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世代禁烟争论不休/胡逸山博士

国会下议院在本届议期的最后一天通过了《公共卫生烟草与吸烟管制法案》。这本应是一项无争议的法案,因为吸烟对健康有害应该已经是社会上的共识,但引起不满的,是法案在审议过程中被删除的一些所谓“世代禁烟”条文,原意是要禁止在2007年或之后出生者吸烟,来釜底抽薪地断绝国人的吸烟习惯。

前卫生部长、现已不具有议员身分的凯利,在自其部长任内至今就对这“世代禁烟”条文极为执着,认为不但改善国民健康,也因以后无需治疗因吸烟所引发的疾病,而可省下不少公帑。

但青年及体育部长杨巧双或许是以其法律专业的角度来看待这条文,认为它可能违宪,所以不应被纳入法案。作为政府当然法律顾问的总检察长拿督阿末特里鲁丁,看来也同意杨部长的看法,认为这“世代禁烟”条文可能会违宪,所以应从法案中剔除。

或烟草业者游说结果

这说法马上引起了社会上的一些批判,认为除了总检察长的法律意见外,“世代禁烟”条文被剔除,应该也是烟草业者落力游说有关当局的结果,是罔顾公众的健康利益。国会卫生、科学及革新特委会主席兼古晋国会议员俞利文站出来说,游说本身是没错的一种政治行为,也是议会民主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我国,游说政治人物同意一些法案与否,其实应该也算是由来已久,只不过一向来是在非正式,甚至隐蔽的情况下进行。如一些政客的商界友人,认为某项法案对其行业的发展具有负面影响,可能也会请政客吃顿饭,席间对政客“晓以大义”等,但这不免就会让人产生“政商勾结”的刻板印象。所以,游说长期以来都带有负面的含义,让人觉得是龌龊、维护既得利益的云云。

我觉得俞利文的说法没错,因为游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业者、民间对立法的意见反映,但是应该秉公处理。如在我比较熟悉的美国,游说就是一个极为成熟的行业,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国会山庄不远就有一条著名的K街,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说公司。

美国法律规定,“说客”必须正式注册为说客,也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代表着某个行业利益的说客。游说过程中的各项开销等都必须透明、公开。如此,“有心人士”立刻可以查到,某位议员是与某位说客或某家游说公司曾接触,对其有关投票记录也就得以理解了。如某位议员看来是会被说客所影响的,那么选民以后要如何投票也就心里有个底了。

应法院定夺是否违宪

另外,也有议员认为,“世代禁烟”条文违不违宪,不应该是由总检察长说了算,而是应该在被通过后如有一些方面不服者可入禀法院,再由法院来定夺违宪与否。这个说法也是正确的。

我国师承英国三权(立法、行政、司法)分立制度下,一项法律或行政决策违宪与否,的确是由法院行使其所谓司法复核权来定夺的。如英国政府之前要把难民申请者遣送到卢旺达,被入禀法院要求司法复核,结果就被最高法院判为违法(因为英国没有成文宪法,所以没有违宪之说)。这些都是值得我国参考的一些经验。

看来有关“世代禁烟”的争论,以后应该也还会是不时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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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避免违宪删世代禁烟条例” 祖基菲里:副卫长解答有误

(吉隆坡20日讯)卫生部长拿督斯里祖基菲里阿末博士指出,世代禁烟条例(GEG)没被列入2023年公共卫生烟草制品控制法案的关键因素是联邦宪法问题,并否认政府是受到烟草和电子烟领域施压而撤回有关条例。

他说,该部副部长鲁干尼斯曼上周在下议院的回答有误。

“我认为这是错的,错误的事实,副部长错误的发言。我已审查此事,今早也在部门集会上解释,很遗憾Code Blue和前部长如此解读。”

因此,他点名医药网络媒体“Code Blue”和卫生部前部长凯利,希望他们做出澄清。此外,他认为凯利指卫生部在此事上“懦弱且不负责任”的言论已造成影响。

他今日在国会下议院回答大马民主联合阵线(MUDA)麻坡国会议员赛沙迪的附加提问时强调,世代禁烟条例没有被列入852法令的关键因素是联邦宪法问题。

赛沙迪是在附加提问时要求祖基菲里解释此事所引起的混淆,他说,鲁卡尼斯曼上周在国会指,世代禁烟条例被删除是受到烟草和电子烟领域说客的影响,但卫生部官方回复却解释是因为与联邦宪法重叠。

祖基菲里说,他已查看国会记录,当时鲁卡尼斯曼答复是说,确实有烟草和电子烟领域的说客前来接触;他认为,这在民主国家并没有不对,任何人包括业者都有权利前来与国会议员接触。

他指出,问题是扩大那些说客的影响力,那些指政府和内阁受到说客影响,而将世代禁烟条例从反吸烟法令中移除是错误的。

“此事的关键是因为总检察长办公室指涉及联邦宪法问题,所以政府没在852法令中纳入世代禁烟条例部分,只是这样,与说客无关,与任何外界的猜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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