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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员:留国盟或回希盟 “土团党恐难逃灭亡”

(吉隆坡6日讯)政治分析员认为,在“喜来登行动”后,土著团结党无论是留在国盟,还是重投希盟怀抱,都可能会慢慢走向灭亡。

分析员认为,土团党在国盟仍有求生机会,主要是他们仍掌握中央政权,能利用自己的机制获得民众支持;虽然土团党还可通过正式结盟来争取巫统和伊斯兰党的支持,但两党似乎对这个想法不太感兴趣。

巫伊不出让议席

根据“透视大马”报道,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特别官员马兹里莫哈末认为,未来对土团党而言是“残酷”的,巫统和伊党在大选不会将有把握赢下的议席让给土团党。

马兹里在南洋理工大学拉惹勒南国际研究院最近一次的网络研讨会上说,巫伊两党是目标明确的老牌政党,土团党则仍处于起步阶段。

巫统和伊党如今达成共识,表明支持国盟直到第15届全国大选。

3党盯着马来选区

马来亚大学政治分析员哈密迪则认为,土团党无论在国盟或希盟都面临相同命运,但留在国盟或许会有些前景,毕竟他们是政府一员。

他指丹斯里慕尤丁仍是首相,若对方能在大选前正式组建国盟,土团党还有一些影响力。

也是独立民调机构巧思中心研究员的哈密迪说,事实上土团党、巫统和伊党都盯着马来选区。

希盟难容背叛者

“若土团党重返希盟,那他们的未来同样是暗淡的,因为民主行动党、国家诚信党和人民公正党党员仍会因为他们的背叛而耿耿于怀。
“鉴于所发生的一切,希盟会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们吗?除非他们能利用现在在政府的地位,否则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缓慢的死亡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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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政局改朝换代
马哈迪旋风再造神话/谢诗坚博士

第14届全国大选尘埃落定,但政局未安定。

在投票前,已有诸多评论指出本届大选将有巨变,马哈迪医生就坚持这种想法。他的论述也许有其依据,因为自从他于1946年巫统成立时已是党员,而在1981年胡申翁退休后,就由他接棒也兼任巫统主席。在他22年的主政和掌党期间,已熟透了政治游戏。因此即使在2003年退休至今已15年了,其思路与敏锐的眼光却让人对他另眼相看。



表面上看来,马哈迪已是93岁高龄的退休政治家,实则他对政局的转动从来没有缺席,凡是他看不过眼的,他都敢于批评和发声。

从1969年起对东姑的批判到1976年借另外两名党副主席嘉化峇峇到东姑拉沙里向第三任首相胡申翁逼宫,必须从3位副主席中选出一人出任副揆,不能选其他人顶上。

当时胡申翁所属意的人选是担任内长,但只是党中委的雅沙里沙菲宜,但不被接纳。最后胡申翁让步,才选了马哈迪上位。

马哈迪当年与安华亲如父子,后来反目,如今已握手言和。(档案照)

为倒纳吉纡贵降尊

马哈迪上位后,他与几名副手闹僵了关系。从慕沙希淡(1981年起)到安华(1993年),再到阿都拉(2009年),都因此与马哈迪的关系走向恶化。



但出乎意料的是,马哈迪在2016年时,为要“打倒纳吉”,也就不得不降尊纡贵地特别到法院与安华会晤,以解开十多年的情仇恩怨。

虽然安华事后有声称,他的家人也对马哈迪的主动和解有所顾忌,毕竟是马哈迪的“铁腕政治”,才把安华一度弄得“身败名裂”。

也就是安华不计前嫌,义无反顾地伸出友谊之手,才结束两人的“死结”。正因为“死结”打开,才有民主行动党与马哈迪的合作。接着从伊党分裂出来的诚信党(2015年)也加入新组成的希望联盟。

当这三个党合成一块时,并不被巫统和伊党所重视,因为安华坐牢,在群龙无首下,这个联盟无从卷起大风大浪。

讵料2016年,马哈迪又联手慕尤丁组成“土著团结党”,并及时申请加入希望联盟。这个党的成立在今天看来是饶有玄机的。其一这个党保持巫统的结构,只收土著和马来人;其二这个党在各方面努力塑造成另一个巫统,以争取马来人的支持。

其实打从1955年有选举以来,联盟(国阵的前身)就是执政集团,即使在1974年易名为国阵,也还是以巫统马首是瞻。

马哈迪就是在这样的体制下,于1981年成为巫统老大,直到他于2003年退休,他从来没有后悔对巫统难以分割的情意结。

成立土团党 图取代巫统

也只有在对纳吉“失望”又加上2015年爆发的一个马来西亚发展有限公司(1MDB)丑闻,才加速马哈迪反纳吉之心。在反纳吉之余,马哈迪又发现巫统已成了纳吉掌控的党,不再是以前的党。

