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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大师饶宗颐逝世
享年101岁

国学大师饶宗颐逝世。(星岛日报)

(香港6日讯)国学大师饶宗颐今晨1时左右安然逝世,享年101岁。饶宗颐曾在香港大学及香港中文大学任教,他生前在中国文学、艺术有极大成就,著作有约70余种,论文900余篇,对古体、律、绝、骚、赋、骈、散;书法、山水画等均有研究,故有国学大师之称。

饶宗颐在1917年于广东潮州出生,长期致力学术研究,并自立成家。他曾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讲座教授、系主任、荣休讲座教授、中国文化研究所及艺术系伟伦讲座教授;香港大学林伯欣中国文化讲座教授。



他生前曾获多个殊荣,包括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香港岭南大学、香港公开大学、香港浸会大学、香港树仁大学的荣誉博士衔;成为香港大学首位“桂冠学人”荣衔;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的大紫荊勋章、香港艺术发展局的终身成就奖等。而在2014年9月,更获首届“全球华人国学大典终身成就奖”。

饶宗颐与已故大儒季羡林并称“南饶北季”,季羡林曾经这样称赞饶宗颐:“选堂先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世界五洲已历其四……先生又为性情中人,有感于怀,必发之为诗词,以最纯正之古典形式,表最真挚之今人感情……能臻此境界者,并世实无第二人。”

季羡林则精通12国语言,是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曾经翻译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国的多部经典。

据饶宗颐接受中国媒体访问时透露,二人于70年代相识,相差6岁,认识对方后感到一谈即合,双方有不少共通之处。

新闻来源:星岛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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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国学之父
——饶宗颐教授

2001年,中国历史博物馆举办饶宗颐个展,过后饶宗颐赠送此巨幅荷花作为馆藏。

去年在专栏里写过一篇〈给饶宗颐老先生的信〉,内容提到希望有机会跟饶公做一篇专访。当我的好朋友方黄吉雯替我向饶公的千金清芬女士传达我的意愿后,很快就得到她的回覆,表示可以安排引见。然而这次访问其实已在去年11月进行了。

这么令人雀跃的消息,这样重要的访问稿为何延后几个月才刊登呢?主要是当时52周“善缘”专栏的稿还没结束,几十位捐款人通过书画与我结缘,我务必将他们的故事完成,为专栏划上句号,才能专心致志地为饶公的专访动笔。再加上前一阵子为“金狮百盛——水木清华”书法比赛做策划的工作,时间有点耽误了,而此比赛也顺利在4月15日圆满结束。在这段日子里,我不断提醒自己,定要每时每刻地回忆当天的情景,务求将自己的情绪保持在当天的沸腾点,从而在写这篇叙述文时,能让读者感受到我们当时的喜悦。



这张照片是作者5人心目中最珍贵的。

先在香港会合

约会之前一晚,我和曾木华老师一行5人分别从吉隆坡、北京、深圳到香港会合。大家都担心会因为翌日的访问而紧张到失眠,反正睡不着,不如商讨一下访问的细节。曾老师早前已借出几本他私人珍藏饶公的书画册让我参考,加上平时拜读饶公的书法理论,不能说我没有做功课,但是当老师提醒我先要拟一份草稿,我脑袋突然变成一片空白,怎不令人担心?说实在的,我心中本来就没有具体的题目。

出身在香港的我,受的是英国殖民地体制的教育,最遗憾是没有在华文上用心,根基相当薄弱。慨叹已经错过前半生几十年的时间,我希望在有生之年继续钻研中国文字与书画,并下定决心以推广中华文化为终生使命。但是,要在马来西亚华人在全国人口数量比率少于23%之处境下,保育华文与华教,谈何容易?有时候真觉得身心疲惫。每当感到气馁时,总是希望有一位长辈给我指引,好让我坚持下去。以前虽没有机会拜见饶公,但是他毕生为国学付出的一切,建立的丰功伟绩,我早已视他为心中的明灯。这次的访问,就容许我自私一点,感性一点,将学术性的题目暂且拋开,去寻找这盏灯吧!

港大中文系大楼为饶公学术馆前身

香港大学中文系大楼是饶宗颐学术馆的前身,也是这次约见的第一个地方。饶清芬女士特别有心思,先安排我们参观馆内饶公的精品收藏,更提供一些文字资料和口述关于她父亲的事绩,让我们多作参考,其中她提到父亲特别喜欢大型画作。90年代时(接近80高龄),他为了完成多幅18尺的大荷花作品,只好借用香港潮洲会馆的场地,铺在地面上作画。因当时并没聘用司机,她得替老父提着画具和纸,每周风雨不改乘车到会馆去。她强调父亲的毅力与对创作的热情,是我们晚辈应当学习的。



正式访问的场地移到一家饶公常去的餐馆。我们怀着更加紧张兴奋的心情,提早到预定的贵宾室恭候。当远望清芬女士搀扶着饶公一步步走近时,我的泪水不禁涌上眼眶,心中有诉不尽的感动。虽不至失礼在人前,我的呼吸却像停顿了好几秒,良久说不出话来。清芬女士说早上她再次拿出我写给她父亲的信,提醒他关于访问的事。难怪老人家对我并不陌生,其实我正为了怎样自我介绍而烦恼……

(上,下星期三续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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