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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势群展现自信美
秀出爱心时尚

众人一字排开出场,准备向在场者献玫瑰花致谢。

(吉隆坡28日讯)不一样的慈善时尚秀,让活在社会边缘的一群人,登上舞台,展现自信美。为让社会大众关注身边弱势团体,6位完成AsiaWorks“领导计划”的志愿者,在AsiaWorks基金支持下,于今日在孟沙Bangsar Village II广场,策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自绘人生慈善时尚秀”,邀请5个慈善团体参与。

这些团体分别是秋杰基金、长者照护避难所、斯里嘉燕蒂美达照护之家、信心协助中心及WAKE中心,共有24位8至88岁的长者、残疾者、爱滋病带原者(HIV)、变性人及弱势儿童参与。



这些参与者在化妆师、美发师及造型师装扮下,展出自信、活泼及动人一面,让在场观众赞叹不已,纷纷鼓掌鼓励他们积极面对人生。

虽然参与者都是第一次走猫步,不过在众人鼓励下,他们坚持在舞台上完成猫步,有者甚至大胆摆出有型的姿势或跳舞,让人眼前一亮;最后一众参与者在名人与模特儿的陪同下,手持玫瑰出场,感谢各位的支持。

88岁的李清月婆婆与李笑美一起出场,大方在舞台起舞,博得在场者报以热烈掌声。

促进社会关注弱势者

筹委会主席关颂林指出,他与其他成员举办目的是要促进社会对有需要人士关爱,用爱心激励各个有份参与此时尚秀成员,不为自己身分和缺陷而感到自己在社会的微小。

“我们希望他们知道,虽然不是超级模特儿,但也能在台上走猫步,也让民众看到社会上有许多不同阶级的人在生活,希望未来能展开第二场时尚秀;也感谢赞助单位,让慈善秀顺利完成。”



出席者有美姐董美君、李诗琪、李笑美、模特儿安纳斯及哈力等。

这位患有眼疾小女生,自在的在舞台上走猫步。

残疾要敢踏第一步——自雇人士●朱翰翔(30岁)

我在19岁那年因骑摩托车跌倒,双脚无法再站起来,起初还满自卑的,一年后在医院接受物理治疗后,一只脚勉强可站起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参与台上表演,第一次是坐轮椅跳舞,今次则是走猫步,起初有点紧张,在演出完后回转身时,还感到自己怕得脸在震。

无论如何,我觉得残疾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敢敢踏出第一步,出外工作、交朋友都不是问题;我虽没有脚,但还有手,也学会了驾车,更积极参与各种团体生活来提高自信。

80岁的邓绍恩年轻曾在大公司任职,带着小男童走猫步,一点也不怯场。

盼义工替我扮美美——斯里嘉燕蒂美达照护之家成员●邓绍恩(80岁)

听说筹委会要找人上台走猫步,我就答应参与,他们也有派人来中心教我一次,过后就上台演出了。

上台并不感到害怕,反觉得高兴又好玩,因为有许多人来看这场秀;希望日后有更多义工到来中心,替我们扮美美。

小小模特儿来到摄影区,不忘举手展示可爱一面。

8年前患癌无法行走——大学生●陈静微(26岁)

我在8年前因癌症需靠轮椅行动,第一年无法行走时,心里确实难受和自卑,过了一年,慢慢开始释怀,不再介意了。

我是在朋友介绍下,到来参与时尚秀,刚出场还蛮紧张的,后来觉得很不错,可认识许多不同阶级的朋友。

我目前除念书外,也有在家做网络生意,充实自己人生。

李叔叔(左)与一位青年以“年轻版”时尚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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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我的残记/洪维鸿

文| 洪维鸿

无论我徒步上岗,或是漂移下岭。轮椅似影子般,都不曾离开过我。我走入他的密室,他走出我的心扉。轮椅的轮子不断向前摇滚,辗转路跑。下半身刮痧,一路刮出数十条血迹斑斑的印记。

我在20岁时,刚到大专读书,在迎新周过后,觉得腰部疼痛,或许是不小心扭伤吧!就贴上膏药布,暂时舒缓痛楚。几个星期后,不但没有减缓病痛,反而还加剧,走路踉踉跄跄。

农历新年时乘车回家,父亲知悉后,带我去临近的小镇,找一位有祖传秘方的中医师问诊,他给我一些药丸服用,不过吃了两个多月的药物,病情没有改善,他建议我暂时休学,住宿在他家,以做进一步的治疗。父亲每两、三个星期会搭巴士来探望我一次。

某天起床时,突然瘫倒在地上,我失禁了。十多天后,父亲来探望我时才知道此事,他很生气对方没有立刻打电话通知他,就叫辆车载我回家,隔天再送去医院,医生看见我的脚有水肿,帮我插上导尿管,把囤积在体内的尿液排出体外,然后用石膏包裹双脚,再安排救护车送我去省城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说我的血管阻塞,无法医治,就送回小镇医院。

背部生了肿瘤

在这段时间,每天半夜我会因背痛而惊醒,宛如有人用尖刀猛刺。某日在更换尿管时,还排出血尿。医生准备要在我的肚皮挖个洞,做造瘘手术。

父亲不想让我终生挂着屎袋,就送我去另一家医院。医生检测后说我的背部生了肿瘤,并疑为癌症。由于肿瘤太大,必须做两次手术,第一次先切一部分肿瘤,然后拿去化验是否有毒素,再采取电疗,将肿瘤的面积缩小后,才进行第二次切除肿瘤手术。不过费用很高,疗程也很久,就提议去原本的那间省城医院治疗。

回到之前的医院后,我被安排在疗养楼,没有做手术,也没有电疗。父亲就去请求议员帮忙,他写封信给院方后,院方才定下了做手术的日期。

手术后,医生说我不能复元了,把我送回小镇的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医生叫我回家。

回家后,由家人照顾我。父亲是街边小贩,一个人打两份工作,早出晚归。母亲也要帮人家洗衣服和做打扫的清洁工。那个时代还没有纸尿裤。他们在出门工作前,会在我的臀部铺着厚厚的旧报纸。由于长久躺着不动,没有翻身,造成褥疮。母亲每天帮我洗伤口,却越洗越大,因细菌感染,我常冷的全身发抖。

之后,家人再带我去另一家医院检查,医生说那肿瘤并没有切除,依然压着神经线,可能是癌症。如果不切除,肿瘤会延着脊髓往上生长,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手术之后,医生说切除肿瘤后,检测报告显示不是癌症,不过由于肿瘤压在脊髓太久,所以已不能复元了。

用文字留下足迹

遭受到病魔的袭击,我彻底地崩溃。眼看同学朋友个个事业有成,我感到自卑,躲在家里35年。直到55岁学会电脑的基本操作,在浏览时看见台湾脊髓损伤中心的资料,就越洋去那边的生活重建班学习生活自理。回国后,我曾向多家残废协会申请加入,他们也不愿意接受我。即便是我申请做义工,不领薪水的,但是他们仍不要用我。

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受到一位朋友的鼓励,才开始练笔,在时间的迷宫里找回自己。

坦白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一件快乐的事。我不必在意所写的文字,有多少人点赞。好比小孩学习走路时,摇摇摆摆,跌跌撞撞。每一次跌倒,都重新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小鸟不会因为姿势不好看,而不敢学习飞行。

花儿从没有想过要成为最漂亮的花朵才绽放。深埋的种子也是凭着一股勇气,放推翻高墙的囚困,破土而出,自强不息。我也要以文字为自己留下一些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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