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执念——回首往昔圣诞情结/心然

文/图|心然

有一种东西叫“情结”——就是对某类物品,某种气味,某些食物或某个节日,特别迷恋执着,无法切割舍弃……对我而言,大概就是每年一度的“圣诞情结”……

记得小时候,父亲买了一个雪花玻璃球回家,里内是一棵圣诞树,一间小屋,球内盈满雪花。我像着迷似的不时捧在手上摆玩,不停摇晃,然后异常专注地注视飘滚的雪花,时空在那刻仿佛停止流动……

后来在电视或电影中看西方人过圣诞节:圣诞银树,窗外雪花,壁炉火光,圣诞歌乐,都莫名产生无法言语的亲切感,尤其是沿门逐户报佳音的场景,特感温馨。

白色圣诞仍未圆梦

因此曾许下心愿:有生之年一定要过一个下雪的圣诞,不过这夙愿到目前已迈入初老,仍未实现。

小时虽受大姐社会主义唯物论的影响,对宗教非常抗拒。但大姐走后,步入少年,开始拥有少年维特的烦恼。内向兼多愁善感的自己,除借阅读与书写寻找出口,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郁闷。

因此那时就跟随基督徒的二姐去教会活动,参与少年团契与查经班。教会的大哥大姐很热情,很多康乐活动,似乎找到一种归属感。前后约两年光景,但因缘不足,始终没受洗。

后来,从电影找到救赎的力量,慢慢淡出教会。再后来的因缘,遇上佛教,成为佛教徒,但唯一没变的是:每年的平安夜都会在教堂度过。

犹记那年在台湾跳飞机,平安夜当晚,餐馆下班后,还匆忙赶到邻近的教堂参与聚会,与一群异国异乡的人一起欢唱诗歌,迎接圣诞……

营造浓郁圣诞氛围

我的圣诞情结蛮夸张:11月刚到,就在家里摆放小小的圣诞树,挂上各类饰品,煞有其事地做一番布置,晚上不断播放圣诞歌曲,营造浓郁的圣诞氛围。另在平安夜当晚在客厅点上盏盏烛光,害得母亲总担心地提醒:睡觉前记得将蜡烛弄熄,免得引起火灾。

我的圣诞情结还包括寄圣诞卡予国外或基督徒朋友,以及到唱片行购买刚上架的圣诞专辑,花费不少钱。其实自身也感受到这圣诞情结带来精神与经济上的负担。

记得有回,有位写影评的前辈来我家做客,适逢靠近圣诞,他“实地考查”后,调侃地说:你家或许是整个半山芭木屋区最有圣诞氛围的单位!

过往的平安夜,到访的教堂皆属基督教属下的教会。直至多年前,无意路过十五碑,发现有间乳白色具哥德式风格,名为玫瑰堂的天主教堂,顿时被其典雅外观所吸引。第一次参与了天主教的平安弥撒,还跟随大众一起领圣餐圣饼……

或许年龄增长,相对基督教会较热闹现代化的庆祝气氛,反倒喜欢这种较安静传统的氛围。于是后来的平安夜都在玫瑰堂度过,静听教堂的钟声,唱诗班的歌声以及神父的福音。

母亲于2017年11月下旬,冬至前一个月去世,世界顿时缺了一个巨洞,找不到可以适合修补的建材,因此那年圣诞,心情特别失落。

从小被我疼惜,常替我的圣诞布置作升级版,现成为少年的小外甥,自告奋勇来陪我。那年平安夜,舅甥两人一起去玫瑰堂迎接圣诞。

高楼密布教堂周遭

后来疫情到来,平安夜到教堂的仪式告一段落。我也从中体会到 “情结”带来的后遗症,处理不当会变成“执念”,本存的愉悦会被骑劫绑架,仅留下外壳与表层,内涵与意义不知觉地褪色与走调。

