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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天狼星诗社浴火重生
温任平坚持学习能量充沛

活在当下,今天的温任平神采依然。

精彩人生系列224

我的人生并不精彩,靑涩的少年岁月,成长的摸索与犹豫,同学的妒忌与打击;我的人生并不精彩,我没能像其他的同学那样,到海外深造,拿到硕博,返国或从商或从政,打出自己的半壁江山。



1988年出席新山端午节活动,朗诵诗作。

我在美罗中华中学的读书生涯并不快乐,数理不佳,使我的总体成绩处于下风。老师似笑非笑的表情,同学的揶揄,逼得我只能往图书馆躲。那时我读的多是香港高原出版社的书:徐速、力匡、李素、齐桓、黄思骋,写诗则以力匡的情诗与恋歌为楷模。那时余光中的硕大身影,还没走进国内的中学校园,马大图书馆也还没有余先生的书。

1988端午诗节后机场送别。

一位姓陈的华文老师,潮州人,每天都穿白色长油衣配搭长裤。他在班上经常提到沈从文,“他的文笔轻松从容,他的文字淡而有味,沈从文胜在安详。”那大概是1960年左右的事。

2017年天狼星诗社2017年会员大会社员与理事留影。

中学毕业前去怡保念英校,住在旧街场美露菲街,离市立图书馆(后来正名为敦那萨图书舘)只有一箭之遥,每天傍晚吃过晚饭,我和寄宿的其他同学经常会到那儿逛逛。

1991年,霹雳文艺硏究会会长章钦颁奖给温任平。摄于怡保。

我在图书馆里读了胡适,并且认真读了另一位留美学者梅光迪针对语言改革的论辩。那是1963-64年的事。覃子豪的书出现了,可惜理论性不强,文章也不动人。然后我看到了余光中的《钟乳石》、《莲的联想》、痖弦的《苦苓林的一夜》。我的文学思想,一夜之间改变。

1970年出版第一部诗集《无弦琴》的内页设计。

我有父亲的遗传,我们都有“精神过度集中症”(cathexis),工作完成之后,我们都处于超逾兴奋的、病态的“狂喜”(euphoria )。父亲可以为了修葺屋顶,用尽方法包括蜘蛛侠的方法爬上屋嵴,我可以在全家人都睡了的情况下,在一盏极暗的走廊照明灯下,读我要读的书。这方法还是从当年由白燕、黄曼莉演的黑白粤语片学到的。



2017年于天狼星诗社会员大会上发表谈话。

我习惯迅速把好东西,在第一时间内与小我9岁的弟弟分享。他那时年纪太少,于是我把文学创作与文学观念,混在武侠小说《仙鹤神针》灌输给他。今天的温巨侠便是这样培训出来的。

1992年,任教于吉隆坡尊孔国中时摄。

10天培训

门外汉也能写诗

我如果还有一点什么“精彩”,我想我是那种“能量充满”的人。所谓能量充沛,不一定是正能量多,我倒觉得负能量可能更多。我无法忍受自己对这世界的厌倦、对生命的无奈,但一般读者读不出来。不要忘了我是搞象征主义、现代主义的,我最大的本事是把负能量当着正能量来用。

2014年11月出席广州的国际文学硏讨会。右起:潘碧华、温任平、吴岸、谢川成。

我有能力让一个没接触过现代诗的人,10天密集培训,写出一首可以发表在报章文艺副刊的作品。我的逻辑是,几十年来国内报章杂志的编辑,都没受过10天的专业“诗创作磨练”,对诗是门外汉,我的学生学艺11天,当然有机会“爆冷”在文艺副刊发表诗作。

1997年年杪,出席留台联总主办的《马华文学新解读》国际文学硏讨会并提交论文。

我的另一项“精彩”,可能是我对知识的坚持,我对新生事物永远充满好奇。我不喜软绵绵的旧歌,我喜欢能喊出有生命、有活力、有内涵的中西摇滚。我不像其他老人家排斥时尚新潮,在追求创新的过程,我相信推陈出新,甚至不惜弃旧迎新。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叛逆,萧规曹随,哪能进步?故步自封,只能自我抄袭。

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资深教授陆谷孙(右),词典学家,主编《英汉大辞典》。中英文造诣甚佳,和温任平谈论中国文学、英美文学,如数家珍。

爱恶分明得罪人多

我的爱恶分明,使我一路走来,得罪不了朋友。我读《儒林外史》,却不知遵循文学界、学术界、文化界的潜规则。70年代在《南洋商报》发表三篇华人地缘性、血缘性的陋习陈弊,甫及冠就结怨江湖。我的论文集《精致的鼎》申请福联出版基金被拒,记得那一年的甄选委会主委是郭洙镇。书却在台湾出版了,书中的其中一篇论文《电影技巧在中国现代诗的运用》,开始被收录在诗论集,后来被收进台湾出版的文学大系的理论部分。

温任平(左)有缘一会语言学家后合照。

当我发现华人社团是不能开罪的,在70年代,我已开罪了当时的大马写作人协会,我担任第一届作协理事会的硏究组主任,是个虚衔。

2018年温任平与李宗舜先阅天狼星2018年诗集《盛宴》。

我与瑞安的作风,即使以温良恭俭着称于世的蕉风编辑群,对我们亦不无感冒。报章杂志编辑喜欢的是,有才华而又低调、最好是半隐遁的作者,像当年的纪小如(后来的张贵兴)、左手人(黄远雄)、林若隐……名字就不必一一胪列。我与瑞安的性格,都有铺张扬厉的DNA,得罪了人还以为对方喜欢我们的真情流露。

2014年年杪出席武汉大学文学硏讨会,提呈key-note address.

