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王维兴:时间越缩越短
首相无法掌握多数支持

王维兴

(吉隆坡13日讯)随着下议院议长发出最新的议程表后,前国会后座议员理事会总协调员王维兴认为,从一日国会变成一小时国会,显示首相无法掌握下议院大多数支持,也对国家议会民主造成一大挫败。

他在接受《南洋商报》访问时指出,虽然外界认为,首相丹斯里慕尤丁在过去的各项安排,包括委任后座议员执掌官联公司等,让大家都认为他似乎已掌握了多数支持。



“不过,今日议长丹斯里莫哈末阿里夫发出的通知,就显示了事实并非如此。”

从早前的十足把握,到如今缺乏信心,不少外界对慕尤丁的决定感到吃惊,王维兴就认为,土著团结党内部的分歧,或许是让慕尤丁决定将议程缩短为仅剩下国家元首发表施政御词环节,避开其他需涉及投票通过的政府事务。

根据我国国会制度,议会领袖,即首相是负责安排议程,任何议程调整都是会经由政府成员提呈至国会。

王维兴说,从近几日土团党的变化,包括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多次发表谈话、吉打州政权风波、前教育部长马智礼博士拒绝受委进入官联公司以及内部录音外泄等事件,是让慕尤丁不能放心在国会面对不信任动议的挑战。

“这个动作让人看起来他没信心,所以就直接了当地更改议程,仅剩下元首开幕和发表御词环节。



伤害议会民主

“所以我们还需看看土团党接下来的变化,才能进一步了解他与马哈迪之间的博弈。”

作为奉行西敏寺国会制度的国会,在监督政府施政上是扮演极具重要的立法角色,王维兴感叹,慕尤丁今日的决定,是对我国议会民主的一大伤害。

“作为执行行政权的内阁(在此期间)做了那么多决策,包括应对2019冠状病毒疫情的措施;没人会说这(措施)好不好,但这仍需由拥有立法权的单位(国会)去检视这些政策。”

他说,腰斩处理政府事务的议程,就犹如一个在严格立法权的缺席下,政府将布城的事务搬到国会进行。

“君主立宪制下,元首的角色是不可或缺且不会受到质疑,但同时需要三权各自发挥本身角色,如今仅剩下元首发表御词的环节,这对国家议会民主是一大挫败。”

黄进发

“弃扳倒政府幻想
希盟应做个称职在野党”

数日前,马哈迪、民兴党主席兼沙巴首席部长拿督斯里沙菲益阿达和民兴党三脚石国会议员拿督刘伟强供提呈了4项动议,而阿里夫随后宣布,仅接纳马哈迪所提呈的不信任动议,以及刘伟强提出要求议会延长至8天的紧急动议。

按国会程序,议长接纳私人动议是不意味有关动议能见到天日,因为议会常规已注明,政府事务将优先处理,但若政府有意接纳来自后座议员的动议,自能调整排序,而伊斯兰党此前提呈回教刑事刑事(355)法案就是一个例子。

如今希盟和马哈迪阵营基于不信任动议和紧急动议胎死腹中而处在非常被动的情况,又要如何化被动为主动时,黄进发直言,在野党要放弃扳倒现任的幻想,反之做个称职的在野党。

“(在野党)丢掉可以短期倒阁的幻想。好好组织一个影子内阁,给人民一个专业的选择。”

报道:邱诗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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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对选绩负责由此做起/胡逸山博士

国盟当下“名义”上是由丹斯里慕尤丁领军,而由他领导,席次只及伊斯兰党约一半的土著团结党,却出任国盟多个受委高职。不久前,慕尤丁委任自己土团党的拿督斯里阿茲敏出任总秘书后,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博士辞去国盟总财政一职,被各界看成是伊党欲向慕尤丁以及土团党“摊牌”的前奏。

的确,客观来说,慕尤丁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领导国盟,长远下去,对国盟的政治前途而言实在不是办法。譬如照常理来说,既然他身为最大反对党联盟的主席,他自然应该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领军国盟一众议员在国会里与政府针锋相对,一较长短。

但不知是慕尤丁自认力有不逮,还是出于其党内权力平衡的需要,竟然由土团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来出任。伊党理论上是也同意如此“别扭”的反对党领袖安排,但也一定觉得不是滋味。试想,慕尤丁坚持霸着国盟主席权位,但在需要冲锋陷阵的角色上,却又委派一名党内下属来出任,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由伊党领袖来出任国盟主席以至反对党领袖,那不更为干净利落?

由此其实可衍生开来讨论本地政坛上一些传承已久的政治伦理需要一定程度改革的必要性。在一般的现代真正民主化的国家里,政党与政党的领袖是没有太强的政治“粘性”的,因为政党只被视为(但未必完全是)志同道合的政治同志们,为求更有效地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而共同使用的政治载体或工具而已。

但若政客“司机”我行我素,自抄小路来个弯道超车,结果却是把政党载具开到“荷兰”去,欲速而不达目的地(如未能在选举里赢取政权),那么这名作为“司机”的领袖,理应鞠躬下台,由同载具的政客推举另一位“司机”出来掌舵。

如今年年中,英国保守党在大选中狂败,时任英国首相苏纳克便立时辞去党魁一职,启动了新一轮的党选。而历任的保守党与工党的领袖也是如此的轮换。而美国的政党更胜一筹,可说几乎是没有真正的党中央领导层的,共和党与民主党的所谓主席相似于本地政党或社团的执行秘书而已。

平心而论,这种“领军败选即自觉下台”的政治伦理,在本地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如在2008年大选后,国阵虽未败选,但却失去了占据多年的可修宪的三分之二国会议席优势。时任首相敦阿都拉不久后也就自觉辞去首相及国阵和巫统党主席职位,由副首相兼署理主席拿督斯里纳吉顶上。而2018年国阵在大选里首次失败倒台,纳吉也从善如流地辞去巫统兼国阵主席,由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博士暂代。

政党轮替司空见惯

但在那之前,本地反对党一方,因为长期地被无情地政治打压,没有机会有着正常的政党轮替,所以也很难在每次几乎毫无例外地败选后就更换党领袖。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总不能预期当时的反对党每4至5年在大选里必败一次,而每回败选后就都换新的反对党领袖,周而复始如此。但当下国内已然更大程度的民主化,政党轮替已然司空见惯,那么也是时候实施党领袖的选绩负责制,如领军败选后即辞(党)职归故里。而这由政治身段向来柔软的慕尤丁做起,可谓“实至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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