚年 多少岁才是老年

那天读报,香港公益金在报章中刊出善长甘老先生的故事,讲述他的“香港人香港情”。他捐出其遗产逾5成,约4.6亿港元(约2.5亿令吉)予公益金。该笔款项是公益金成立51年来最大笔个人捐款。虽然家财万贯,他却一辈子享受简单生活,晚年最大享受只是走上家的天台,躺在帆布椅上晒太阳。广告没有他的照片,只有他的一幅素描侧面人头像。

广告上没说他几岁。一起读报的两个朋友,只是从那幅肖像画上猜度,有说他80岁,有说他60岁,但都称他“老人”。

后来上网搜索,才知道他叫甘锡洪,1959年26岁,掐指一算,他2018年去世时85岁。甘老先生的大爱惠泽社群。这是读报朋友的共识,不过,却又引发应该几岁才算是“老人”的话题?

疫情牵动老年议题

美国冠病疫情数字仍居高不下,也牵动了“老年”议题。美国媒体不时有报道专家警告,“60岁以上老年人是‘高传染风险’族群”云云,这令不少在这个年龄层前后的美国人疑惑:据世界卫生组织对所谓“高龄化”的认定,明明是以65岁作为标准,为什么媒体要说60岁以上的老年人如何如何?

疫情期间,美国有不少超市为“60岁以上”的“老年”人,开辟专用“银发族购物时间”,让他们在专用时段购物,降低感染风险。这却让62岁的普立兹奖得主艾利森颇感不解。她说,不是65岁以上才算是老年吗,为什么提早了5年?她本来还悠哉游哉地以“非老人”身分过日子,没想到疫情一来,发现62的自己被判为“老人”了。美国两千多万60到65岁的人意外发现,自己提早被划归“老年”。

论及老人福利不惧老

记得3年前,鉴于香港人均寿命延长及把退休年龄延至65岁的趋势,政府欲将领取长者综援的合资格年龄,由60岁上调至65岁,申请年限提高后,很多人便会失去资格,旋即引发社会不满。有趣的是,人们通常都怕被认为“老”,要求社会把老年的认定标准提高,不过,论及与“老人福利”议题时,则又巴不得政府降低老年人年龄标准,人们此时却不怕被认为是老人了。那到底几岁才算老年人?

不同文化圈对于老年人有着不同的定义,生命周期是渐变过程,壮年到老年的分界线确实模糊。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已达2.5亿人。
老年人,按国际通常说法也有多种,有说“老龄化社会”是60岁以上人口超过一成;也有说步入66岁便应视为老年人……在中国,普遍指60周岁以上为老年人,在中国古代却曾将50岁作为老年开始。

老人称谓多且有趣

对老人,有自称和他称,老父、老宿、老骥、老苍、老身、老拙、老朽、皓首、眉寿、耄寿、暮齿、遐龄。对老人的称谓,也千奇百怪,“老人家”、“老先生”、“老古董”、“老滑头”、“老泥鳅”、“老家伙”……有说半百老人,50岁;花甲老人,60岁;从心之年,70岁;朝杖之年,80岁;88岁,称米寿;99岁,称白寿;100岁,称期颐……中国古代对老年人的称谓多且有趣。

老年是一种文化。

读报,感受甘老先生的“香港情”。读报,《一座爱与美的纪念碑》,说的是香港好友周蜜蜜的妈妈黄庆云。甘老先生留下的是金钱,黄庆云留下的是文字。

她享年98岁,为儿童们写作持续80年,直到2018年仙逝的前一年,她仍在为香港少儿写作,她的一生是“为孩子们的一生”。

今年是黄庆云冥诞百年,老人书写儿童文学,宛若纯净天使、仁慈圣母,和甘老先生一样,都是值得后人回味的老人岁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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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书和咖啡融合在书店中/江迅(遗作)

去香港铜锣湾逛书店,才知道旭屋书店结业,扎根香港28年的这家日本书店,是不少日本书迷的打卡地。旭屋书店1946年在大坂开张,目前全日本有10多家分店。随着网读、网购的读书和买书习惯改变,实体书店单靠卖书已难以生存,时下纷纷多元发展,经营文创用品、咖啡食物、家居时尚品。

记得世界著名钢琴家鲁宾斯坦曾有一金句:“评价一座城市,要看它拥有多少书店”。那天在一个读书论坛的视讯活动上,我问上海出版界的一位朋友,上海有多少书店?她说,太多太多,数不过来,而后她迅疾在一个APP上随手一搜“上海书店排行”,结果是1340家。

内饰更有温度

今天上海的书店,有市井阁楼里的书屋;有庭院深深处的书院;有一开就是十几家的书局……书店的内饰也变得更时尚更有温度了。曾经只售单一性的书本,如今各店家除了售书,会开辟恬静的阅览区、小坐的咖啡区、手工制作区,于是,书店成了各类人群逗留的休闲之地。

阅书如阅世界

人们每天被各种信息包围,凭手机随时可以阅读。其实,更需要的是深度阅读。炎夏初秋,冠病疫情,步履匆忙,心绪纷繁,人的心灵越需要安顿,越需要弹性,以应对无常,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阅书,阅世界,在文字里发现最美的风景,抵达另一个更好的自己。

说起书店,图书选品是书店的灵魂所在。不过,近年开业的新型实体书店都注重阅读空间营造,场景化设计,差异化经营,而引入咖啡成为一种潮流。

前不久读过一本《好书店·好咖啡——上海45家书店的故事》。本书收入上海15个区的45家实体书店咖啡文化的故事,以及上海书刊发行行业协会发布的《上海主要实体书店咖啡经营项目调研报告》。这45家书店书屋,囊括了书店经营咖啡的3种模式,自营、合作、品牌引进。这本书透过对实体书店咖啡经营的现状、发展途径的调研,探索咖啡作为书店复合型经营方式的潜在价值,促进图书发行产业多元发展。

咖啡各有其味

重视咖啡经营,这已成为近年新开实体书店的主营业务之一,以书店+咖啡+体验+生活方式等多种业态综合经营,读者定位更年轻化,自营咖啡品牌,成了书店多元经营必不可少的一环。

在上海就有西西弗书店的“向量咖啡”、钟书阁的“书痴咖啡”、大众书局的“纸品咖啡”、言几又书店的“言几又咖啡”、建投书局的“传记咖啡”……这些书店各有其美,咖啡各有其味,书和咖啡融合在书店的阅读空间中。

好书、好咖啡、好音乐、好时光,当置身于朵云书院这类书店,就会感受到三者糅合和谐,而阅读则是贯穿其中的主线。在书香咖啡香中展开心灵对话。书中有灵魂,咖啡寄热情,与阅读为伍,也与咖啡相伴。一本心仪的书,一杯满足味蕾的咖啡,一支舒缓的音乐,读者沉浸其中。

茶酒能与书搭配

其实,茶和酒也能与书相搭配相结合。曾听一位圈中人说过,读《诗经》,可以喝龙井;读杜甫,可以饮武夷岩茶;读《狂人日记》,可品10年陈以上的花雕;读《天龙八部》,一碗烧刀子再适合不过;读《红楼梦》,可温一壶女儿红慢品;读《老人与海》,饮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杯伏特加便燃起心中火花……

茶、酒、咖啡,成了阅读催化剂,令阅读更立体、书店更温馨。那么,什么时候,香港也会有更多这样的书店,随时走进阅读空间,抵达另一个自己。

(编按:本文作者于10月13日去世,此文乃作者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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