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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线性叙事和时间差
——《敦克尔克大行动 》/郑国豪

著名导演基斯杜化诺兰(Christopher Nolan)的最新作品《敦克尔克大行动·Dunkirk》又再度成为近期的话题影片。



这部描写二战期间敦克尔克大撤退行动的作品,片长只有106分钟,但观影过程却没有显得更为平易近人,影片的表现手法可能会让某些观众无所适从,引起两极化的评论。当然,若能接受这种叙事手法的观众,所获得的乐趣绝对超越一般的观影经验。

本片叙述了二战期间,盟军战事受挫而节节败退,在德军包围之下,超过30万英法联军聚集在法国北部的敦克尔克港,准备越过英吉利海峡撤退回英国的故事。

以“全面”又“受限”方式呈现

106分钟的影片就是描述这次撤退的过程。影片在结构上采取的叙事策略是分为三重叙事:“撤离一周,海上一天,空中一小时。”影片以海、陆、空3组不同人物的观点来叙述这次的撤退。3种不同角度的叙事观点,以既“全面”又“受限”的方式,展现这个被称为二战奇迹的撤退行动。多达34万名军成功撤离,不仅保存了盟军的战力,也为4年后的反攻胜利奠定下基础。

说影片的叙事“全面”,是因为导演透过在海上的平民渔船船长、在陆上的败逃军人和在空中作战的空军军官来看待本次的撤退,不论是视觉上还是叙事上都更为全面清楚;说影片的叙事观点“受限”,则是因为106分钟的影片仅仅聚焦在撤退行动的过程。



相较于一般拍摄二战的战争片,本片没有出现任何一名德军、没有交代这场撤退的前因后果(不熟悉这段历史的亚洲观众恐怕一时无法进入状况)、没有拍摄军事将领们在办公室运筹帷幄等一般战争片会出现的场面,甚至没有较为深入地描写任何一个角色的背景,有些连名字都没有。)相较于人物刻划,场面才是本片最为关注的一环。

非线性的叙事本身并不是什么新颖的手法,比较值得玩味的,却是这三重叙事的时间差:一周 / 一天 / 一小时。要在一部106分钟的影片中,不断跳跃剪接3种不同的时间差叙事,等于是要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同时体验4种时间的流动(别忘了观影当下的现实时间),这对观众来说可以是一种考验,也可以是一种趣味。而影片的结尾让海、陆、空3条叙事线进行完美的交汇,更让这场大撤退有了漂亮却不过度煽情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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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克尔克大行动/绝境求生

菲昂怀海德饰演英国士兵,片中透过他的实际体验可表现出战争的残酷。

敦克尔克大行动 Dunkirk

·剧情简介:



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为背景,敘述40万名英军与盟军士兵遭受敌军团团包围,他们受困在临海的最后据点:敦克尔克,当敌军不断地进逼,这群士兵陷入无路可逃的困境,而家就在隔着大海的26英哩之外。当这40万士兵无法回家,家迎向了他们!英国出动933艘各式大小船舰,冒着无情的战火,出发拯救这群士兵。

(7月20日上映)

本片讲述了法国、英国、加拿大和比利时的40万军队,发现自己在敦克尔克海滩被德国军队包围后,盟军士兵如何撤离的故事。相较于前进取胜的诺曼地登陆,仓徨退守的敦克尔克撤离,并不为世人熟知,而诺兰决定在历史现场实景拍摄。

本片根据二战时期的经典战役,描述绝境中求生存、永不放弃的伟大精神。

“对于英国人来说,敦克尔克几乎是我们的DNA。我认为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故事之一、是一个传奇。当人们谈论‘敦克尔克精神’,是指大家团结一致、不屈不挠的概念。”诺兰。

片中饰演海军将领的英国资深演员肯尼斯布莱纳(Kenneth Branagh)也表示,“敦克尔克精神”在英国文化里代表了永不放弃,“诺兰很精彩地呈现了一种氛围,那就是在一个非常糟糕的情况下,却让你感受到一个非常正面的力量。”



置身于战争场面

为了拍出当时年轻士兵的心理状态,导演起用了多位年轻英国演员,包括菲昂怀海德、“1世代”哈利史泰尔斯、杰克洛登等。

基斯杜化诺兰坚持在法国敦克尔克实地拍摄这部电影,找来与当年士兵年龄相符的菲昂怀海德(Fionn Whitehead)、“1世代”成员哈利史泰尔斯(Harry Styles)、杰克洛登( Jack Lowden)等新世代演员参加电影的拍摄,透过他们的实际体验表现出战争的残酷,传达给银幕前的观众。其他参演者还有汤哈迪(Tom Hardy)、马克里朗斯(Mark Rylance)、西里安墨菲(Cillian Murphy)、占士达西(James D’Arcy)等知名演技派演员。

肯尼斯布莱纳(右)片中饰演演海军将领,占士达西则演海军船长。

饰演英国士兵的菲昂怀海德表示第一场画面就将他震慑住了:“现场有大约1300名全副武装的临时演员站在海边,上空有喷火式战斗机飞过,海面上有几艘驱逐舰,沙滩上有军用卡车与沙包,四周围都有爆破,感觉真的很真实,你永远无法回到历史的那一刻,但那是最接近真实状况,让人置身于战争的场面,感受到纯粹的惊慌与恐惧。”

3000临时演员

为了重现历史场景,剧组在风势强劲、飞沙像子弹的敦克尔克海滩重建当时的运输码头,6个星期拍摄期,平均每天都有40到60艘各式各样的渔船、游艇、驱逐舰、救援船等在海上、最多时有3000个扮演士兵的临时演员在陆上。

剧组中负责海事协调工作的工作人员,特别去了包括挪威、波兰等9个国家找对的船,甚至从人家的后院把船拖来,还真的买下了12艘!换言之,电影里看到所有的船都是真实的,为了在狭窄的船舱拍摄,每个人都要懂得闪躲镜头以免穿帮。

基斯杜化诺兰一直都希望能够重现敦克尔克这场战役,所以这几年花费多心力,就为了拍好这部电影。

片中最重要的场景,也就是撤退时的运输码头,负责历史考据的剧组人员根据1940年代的照片重建了一个砖造码头。本来也找过其他海滩,但后来发现还是要回原址,原来导演非常看重真实,即使目前电影已有许多视觉特效,但他坚持“真实”对重现历史,是非常具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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