近几年的平安夜,我都静待在家,用不张扬的方式度过:播放一些传统圣诞歌乐,选一部好电影,就如斯安然度过。

日前住在十五碑的朋友告知,玫瑰堂周遭正兴建雄巍的高楼住宅,发展的巨手入侵……因此,我想今年平安夜或会重访玫瑰堂,不是为重温当年初遇的喜悦,因明白过去心不可得,只想在俄乌战争、以巴冲突、狂人当道、烽烟四起的此时此刻,在平安夜许个愿:愿一切有情众生,皆蒙爱获福。

爱人如己,平安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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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政客应讲有道理的话/罗汉洲

房屋及地方政府部在部门举办圣诞节庆祝活动,伊斯兰党青年团副团长莫哈末哈尼夫不满部长倪可敏允许回教徒参与庆祝,莫哈末哈尼夫说,回教徒禁止参与其他宗教的庆祝活动,倪可敏理应知道。

莫哈末哈尼夫可谓无理取闹,回教徒参与有关庆典,都是出于自愿,如果倪可敏禁止他们参与,肯定又有人抨击倪可敏歧视回教徒,这个罪名更不得了。

不向极端主义屈服

针对莫哈末哈尼夫的指责,倪可敏澄清他的部门庆祝所有的节日,包括开斋节,倪可敏也指出当日演唱圣诞歌的部门职员都是来自东马的非回教徒,其中有许多卡达山人,并强调他的部门不会向极端主义屈服。

“不会向极端主义屈服”,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连首相署前部长拿督再益依布拉欣也称赞他不惧威胁。但我总觉得倪可敏似乎有点色厉内荏,因为倪可敏连忙澄清演唱圣诞歌曲的是东马人,其中有很多卡达山人。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的解释。

实际上,就算是西马人,不论是华人或印度人,只要不是回教徒都可以唱圣诞歌,佛教徒和道教徒也都可以唱圣诞歌曲,他们对自己的信仰很有信心,知道自己不会因为唱了圣诞歌就会变成基督教徒,所以我认为倪可敏不需强调唱圣诞歌的是东马人。

其实,许多公司在圣诞节前一两个星期已开始庆祝圣诞,讲究的就在酒店举行大食会、抽奖,简约的就订购糕点西饼、炸鸡、沙爹、饮料之类在公司里享用,公司职工不分种族与信仰都出席共享美食,其乐融融。

此外,报章在上周报道,陆军司令丹斯里莫哈末哈菲祖丁上将偕同夫人,在沙巴亚庇某军营与信奉基督教的军人共庆圣诞。

现在谈另一事件,吉兰丹州政府宣布州內餐饮业如欲更新执照,必须先申请清真认证。惟丹州政府稍后宣布,顾客为非回教徒的华人餐饮业可豁免拥有清真认证。

事情顺利解决了,我要谈的是华裔政治人物为华人餐饮业争取豁免清真认证的理由,是否有说服力。

业者成本转嫁消费者

华裔政治人物反对的理由,千篇一律强制申请清真认证会“增加营运成本”及“影响外资”。

然而,“增加营运成本”早已给人驳斥得不成理由了,那是去年9月,回教发展局(JAKIM)建议强制无售卖猪肉与酒精的餐厅需有清真认证,首相署(宗教事务)副部长朱基费里哈山博士极力为这个建议打边鼓,他说拥有清真认证可吸引更多顾客,业者可赚更多钱,所以清真认证对业者有利无弊。

又有人说,每年区区几百元的认证执照更新费,不能构成加重负担的理由,何况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业者的成本必然转嫁到消费者身上,所以“增加营运成本”之说确实没有说服力。

内阁最终否决回教发展局的建议,理由不是避免加重业者的负担,而是为了公平、公正,因为当时有一些回教学者秉公执言,他们说任何宗教的价值观不可强行实施于其他宗教。

至于“影响外资”,殊不知人家注重的是意识形态,不是经济发展,所以讲这句话也是白搭。

但我们的华裔政治人物可能没有做功课,于是仍然拿出“加重业者负担,增加营运成本”来作为理由,可谓一本通书读到老,哪里能够说服人家?

最后我要讲的是,中央政府已通过的政策,州政府却反其道而行,这种法外立法的事实不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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