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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化通胀经济过热风险 鲍威尔重申经济复苏任重道远

(华盛顿25日讯)美联储主席鲍威尔重申,经济复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物价上涨迹象并不一定导致持续性高通胀。

在向国会作证的第二天,鲍威尔告诉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我们的政策是宽松的,因为失业率很高,而且劳动力市场远没有达到充分就业。某些资产价格的确因为部分措施而有所升高。”

鲍威尔举例指出,由于芯片短缺以及相关供应链受限,汽车价格上涨。

他说:“这不一定会导致通货膨胀,因为通货膨胀是一个逐年重复的过程,而不是一次性价格激增”。

议员们就经济过热风险、政府额外援助和美联储持续提供支持必要性,提出了多个问题,鲍威尔重申了他的观点,即经济要恢复疫情前的水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鲍威尔重申经济需要帮助后,美国股市止跌回升。政府债券殖利率和油价上涨。

通胀隐忧

周三其他美联储官员的讲话也和鲍威尔一致。美联储副主席理查德克拉里达对前景表示谨慎乐观,其也认为要恢复到冠病疫情爆发前的状况尚需时日。

美联储理事莱尔布雷纳德警告,通货膨胀率仍然“非常低”,经济距离美联储的目标还很远。

鲍威尔承认,由于“基数效应”和需求激增,随着经济从疫情冲击中重启,美联储确实预期通货膨胀率会上升。但他强调,美联储拥有“应对的工具”。

迹象表明美国经济正在增长,随着疫苗陆续分发,人们的乐观情绪也在增强。市场预期拜登和国会将推出进一步财政刺激措施。

这种前景为国债殖利率上涨及全球经济贸易注入活力,推高了商品价格和通胀预期。

在听证会上,鲍威尔表示他有信心美联储将成功提高通胀水平,使其平均值达到2%。

他说,“我相信我们可以,并且会做到这点,我们致力于使用手中的工具来实现这一目标。现在全球各地的通胀下行压力巨大,基本上所有主要发达经济体的中央银行都在为通胀率能够达到2%做艰苦的努力。我们相信我们可以做到,我们相信我们会做到。”

鲍威尔称,“可能要花三年多的时间才能实现这一目标”,他承诺美联储会在每个季度对该问题进行评估。

鲍威尔还被议员问及美联储对数字货币的看法。

鲍威尔在谈及美联储对数字货币的研究时表示,“这将是重要的一年,我们会非常积极地和公众互动,包括积极地参与我们正在开展的一些公共活动”。

鲍威尔还表示,美联储将在2021年就数字货币问题与国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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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升息降准市场心慌慌/黄锦荣

中美货币政策如今来到了一个分叉路,因面临不同宏观经济处境而开始分道扬镳,政策差异极大可能于明年掀起发展中国家的美元债务风暴。

先谈美联储。鲍威尔在去年八月的杰克森霍尔央行年会中宣布,将美联储长期货币政策框架,从2%通胀目标修正为2%平均通胀目标,这个看似没差的通胀目标,却大大地影响了美联储于今年面对通胀的态度。

如果美联储依2%通胀目标行事,货币政策会在通胀低于2%的时候维持宽松,让利息偏低,并透过固定购买政府债券来给金融市场注入资金和压低长期借贷利息。

然而,一旦通胀回升向2%逼近,美联储就要改弦易辙,开始部署收紧货币政策,除非他们以为通胀乃短暂现象。

但是2%平均通胀目标的操作方式却不同,当通胀因经济疲弱而长时间低于2%通胀目标,美联储会容许通胀随后在经济复苏期间回升,即便偏离2%通胀目标,也不改变宽松政策,以加快劳力市场的复原,只要确保平均通胀依旧保持在2%即可。

举个简单的比喻。假设地点X是目的地,而我们原来设定以时速90公里前行,但因为车子发生故障而必须减速,甚至停了下来。

当过了一段时候,车子能重新启动,要是我们依然以不超过时速90公里的速度行驶,那大概得耗上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为了准时到达,一般上我们的反应都是加速,允许车子超速行驶一段路程以后才放慢下来。

这就是2%平均通胀目标的原理,也是为何美联储于今年内没对升高的通胀做出及时反应。

问题来了,超速前进是有风险的,出意外的概率会相应提高,而且超速过久,容易错过目的地,一旦赫然发现目的地就在眼前而紧急刹车时,重心会失衡而翻车,造成连环撞的概率也会骤升。

当下美联储的政策风向已然出现变化,有加快缩表、提前加息之意,本来2023年才会升息的预测,先是调整至明年年末,后来再往前一步调至2022年7月以后,现在则是有可能在明年第二季就开始升息循环,次数还可能超过一次。

发展中国家债务危机

政策刹车如此之急和频密,要稍有不慎,不仅有可能挫败美国经济复苏动力,连带拖慢全球经济复苏,最危险的莫过于引爆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债务危机。

由于世界各国政府在抗疫期间,不得不大肆举债救援经济,单是2020年,全球公共债务就暴增11兆美元(约46.2兆令吉),占GDP比例更是创下了二战以后的新高,达97%,而发展中国家的公共债务占GDP比例,也升至三十年新高的63%。

美元利息的急升,将冲击发展中国家的偿债能力,因美元走强而贬值的货币,也会引发美元债务膨胀,陷发展中国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历史洪流从来不缺债务危机之例。拉丁美洲因前美联储主席伏克尔,在1980初执行反通胀政策而陷入债务危机的泥沼;亚洲多国也因美联储在1996年逆转宽松货币政策,而出现金融资金倒流以后,身陷货币巨贬和金融危机的窘境。

这次不一样,全球金融市场乌云密布,因为焦点不是拉丁美洲,而是中国。

中国央行逆市降准

中国人民银行在一周前宣布,下调金融机构存款准备金率50个基点,通过降准来为市场释放更多资金。

在全球谈论通胀和升息之际,中国央行反其道而行降准,那是从侧面证实中国内需经济景气不振的担忧正快速成为现实。

而中国的外债在去年末也达到2.4兆美元(约10.1兆令吉),其中三分之一是美元债务,美国急升息会加剧金融市场对中国债务的担忧,尤其是当近四分之一的美元债务,是由地产发展商所发的。

举美债、赚人民币,如此货币错配不正是引爆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的罪魁祸首?

如果说美国打喷嚏,全球就会感冒的话,那么中国倒下,全球便会被压伤。

要是双双感冒倒下,全球经济形势该有多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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