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分享与慕尤丁大选前点滴
刘镇东以这个故事开始……

(吉隆坡15日讯)民主行动党柔佛州主席兼政治局主任刘镇东以“杰奇博士与海德先生的故事”,分享他与首相丹斯里慕尤丁在第14 届全国大选前的点滴。

他在面簿以国英文上帖,直指慕尤丁的温和态度,令他想起“变身怪医- 杰奇博士与海德先生的故事”(the story of Dr Jekyll and Mr Hyde)。



“这确实是怪异的故事,也许当面对权力诱惑时,全人类是一样的。”

“变身怪医”是讲述体面绅士杰奇博士喝了自己配制的药剂,分裂出海德先生,具有善恶双重人格的故事。

他通过面簿接链,同样以巫英文在主题“慕尤丁奇幻旅程(第一部)”(The Strange Case of Muhyiddin Yassin(Part I))中,分成三个部分以第一人称叙述情况,即“第一次会议”、“谁会是首相”,以及“柔佛州风波”。

“第一次会议”

过去4年,慕尤丁在短信中总会以“兄弟”(Bro)开头称呼我,然而,因我比他的孩子还年轻,我都会礼貌地称呼他“丹斯里”。



我们首次见面是在2016年4月11日,当时我与(行动党全国组织秘书)陆兆福代表党与慕尤丁展开约2 小时的会谈。

慕尤丁因质疑时任首相拿督斯里纳吉涉及的一个马来西亚发展有限公司(1MDB)丑闻,在2015年7月28日被革除副首相职。

他当时被政治部监视,为了低调行事,他的助理在灵市租了酒店房,我和陆兆福,以及慕尤丁不论是抵达或离开,都是前后脚相隔10分钟左右。2016年7 月25日,慕尤丁在吉隆坡一家酒店与(行动党资深领袖)林吉祥会面,过程如上述一样。

今天,我衷心希望慕尤丁勿用政治部来监视希盟领袖,犹如他当年失权后所经历的一切。

慕尤丁与慕克力是在2016年6 月24日被巫统开除,(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随后在同年6 月28日及7月14日召开两场策略会议,为组建新政党铺路。

慕尤丁与林吉祥的会议中提及对方筹组的新政党将会竞选15个国席,然而,与马哈迪对话时,马哈迪说该新政党放眼角逐40席。林吉祥认为马哈迪的说法较实际,因为没有人会为了竞选15 个议席而去组建一个全国性的新政党(最终结果是土团党在第14 届大选竞选51席)。

慕尤丁当时的野心较小,他认为需要与伊斯兰党合作,反观马哈迪,却不把伊党当一回事,认为伊党是纳吉的合作者。

慕尤丁在会议上促林吉祥协助与其新政党并肩作战,对抗纳吉,而林则表明将全力支持。

尽管慕尤丁当时仍考虑组成“人民阵线”作为伊党与希盟盟党的合作平台,但双方最终在2016年12月13日,在慕尤丁率领土团党至公正党总部与希盟签署备忘录后,促进首次的合作。

“谁会是首相”

备忘录签署仪式后,在公正党总部举行的会议中,一名举足轻重的非政府组织领袖在慕尤丁及时任公正党主席拿督斯里旺阿兹莎医生面前公开表明,旺阿兹莎不适合担任首相,并建议慕尤丁应为首相,而时任公正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阿兹敏应担任他的副首相。

有关会议在不愉快的情况下结束。

有关非政府组织领袖过曾于2015年4 月,即安华当年2月10日入狱后的2个月,邀我午餐,以说服我让阿兹敏成为希盟首相的候选人。

2017年1 月9 日至10日,《星洲日报》分上下篇报道慕尤丁与中文媒体联访时提及统考课题,而这令慕尤丁的华裔朋友对他不满。

慕尤丁与我取得联系后,约我2017年1月24日在他家附近的餐厅用早餐。这是我与他过后多次一对一会谈的第一次。

我们聊了3个小时,慕尤丁指“既然我们如今要合作”,他希望能更了解行动党。无可避免,其中一项谈论课题是首相职位。他随后在当年2月7日与林吉祥会面时也要求行动党支持他任首相,不过,林认为需与安华商议,毕竟行动党是支持安华任相。

过后的数个月,“慕尤丁与阿兹敏”的正副首相配的概念持续发酵,就算希盟过后接受土团党盟党,也继续被广泛宣扬。但2017年4月,却冒出应由马哈迪担任首相的建议。当然,这项建议在安华支持者中不获响应,甚至慕尤丁阵营也拒绝,但马哈迪任相却获得基层热烈支持。

不久后,慕尤丁决定支持马哈迪为土团党首相职候选人。我对他以大局为重而抛弃个人抱负之举感欣慰且敬佩。

马哈迪为希盟首相职的候选人一事费了几个月时间定案,他随后担任希盟名誉主席,但是阿兹敏阵营却对“马哈迪与安华” 配感愤怒,认为此举将会推迟他踏上首相之路。反观慕尤丁,却忽视阿兹敏的“怨气”,支持“马安”配。

