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女童患癌须化疗
亟需20万医药费

黄淑娴患第3期肾胚细胞瘤癌,亟筹20万令吉治疗费,左起为李杰文、黄淑娴、黄天龙及冯舜敏。

(加影2日讯)2岁女童黄淑娴患第三期肾胚细胞瘤癌(Nephroblastoma),手术后为免癌细胞扩散仍需进行为期28周的治疗,家人已耗尽积蓄,亟需20万令吉治疗费。

女童今年7月因身体不适,由外婆带往诊所看医生,进而发现肚子肿胀,后送往医院检查,证实患上罕见的儿童肾癌,为第三期肾胚细胞瘤。



左肾仍存癌细胞

晨光爱心队队长李杰文指出,根据报告女童在之前的手术后已切除肿瘤,惟左肾仍存有癌细胞,因此其病症有机会复发,一旦癌细胞扩散,将蔓延肺、肝、脑、脊椎以及淋巴,甚至需切除左肾。

女童父母黄天龙(46岁)及冯舜敏(31岁),今日在李杰文陪同下在无拉港住家召开记者会,希望大众慷慨解囊,筹募治疗费;李杰文也现场捐献500令吉给黄氏夫妇。

他说,目前女童需在28周内进行13次化疗及8次电疗,疗程有80%的机会让女童病情好转,整体治疗费需20万令吉。

“女童一直须到医院检查癌细胞的情况,若情况恶化,所需的费用会随情况严重性或是否入住紧急加护病房而增加,甚至可能再增5万令吉。”



目前为止,女童已化疗两次及电疗3次,并于下周二继续化疗的疗程。

屡请假照顾女儿夫妇随时丢职

冯舜敏说,夫妇俩分别从事木匠及书记工作,为照顾女儿,她向雇主申请多次的无薪假,加上丈夫不得不暂时放下工作接载女儿到医院治疗,夫妇俩担心随时丢了工作,无法负担开销。

她指出,女儿至今虽未学会说话,但每次一出门,女儿都知道是去医院而挣扎哭闹,也很害怕,让夫妻俩感到心酸难受。

“女儿自出世以来一直都活泼健康,一个半月前我原以为她只是伤风、咳嗽,没想到是患上癌症,我顿时难以接受。”

身上留11公分刀痕

她说,丈夫木匠工作时有时无,夫妇俩每月收入介于2100至4000令吉之间,早前已耗尽储蓄,连同未偿还给亲友的2万令吉借贷,共计4万令吉,在女婴早前进行肿瘤切除手术已花掉。

“女儿手术后身上留下10至11公分刀痕,让我很心痛,孩子才两岁,我宁愿受苦的是自己。”

她说,夫妇俩目前住在家婆的组屋,家婆与小叔目前居住金马仑,前者患有心脏病,小叔为听障人士。

反应

 

保健

101偏方吃多了……/黄碧瑜

【医生开讲】

肿瘤专科同事有点急促地在Whatsapp这么写着:“麻烦你看一看这位病人,乳癌末期,肿瘤已转移至肝脏和骨骼。第一次化疗明明就是好好地,5天前刚经历第2轮的化疗后,昨天家人开始发现她行为举止很不对劲,就把她送进院来了。”

“急促”,是因为这些句子,分为10段信息快速发过来,省略了所有标点符号,后面加上一个“紧张吓死了”的表情符号,看得我头昏眼花。当病人有不寻常的症状时,坐立不安的往往就是那位负责跟进的主治医生。

玲玲年约50,3年前被诊断出乳癌末期,这段日子里,她见了不少肿瘤专科医生,去年才决定让我这位同事接手全权负责治疗。

有时,看医生蛮像挑伴侣一样,除了基本条件要符合,也要看缘分。看了适合自己的医生,对病情更有莫大帮助。她之前为什么一直转换医生,原因则不得而知了。

癌细胞转移造成?

玲玲服用口服药物已有一段时间,以减缓或阻止癌细胞生长,但这种靶向治疗只能拖延时间,不能根除癌细胞,病人也不可能痊愈。虽说如此,对末期癌症病人来说,能延长生命几个月到几年,已经是一种突破。

几周前从跟进检查中知道,肿瘤除了转移到之前已经知道的肝脏和骨骼,也进一步转移至脑部,但玲玲还未有脑部的症状。同事快马加鞭让玲玲进行另一轮化疗,第一次化疗反应良好,没什么问题。

“一定是癌细胞转移至脑部的迹象吧?”我想着。

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迟早的问题。“她这几天好像变了另一个人,反应迟钝,话也不说,说了也说不对,意识很模糊。整个人很累,也没胃口。”玲玲丈夫说。

玲玲坐在病床上,眼神呆滞,的确反应缓慢,但勉强有问有答。她的身体有不受控制的抖动,她先生以为她有点紧张,只能脸色凝重地安抚她。

“医生,这是发羊吊吗?还是化疗副作用?”先生望着一直抖动的手,不安地说。玲玲第一次化疗反应良好,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这是急性脑病变,原因林林总总,具体原因还不明,多数因外来因素所造成。” 出乎我的的预料,这看来并不像是脑部的癌转移所造成。

保健品吃多反效果

一问到玲玲最近还有什么症状时,先生打开手机,让我看看其中一条信息。信息里记录了玲玲将近几个月来所服用的药物。

不看则已,一看惊人,发现大概有10多种保健品,从常见的维生素,到不知名堂的药物、草药等等,也不知道玲玲是从哪里获取的。

“其实化疗后第二天,我太太就出门,回来时告诉我她打了一支针,里面有高剂量的药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一直劝她别乱用药,她就是不听。”

不知服了这些偏方有什么反应?和化疗药物有什么相冲相克之处?玲玲受过高深教育,性格也温和,应该不至于那么倔强或愚昧。

接下来的脑部扫描和脑脊髓液检查都没异样,反之影像里,以前所说的脑部转移好像有些改善,不太明显了。结论就是玲玲使用了一些不知名药物,也许是太多,剂量也过高了,造成对脑部的过度负荷,形成短暂的脑病变。

同时,那几天内的血液检查显示,玲玲的肝指数在短短几天内飙升至正常的3倍以上,幸好又快速下降,说明药物也造成肝的负荷过重,差点造成肝衰竭。

出院当天,玲玲看来精神好多了,说话也恢复正常,没发抖了。惭愧的是,身为医生,其实我什么也不必做,只是干等着, 让玲玲的身体把毒性药物自行排出体外。

出院后复诊时,玲玲的身体机能已完全正常,但是脸上烟霾未散。

寻寻觅觅一个希望

“医生,你说我以后不可以再吃保健品了吗?”她脸上有些彷徨。

“虽说保健品或偏方也许对一部分病人有安慰剂的疗效,但说穿了,如果有真正持续的疗效,保健品就不应该是治疗环节里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如果它有疗效,为何不把它升级为‘药’,堂堂正正地让每个需要的病人服用,然后成为正统治疗的一部分呢?”玲玲现在意识清醒, 应该可以了解这个逻辑。

“我一直睡不着,我害怕,也很痛苦。医生,我是不是该看心理医生呢?”

对了,对病情的焦虑,对未来的恐惧,让玲玲一直不能坦然面对。她知道患上的是绝症,无论怎么做,结局还是一样。在这一片无助中,玲玲想要抢回自主权,不再让肿瘤控制自己的生命,所以贸然尝试各种偏方。

也许是这个因素,玲玲一直寻寻觅觅,包括一个可以给她较多希望的医生。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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