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鱼狗

看过一句名人的话：人类最高的理想境界是有闲暇，人必须在工作之余去享受生活。我何尝不想过有钱有闲生活，自从有家庭后，现实生活的鞭子在鞭策我，无奈教余兼差当起20年的国民型中学的母语班（POL）教师。

天下凡事都有第一遭，那是1975年，当时我在渔乡小学执教，下午工余之暇，我没驾照也敢敢骑上亲友的摩哆到三湾岛国中教母语班。初中每小时5块钱，高中7块半。后来津贴加到每小时20块，最后又加到50块与75块。

第一天报到，马来族校长沙哈里交代一些需要关注的事情，签到鉴退，月底他还将索取津贴的表格填妥，要我对照签到簿后签名。

在乡间小学服务了13年之后，我申请还乡服务，从此在市区大型学校服务，母语班也没中断，早上教小学，下午教母语班；下午教小学，上午就教母语班，曾有同道还建议我当寿险招徕员，不必这样幸苦赚取生活费。可是总觉得自己脸皮不够厚，生活圈子不广泛，就打消当所谓“财务管理专家”的念头。

亲自出马找“野牛”

在母语班教学生涯中，还是很顺利，最教我觉得尴尬的是在中学母校教母语班的情形。某天下午走进课室时，竟然鸦雀无声，惊然发现课室空荡荡的，只好到下午班主任确认一下，他居然要我到校园外的水池找学生回来。原来在母语班之前是体育节，负责老师把放牛班放了就难再招回来了，还要劳动我亲自出马把那群“野牛”找回来，这些放牛班的学生都是市区名校的华裔子弟，等到一个一个叫回来，40分钟已过去了，我哪有机会向他们传道受业解惑？

有一次在国中女校教母语班，不谙华语的华裔校长临时招见我，原来有华裔母语班男老师涉嫌“吃女生豆腐”纠纷，校长调查家长投诉，想了解“吃豆腐”的意思，我免为其难，只好告诉他是“开玩笑，调戏，占便宜”的意思，后来事件也不了了之。

在这20年光景，我在家乡市区前后为五所国中教导母语班，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女中校长对我的教导赞赏有嘉，1994年SPM成绩是该校最卓越的一年，有6位女生华文科考获A，在该校是破天荒的回辉煌纪录。当然这是愿意报考生的荣誉，因为我常为了劝国中华裔生报考华文科，有时还被奚落一番！谁又能了解当年英校不开母语班，我排除万难报考SC/MCE中国文学与高级中文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