多方涉猎学以致用

我在60-70年代,因各种因缘读了不少杂书,其中以武侠小说、侦探小说最多,包括金庸,福尔摩斯,还有女飞侠黄莺的故事。当时看书,只为了消遣时间,谈不上有什么企图心。80年代我才开始是真的买一些我不熟悉的书籍来看,涉猎人文科学、数理经济。80年代中叶,我学以致用,竟然在《南洋商报》写专题评论,后来那些评论都收集到《文化人的心事》那本论述里去。

文学研讨会的宣传海报。

90年代我继续在商报写《替城市看相》,在《星洲日报》写《书信论学》,然后是《静中听雷》(写了10年,算得上是长寿专栏), 天地人的杂学尽在其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可涉及的范围颇为广泛,我连熵与负熵、量子纠缠都敢谈,当然不畏惧议论西方文化硏究的各种理论:并且看到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血缘关系与颠覆倾向。

2014年12月,谢川成著《温任平硏究》出版。

一年里完成5年成绩

2014年对我而言,应该是精彩一年。我70岁了。谢川成出版了一本《温任平研究》作为纪念,意义很大。

2014年,马来西亚天狼星诗社申请注册,重现文坛。

2014年见证天狼星诗社的浴火重生,它在1989年停止活动的25年后,重新申请注册成为一个非政府团体。那一年除了出版《众星暄哗:社员诗作精选》外,我们还出了好几本书。全国5家华文日报十分赏脸,先后特辟《天狼星重现》专辑,刊登社员新作,欢迎我们回来。

国立中央大学文学院院长李瑞腾(左)和温任平。

2018年,诗社一方面搞诗社新人培训,另一方面把重心放在出版。好像是杨牧说的“作品才是最雄辩的。”一年里完成5年的成绩,那比什么都精彩。收录42位诗人《天狼星诗选:二零一八盛宴》在4月面世后,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台湾名作家亮轩(左)和温任平在陆军军官学校前。

70年代末我写过一首题为《云与飞檐》的诗,后来这首诗被谱成艺术歌曲,由已故陈徽崇老师领导的合唱团演唱,并制成唱片卡带传播。诗只有11行,分成三节。

所有出版的书都让社友有一顿丰富的分享。

《云与飞檐》

“有一朵行云,颜色/ 淡灰,一如古帙中记载的/刚刚髹漆过不久的城墙”

“城墙/拼命地朝上/ 想挽留住未语先泫然的云絮”

“而留不住的,终于留不住/绝望的云/竟自缢于吾家弯曲的飞檐/ 忘了飞檐也是飞不起来的”

诗友替温任平庆生。

反应

 

时事

大马巾帼世界联谊会
29日义卖筹教育基金

陈郭贤静(前排左三)公布筹款义卖会事项。前排左起为梁玉娣与丘燕萍;右起为陈绎晴、许雪钰及陆碧云。

(吉隆坡10日讯)大马巾帼世界联谊会将于本月29日(周六)上午9时至下午3时举办“巾帼青年《耕耘教育》嘉年华”筹款义卖会,为“巾帼青年升学教育基金”筹款。

该会于去年设立的“巾帼青年升学教育基金”,旨在帮助来自贫寒家庭的女青年。



大马巾帼世界联谊会会长拿汀陈郭贤静在记者会中公布义卖会详情时说,上述义卖会将在旧巴生路崇文华小礼堂举行;除了售卖食物、衣物和艺术品等,也将举办数场活动和表演。

大马巾帼世界联谊会医学辅导顾问陈翠芬将主讲“与爱同在”,主要探讨病人与家属如何达成共识,以得到适当关怀,使两者有更佳的沟通方式。

温任平讲“人格魅力”

陈郭贤静说,大马天狼星诗社社长温任平教授则会讲解“人格魅力与换位思考”。

当天也将举办“高学历女性当全职家庭主妇是不是一种浪费”的女青年辩论表演赛。



她提及,一些较保守的家庭会先存好一笔钱让儿子读大学;若经济能力允许,才考虑是否让女儿升学,事实上这对女性不公平。

她认为,要提升女性地位就要注重教育,若她们能完成大学或大专教育,就能提高谋生能力。

详情可联络陈绎晴(012-297 3318)或梁玉娣(012-275 2193)。

出席记者会者包括大马巾帼世界联谊会副主席丘燕萍、陆碧云、许雪钰、秘书梁玉娣与教育主任陈绎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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