如果我们不善忘的话,马哈迪在1987年党选胜利后,面对东姑拉沙里阵营向法庭挑战普选的合法性,结果法官判巫统为“非法组织”,马哈迪在情急之下,马上来一个翻转,组织“新巫统”。

结果,他成功地让“新巫统”接管了原巫统的一切,到后来人民又将之称为巫统了。

从这个例子来看,马哈迪在2016年成立土团党时,就旨在取代巫统,因此他组成反对党的土团党时,正当他节节朝向胜利的时刻,突然建议要在大选后组织马来人土著大会,以探讨这个最大族群的未来。

惟马哈迪能改朝换代

马哈迪的做法也印证他成立土团党的初心,就是要重建新巫统。凭他的年事已高,领导也预料不会太久,他也就改变初衷让安华接班。

当马哈迪解开行动党的“心结”后,他已成功地走向夺权的道路;尤其是在2018年初确定马哈迪的统帅地位后,更进一步彰显只有马哈迪才能作出改变,甚至改朝换代。

因为马来人及土著是尊敬领袖和英雄的,马哈迪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很快地在马来社会中卷起大风大浪。

虽然安华也曾震撼马来社会,但无法劝动华人之心。因此在1999年的大选,安华所鼓吹的是马来人同情心之心和局部反风,华人则无动于衷。

结果似乎壮大了伊党而不是公正党。

惟来到2008年大选,不死心的安华才卷起一场政治海啸,但无从动摇巫统的根基,巫统参选117席,胜了79席,包括在沙巴的14席。

即使在2013年的大选仍然震撼不了巫统,参选121席,胜了88席,包括沙巴的14席。这在巫统领导人看来,两次的“海啸”都没有办法“拿下巫统”。

因此也使到巫统按自己既定方针应对大选,他相信巫统仍是屹立不倒的,反而担心马华及民政会进一步下沉(原本前者只剩7国11州,后者只剩2国4州)。

因此在选前纳吉也积极地面向华社,他认为马来人不会有海啸,只要抓回华人的心及稳住印裔人的支持,就不会改朝换代了。

夺甲森如希盟红利

但希盟这边是三管齐下,一方面由马哈迪打头阵,深入马来腹地;特别是垦殖民区有54个国席。马哈迪知道纳吉牢控20个垦殖民区,上届反对党只掌控六七个,因此必须争取逾半才能成事。

第二方面是马哈迪不惜上下走动,既进入乡区(连同垦殖民区共有88个乡区),也进入半城乡区,将新一代马来人拉拢过来。

第三方面,就是让民主行动党扮演其代表华人的角色,进而促请华人抛弃旧政党而接纳行动党的代表性与敢于发声的角色。

国大党也成“牺牲品”

印裔为何连党主席苏巴马念也失败,是因为马哈迪祖先被认为有印裔血统,也就对他的支持重新省视。结果国大党也在这次大选中成为“牺牲品”。

至于本届大选后马华独剩1国席、民政也独剩1国席、人联党及国大党也剩1国席的困境来审视,它们今后的道路更难走。

巫统本身已是“自顾不暇”,再也无法对“兴建10所华小”、“承认统考”及“要珍惜华人部长”的言论被华人社会消化进去,它们似乎更需要改变。

但今天已来到改变的时刻,这60年的巨变也让许多人意想不到,因为希盟在国会拿到113席(只比112席多1席)(总数222席)、国阵有79席、伊斯兰党有18席,但合起来再加上独立人士,刚好是100席也未达半数。

柔佛一反常态

此外,除了槟雪仍由希盟主政外(胜得更多席位),马六甲、森美兰及柔佛也落入希盟手中。十分意外的是,甲森并未列在夺权计划中,却如同红利给了希盟,而计划中的柔佛一反常态,希盟占了39席,而国阵只占19席。

更让人吃惊的是连州务大臣、部长也遗憾的在国席中失败,只魏家祥博士幸存下来。

吉霹现悬峙议会   

伊党可左右大局

有两个悬峙的议会,一是吉打,另一是霹雳。前者希盟18席、伊党15席及国阵3席,没有党超过半数,也暂未能组成政府。

同样的,在霹雳希盟有29席、国阵27席及伊党3席,也暂时未组成政府。这又回到2008年民联只以3席之多主政,但未达一年,3位民联议员叛变,政权就易手回到国阵。

在东海岸伊党也有斩获,除保住吉兰丹外,也再拿下登嘉楼州,同时拥有18名国会议员(比2013年选后的分裂还要多;2015年有5名国会议员转向诚信党,伊党剩17席)。

从这样看大局,伊党虽不是造王者,但它还是能左右大局的。

如今国阵剩下彭亨、玻璃市两州政权,再加上砂州,共3个。而沙巴的民兴党则与国阵争取民统党的支持下,已可组成联合政府,因为民兴党及国阵各获29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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