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粉丝字幕，无意中发现一个惊讶点，它居然不是这个网络时代的产物！早在80年代，也就是录像带（VHS）作为播放影像主流的年代，粉丝字幕已经出现，但据说当时字幕制作的要价非常昂贵。

随着时代变迁与科技发展，对每位影视观众来说，有字幕是理所当然，没字幕才要觉得惊奇。然而，现今的粉丝字幕已经变质，这种变质反而广受网友喜爱，但却引来了侵犯版权的争议不断。

最近，马来西亚国民大学（UKM）语言学院翻译系进行了一项研究调查，研究主题为“马来西亚大学生对现今日本动漫粉丝字幕现象的看法”。在早前于我国举办的“第16届国际翻译大会”上，来自马来西亚国民大学的两位讲师——瑛旦萨菲娜兹和诺玛丽斯对此项研究进行了初期进展汇报。

先来了解什么是“粉丝字幕”？即，热衷粉丝在未经版权许可下制作的字幕，而且完全免费发放。有些翻译学者把“粉丝字幕”局限于日本动漫，而事实上，它也正是始于日本动漫；不过，粉丝字幕后来也逐渐出现在日本、韩国、泰国等不同语系的其他影视作品。

参与粉丝字幕行为者分两类

瑛旦表示，该项调查的目的是了解大学生对动漫粉丝字幕的参与度；大学生对粉丝字幕涉及伦理问题的看法，以及专业翻译人士对此现象的看法。

在大学生之中，粉丝字幕行为可分为两类人，即活跃参与者和被动参与者。前者除了会长期从字幕中收益外，也会作出相等的贡献，而后者则只是长期受益，但却毫无贡献。

在这初期调查阶段，该团队先展开第一次的焦点小组访谈，访谈对象包括12名马来西亚国民大学的学生，他们目前上了超过1个学期的日语课程。

“我们的目标对象是全马的大学生，而首次的焦点小组访谈将有助于我们在扩大问卷调查的范围之前，先验证有关问卷的可行性。当学生一听到我们正在做这项研究调查时，都感到异常兴奋，并发表了很多意见。可见，他们对粉丝字幕都非常了解，而且也是长期使用者。”

初期调查结果★多久看一次动漫？通常是使用什么媒介观赏？

■ 所有受访者都是每个星期会观赏动漫超过1次，其中多数人会每个星期观赏超过4次。

■ 受访者所观赏的动漫都是免费下载和具高品质画质。他们也向调查员展示经常浏览的动漫影片网站和已下载的影片。

■ 有关网站全都不是本地网站或日本网站。

■ 网络上有大量的动漫影片下载网站，但受访者只选择可提供最好、最可靠字幕的网站下载影片。

★会否选择看有字幕或配音的动漫？觉得品质如何？

■ 所有受访者都会选择看字幕而非配音。

■ 其中一个原因是，受访者特别喜欢动漫人物的原声配音员。除了动漫人物本身，大部分的他们都对幕后配音员了如指掌；换言之，幕后配音员和动漫人物的“名气”是不相上下的。他们甚至无法想象和接受由其他配音员来演绎自己最喜爱的动漫人物。

■ 受访者比较喜欢听动漫影片的原声，即日语。

■ 多数受访者选择的都是英文字幕，其中只有3名受访者表示有时会选择自己的母语，如马来文和中文。中文字幕通常会比马来字幕更容易取得。根据一名巫裔受访者指出，他有时会选择印尼字幕，因为印尼字幕比马来字幕较容易取得。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动漫影片，其他类型影片亦如此。

■ 在品质方面，有11位受访者都一致认为所看的字幕品质很好，只有一名受访者认为所看的动漫影片字幕还算满意。

■ 这意味着只要选对网站，就能找到品质好的字幕。

★对粉丝字幕行为有何看法？

■ 对于粉丝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免费提供字幕，受访者一致认为字幕制作者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对动漫的热爱。

■ 这种做法不令受访者感到意外，因为假若他们精通有关语言亦会如此做。这些受访者目前上了超过1个学期的日语课程，他们打算继续进阶学习，希望日后不必看字幕也能明白动漫影片的日语对白。

★对粉丝字幕行为涉及的法律问题有何看法？

■ 受访者知道从网站下载动漫影片是非法的。

■ 可是，受访者不确定粉丝字幕经由网络免费发放所涉及的法律问题。

版权法律

诺玛丽斯指出：“从调查中，我们了解到粉丝字幕制作者似乎不在乎金钱，他们纯粹是因为所爱的偶像而做。不过，这种做法却引来了侵犯版权的问题。”

时至今日，粉丝字幕的合法性问题依然备受争议，一些影视制作公司甚至对粉丝字幕采取严禁的态度。

“初步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受访者都不是从日本网站下载影片，而是从中国网站下载。看来日本在这方面也严谨把关，但我们还不晓得相关单位是否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不同国家拥有不同的版权法律。”

然而，上述受访者却认为，粉丝字幕不应该是非法的，因为它就是让动漫的影响力传遍全球的主要因素之一，也是文化推广的途径之一。

受访者也坦承之所以通过非法管道下载动漫影片，是因为无法从合法管道取得或收费太贵了。若日本制作公司想要控制非法下载的问题，他们应该为亚洲市场提供合理的价格。

考虑“合理使用”

先前提到的粉丝字幕“变质”，就是指“免费”和“轻易取得”的现象。既免费，品质又好，谁不爱？但影视制作公司可就不高兴了，不但多年来面对盗版的棘手问题，现在还要来一单粉丝字幕，侵权问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总算，影视制作公司的“福音”来了！今年4月，荷兰法院已经裁定粉丝字幕或翻译不受法律保护。

据外媒报道，近来荷兰反盗版组织BREIN将一个称为“Free Subtitles Foundation”的字幕组告上法庭。过去，BREIN一直在反对字幕组在网上分享影视剧内容。被告字幕组则希望荷兰法院能够考虑其做法是“合理使用”。

然而，法院并没有如此看待，其裁定未经许可制作字幕的行为涉嫌侵犯版权。字幕组如果没有获得版权方的授权，公开分享视频内容的行为很难引用《著作权法》中的“合理使用”作为免责的理由。BREIN则表示不能让字幕组继续做这样的事情。

更易对付非法字幕制作者

BREIN指出，这一裁定将能够帮助他们更容易对付非法字幕制作者，并反对收集非法字幕、从非法来源获得电影和电视节目的网站和服务。

虽然这件事只影响了Free Subtitles Foundation和BREIN，但它可以为世界各地字幕制作者树立法律先例。

或许，字幕制作者应该考虑把字幕内容放在合法的网络电视台上。一些网络电视台正在寻找全球最顶尖的译者，并愿意支付翻译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