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简单的葬礼

文|刘桂南(加拿大)

达雄往生已整整40载,他妻子春兰又与他重圆于黄泉下。

那是70年代初,我与达雄在多伦多大学台湾同学会主办的圣诞聚会上相遇相结相识,而成为推心置腹的深交。那时他正在多伦多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而我攻读着博士研究院。

之后,达雄任职于加拿大皇家骑警总部,位于枫叶国首府,而我任教于魁北克三河大学。我们两地相距莫约5小时车程,但我们三五不时地相互造访、露营、泛舟、垂钩,其乐融融。

1978年仲夏,达雄夫妇来三河市我家小住,这是最后一次。当时,他脸有蜡黄色,神情仿佛萎靡不振。时隔约8个月后,令人痛心的噩耗从渥太华传来,他患末期胃癌。

处于半昏迷状态

怀着沉沉的心情,我驱车南下渥太华中央医院探望他,那时他已经沉浸于半昏迷状态,我心痛如刺,热泪盈眶。

不幸,莅年正值隆冬的他在刺骨的寒风中驾鹤西归了,英年早逝,39个年华犹如浮云飘逝于凛冽风雪中。

春兰原在当地华侨创立的中文学校执教,达雄离世后,经友人推荐她进入联邦政府任职,生活简朴,朋友圈不广,单身独处过日,但性格豁达,颇受朋友钟爱。当我离开职场后,迁居渥太华市,春兰是我家的常客。

生命脆弱无常

去年春暖花开时,春兰和我们一伙拾来个友人,在一家越南餐馆聚餐,大家谈笑融融。可同年9月,一个晴天霹雳,秋风飘来不幸消息,春兰患着晚期急性胰脏癌,医生估计她仅有一两个月的生息,让人难以置信,生命竟是如此脆弱无常。

春兰没亲属筹办其后事,我们几个近友给她打理火化事宜。

去年深秋,11月9日,那是彻底的凄风苦雨的日子,天色灰沉沉,秋风凛冽、细雨纷飞,我们在渥太华一座墓园里草草地给春兰举行了一通极简单的葬礼,没瞻仰,没悼词,即将她的骨灰瓮安置于达雄的瓮侧边,洒下一把黄土,献上一束鲜红玫瑰,垂首哀默10 分钟。

两瓮虽是相并,但那两层无情的瓮墙将他俩的灵魂永远隔离着,让人鼻酸。别离40年后又重逢,既非幸福,也非不幸。

葬礼虽简朴,但意义深浓,让寥寥几位亲友们献于她深厚的友爱与敬意,以泪眼送她最后一程。

回首感悟到人生有时竟然是如此无情凄凉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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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

纸浆专家刘桂南 赠自作散文集予母校华联独中华中

(太平14日讯)年届85岁及享誉国际的纸浆专家刘桂南教授所出版”风雪中观人生”散文集,特通过华联独中董事梁锦荣赠送各5本著作书籍予母校华联独中及华联华中。

据了解,刘教授于1939年出生于霹雳江沙瑶伦,曾在瑶伦新村华小和硝山侨民华小接受教育,他在江沙崇华中学初中毕业后,转到太平华联中学读高中,1961年毕业后获台湾侨委会奖学金进入国立台湾大学选修森林木材工艺学系,毕业后到加拿大深造,并于1972年考获得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博士学位。

刘教授对于纸浆的研发精专,共发表多达150余篇论文,他也曾受聘于多所大学工艺科客座教授,包括槟城理科大学,并于1993年由联合国粮农组织推荐,出任中国国家森林产品化学研究院磨浆技术顾问。

刘教授目前已退休,并定居在加拿大,他于不久前出版了““风雪中观人生””散文集,表达了他去国一甲子,仍心系故土的情感,并以最深情的文字书写与回望故乡。

他写道:“以十余万字不仅是对生命轨迹的沉思,更是对文化根脉的追寻与回归,历经风霜,唯有乡愁与智慧始终如一”,显示他虽身中异乡,但仍心系故土。

刘教授今次是通过华联独中董事梁锦荣将各5本散文集赠送予华联独中及华联华中。

此外,梁锦荣也说,由于刘教授是华联校友,因此对华联独中及华联华中的发展仍非常的关注及关心,在出版散文集时也不忘送书予母校。

他说,社交媒体在联系华联校友方面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远在各国的校友都会关注母校的活动及发展,并呼吁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校友,回校参与学校活动,并通过各种方式回馈母校,协助学校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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