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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新加坡西海岸的呼唤吗?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自从开始用散步的方式书写狮城,完全陌生的新加坡西海岸就一直在口袋名单里,只是最近天气多变经常下雨,加上年前繁忙工作缠身,总是找不到天时、地利、人和的出发时机。每当望着窗外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时,来自西海岸的呼唤,就不断地在耳边萦绕着。

新加坡虽然不大,但是从最东边的居住地榜鹅(Punggol)为起点,搭地铁到最西边大士连路地铁站(Tuas Link)也需要1小时30分钟,若是开车前往则需至少38分钟,驾驶约41公里的路程才能抵达。

农历新年放假前,由于许多工作都得在过年前完成,总算在连续几个通宵赶工之后,出现了可以暂时缓一缓的空档。

探索过程才是目的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下午5点45分,若现在就搭地铁出发,应该还赶得上夕阳西下的魔幻时刻。今天,天空云量虽然有点多,但还不至于会下雨。

其实就算没能遇上日落或是突然下雨也没关系,世界总会带给人们不同的面貌和惊喜,任何时刻学会欣赏和接受意料之外,也是人生中的一种学习。对我来说,出发探索未知过程本身,才是一种自我疗愈心灵的方式。

陌生的地铁风景

在前往西海岸的地铁沿途上,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出发探索未知的旅行体验,当地铁驶离裕群(Joon Koon)地铁站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从未见过的地铁风景线,让人仿佛是置身在国外列车车厢一般。

这段2017年6月18日通车,全长7公里的大士西延长线,共设有4个新的高架地铁站,最后一站大士连路地铁站,邻近西海岸和新马第二通道,是疫情前人们前往马来西亚时,避开第一通道出现塞车状况时的另一选择。

地铁行驶在高架铁轨上,眼前的风景不断消逝而过的当下,有一种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人、会遇见什么风景的新鲜感。就像是重新认识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那久违地出发旅行、走向未知的兴奋与雀跃愈发强烈。

疯狂按下快门

当太阳开始慢慢的西沉,天空蓝变成温暖的橘黄;当温柔的昏黄,映照在路过的土地上;当海岸线逐渐映入眼帘,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两个太阳;当对向呼啸而过的列车车窗,倒影出不那么刺眼的暮光;当遥望到对岸的马来西亚柔佛州,那个曾经叫做故乡的地方;当背对着余晖的大树,剪影出美丽的形状;当手机被疯狂按下连续快门按键的当下,这些时刻都让这段日子工作上产生的压力,得到了舒缓与释放,虽然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抵达最后一站时已经将近晚上7点,适逢夕阳没入黑暗展现最后辉煌的黄金时刻,但还不急着往西海岸走去,这位于狮城最西端的大士连路地铁站,以菱形结构交织打造成的半圆屋顶及天窗,从出口手扶梯上回望月台,搭配上自然光线的投射,非常具有电影画面感,散发着一种如异域场景才有的气质与魅力。

再见爱琴岛

从地铁站步行12分钟约一公里的路程,就会遇见这坐落在莱佛士滨海俱乐部 (Raffles Marina Club)内,矗立在辽阔的柔佛海峡岸边,为停靠俱乐部的游艇导航的柔佛海峡灯塔(Johor Straits Lighthouse)。

终于,赶在日落前来到了你的面前。突然有种当年置身在希腊科斯岛(Kos)上的错觉。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是布满想念的珍珠,在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回忆的漩涡记起了过往每一次告别时刻的心伤,现在回想那其实也能使人成长。“再见”从来不是终结,而是有天终会“再次相见”。如同此刻,又回到了那个我们相遇的爱琴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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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6年回乡扫墓 老店吃榴梿配经济面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不得不感叹那些过往,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很久很久以前。还记得住的排屋门廊边,有个没有人可以陪他玩耍的小男孩,喜欢抬起头望着故乡的云发呆。想象着云幻化而成的各种动物,和他们说话。眨眼间,那个小男孩已成为了大叔,来到了新加坡讨生活。就在父亲留下的老家排屋出售以后,故乡也变成了异乡……

自从家人都已搬迁到新加坡居住和生活后,一年一度的回乡扫墓便成了来新加坡工作以后,每年的例行活动。一家人借由扫墓回到故乡走走看看、吃吃喝喝,让扫墓也成了我们家的年度家族旅行。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工作,加上冠病疫情肆虐各国封锁期间,缺席了将近6年。

终于今年随着疫情的缓解,而我又回到了新加坡工作,年度清明扫墓兼家族旅行才又再度启程。

清晨的故乡

为了避开解封后新加坡每逢周末假日涌入的新山的车潮,清晨4点半,姐夫便载着我、姐姐和高龄88岁的母亲出发回故乡扫墓。周末清晨进入新山的车辆还不多,我们很快就通关行驶在回乡的高速公路上。

约莫早上7时半,我们便抵达了故乡——峇株巴辖(Batu Pahat)。放置骨灰的佛堂早上9点才开门,所以我们回到故乡的第一站,就是先祭一祭我们的五脏庙,于是想品尝怀念故乡早餐的我们,来到了峇株巴辖的老街区,在老巴刹附近觅食。

随着天空的鱼肚白逐渐穿透云层,早上在巴刹工作的人们推着水果和蔬菜忙碌进货、路边卖炒萝卜糕、猪肠粉的摊贩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个充满生命力的故乡早晨,让我手机的拍照键按个不停。虽然老巴刹建筑本身早已改建,不再是那个我印象中地上湿漉漉有些脏乱的老巴刹,但其周围的老店屋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显露着岁月与过往的美丽痕迹。

经济面配榴梿

我们很快就找了一家在老店屋里的茶餐室,点了传统的咖啡、烤面包、炸春卷和炒得黑黑的经济面大快朵颐。同样是炒得黑黑的经济面,故乡的的味道就是特别入味,淋上咖喱汁和特制姜鱼仔辣椒,也让面条吃起来多了一种不同的美妙滋味。

茶餐室对面是个水果批发商店,姐夫看到了榴梿忍受不了诱惑买了两个,就这样,我们吃了一个搭配着榴梿的故乡早餐。

抚慰的拥抱

从最高的地方数下来第三排就是大姐,我一边向母亲指着大姐的骨灰排位一边说道。大我很多岁的大姐,在我小六时于她任职的金铺遭歹徒洗劫并枪杀。

由于排位太高,妈妈抬起头猛找还是看不到,于是我用手机拍下照片后,放大给母亲看,并问母亲是否还记得大姐?原本说已经不太记得大姐的母亲,记忆好像又慢慢捡拾了回来,正当她嘴角紧闭,眼角开始泛起泪光,我知道埋藏在她心底的伤痛正被勾起。

当年母亲在大姐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的画面已烙印在我脑海里,我知道那会是母亲这辈子无法释怀的伤痛。我赶紧抱着母亲,并拍拍着母亲的肩膀,想借由拥抱给母亲一些力量,同时自己也强忍着泪水。离开时,我们的眼泪都没流下。

我相信着,人们都只是经过此生的过客,死后会继续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如同留在心底深处对故乡的情怀,我想也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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