此事并未因此结束。不知足的阿兹敏仍推动“慕尤丁与阿兹敏”配,但慕尤丁并未参与其中。

2017年12月1日和2日,阿兹敏与其派系在布城举行的会议上爆发激烈争论。

四个政党(诚信党、土团党、行动党及公正党)中的三个半党同意马哈迪为第七任首相,而安华接任第八任首相,不过,阿兹敏派系却强烈反对。

在2018年1月6日,各党再次争分夺秒谈判上述结论;同月7日,希盟大会上也谈论旺阿兹莎担任副首相的事宜。

慕尤丁再次显示其绅士风度表明支持上述结论,反观阿兹敏派系继续在大会上抗议。除了最高职位,该大会也历史性地宣布大马半岛议席谈判有了协议。

“柔佛州风波”

2018年1 月18日,慕尤丁与诚信党署理主席沙拉胡丁阿育、时任公正党副主席努鲁依莎、陆兆福,以及柔佛希盟领袖,达成议席分配协商。

慕尤丁当时促我与陆兆福为了联盟利益只竞选14个国席。尽管柔佛当时是国阵堡垒区,而且我们原有意竞选16席,但最后遵守承诺只攻14席。柔佛是希盟在第14 届全国大选时第一个报捷州属,成功取下18个国席(2013年只取得5席)和36个州席(2013年只取得18席)。

作为柔佛州主席,我与慕尤丁在第14届全国大选紧密合作。尽管希望他转去“安全区”上阵,但他坚决留守巴莪国席,对希盟支持者而言,这犹如注入“强心剂”。

慕尤丁、慕克力及马哈迪在原区上阵,更是欲向选民发放讯息,他们要“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慕尤丁的助理与我研究数据,觉得慕尤丁能拿下马来选票有64% 的巴莪国席。然而,我选择亚依淡国席,就等同于“决一死战”的恶斗。

投票日当晚,我从柔佛永平驾车前去灵市喜来登酒店。慕尤丁对我在亚依淡败北给予安慰。在那个历史性的晚上,我感受到他真诚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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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对选绩负责由此做起/胡逸山博士

国盟当下“名义”上是由丹斯里慕尤丁领军,而由他领导,席次只及伊斯兰党约一半的土著团结党,却出任国盟多个受委高职。不久前,慕尤丁委任自己土团党的拿督斯里阿茲敏出任总秘书后,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博士辞去国盟总财政一职,被各界看成是伊党欲向慕尤丁以及土团党“摊牌”的前奏。

的确,客观来说,慕尤丁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领导国盟,长远下去,对国盟的政治前途而言实在不是办法。譬如照常理来说,既然他身为最大反对党联盟的主席,他自然应该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领军国盟一众议员在国会里与政府针锋相对,一较长短。

但不知是慕尤丁自认力有不逮,还是出于其党内权力平衡的需要,竟然由土团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来出任。伊党理论上是也同意如此“别扭”的反对党领袖安排,但也一定觉得不是滋味。试想,慕尤丁坚持霸着国盟主席权位,但在需要冲锋陷阵的角色上,却又委派一名党内下属来出任,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由伊党领袖来出任国盟主席以至反对党领袖,那不更为干净利落?

由此其实可衍生开来讨论本地政坛上一些传承已久的政治伦理需要一定程度改革的必要性。在一般的现代真正民主化的国家里,政党与政党的领袖是没有太强的政治“粘性”的,因为政党只被视为(但未必完全是)志同道合的政治同志们,为求更有效地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而共同使用的政治载体或工具而已。

但若政客“司机”我行我素,自抄小路来个弯道超车,结果却是把政党载具开到“荷兰”去,欲速而不达目的地(如未能在选举里赢取政权),那么这名作为“司机”的领袖,理应鞠躬下台,由同载具的政客推举另一位“司机”出来掌舵。

如今年年中,英国保守党在大选中狂败,时任英国首相苏纳克便立时辞去党魁一职,启动了新一轮的党选。而历任的保守党与工党的领袖也是如此的轮换。而美国的政党更胜一筹,可说几乎是没有真正的党中央领导层的,共和党与民主党的所谓主席相似于本地政党或社团的执行秘书而已。

平心而论,这种“领军败选即自觉下台”的政治伦理,在本地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如在2008年大选后,国阵虽未败选,但却失去了占据多年的可修宪的三分之二国会议席优势。时任首相敦阿都拉不久后也就自觉辞去首相及国阵和巫统党主席职位,由副首相兼署理主席拿督斯里纳吉顶上。而2018年国阵在大选里首次失败倒台,纳吉也从善如流地辞去巫统兼国阵主席,由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博士暂代。

政党轮替司空见惯

但在那之前,本地反对党一方,因为长期地被无情地政治打压,没有机会有着正常的政党轮替,所以也很难在每次几乎毫无例外地败选后就更换党领袖。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总不能预期当时的反对党每4至5年在大选里必败一次,而每回败选后就都换新的反对党领袖,周而复始如此。但当下国内已然更大程度的民主化,政党轮替已然司空见惯,那么也是时候实施党领袖的选绩负责制,如领军败选后即辞(党)职归故里。而这由政治身段向来柔软的慕尤丁做起,可谓“实至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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